目击4人人体悬挂:参与者自称迷恋疼痛
核心提示:什么是人体悬挂?用大飞的话说,这非常简单,“人体悬挂就是对人类身体的悬挂,把肉体悬空”。
10月29日几位年轻人在北京798工厂进行了一次4人人体悬挂。此举随后引来大批争议。
什么是人体悬挂?用大飞的话说,这非常简单,“人体悬挂就是对人类身体的悬挂,把肉体悬空”。
大飞是目前国内参与人体悬挂群体的一员。据他说,人体悬挂这个圈子极小,国内搞人体悬挂的除了他、吴双权还有青岛的九吉和西安的胡子。
事情最早源自他和青岛一个叫九吉的人加入了一个叫“BMECN(Body Mods Ezine
CN)世界人体改造俱乐部的中国分支。人体悬挂就是其中一种游戏。
今年3月29日,没有和大飞商议的九吉自行在青岛进行了国内首次个人悬挂;6月23日,在北京13CLUB酒吧,大飞和“零壹”乐队同台演绎他的第一次人体悬挂。
10月29日的这次悬挂是大飞主持的第十次悬挂,与以往不同,这次他特意挑选了798艺术区作为悬挂地点,同时活动主题也被他定义为“给798的艺术家点颜色看看”。他还有另一个野心,即希望能创造四人组合挂的世界纪录。
然而,针对这种人体悬挂,绝大多数人均持异议,表示不赞成这种行为,认为“这会对孩子的身体造成伤害”,“这根本不是艺术”,“简直是自虐”等。更有学者指出:如果这也是艺术,那吞玻璃也是艺术了,它充其量是挑战人的生理极限;其次,人体悬挂早在1976年就有日本艺人做过,所以这次活动连“第一性”的意义都不存在;再者,由于目前中国的行为艺术管理混乱,关起门来挂和在公开场合挂的性质和程序都应该是不一样的……
到底能不能挂?
早上十点,参加这次悬挂的唯一女生暖暖和她的朋友(来自同一个QQ群的小孩儿。他们给自己的群取了一个奇怪的名字,“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已经早早的赶到了798艺术区的大门口。和她一起来的还有这次主持悬挂的吴双权,和以往稍微有点不同,这天,吴双权特意在大拇指和中指上带上了银质大戒指,还在脖子上挂了一条有个怪物头颅的银质项链。
他们还随身携带了两根长一米左右的钢条,在这些正方形钢条的下部,均匀的焊着六个钢环。“这就是用来悬挂的器具。等下我们把它们组装成十字型,四个人就通过绳子悬挂在下面,这两个东西,花了我两千块钱。”吴双权这么解释。
和那群嘻嘻哈哈忙着拍照的小孩儿不一样的是,主持悬挂的吴双权却看起来满脸焦虑。“双权家里面出了事,昨天我们折腾了一宿。”暖暖随口这么一说。
“家里面出了事情,我就挂这次了,以后哪怕你再给我一万块钱,我也不再挂了。”吴双权这么说。
具体出了什么事,俩人却没有再提。
十点半,吴双权等来了小艺,小艺是吴双权的兄弟,吴双权第一操刀悬挂,挂的就是小艺。俩人一见面,就开始在一边嘀咕。
“我最近真是特别背,老丈人刚被查出来是肺癌,昨天我弟被车撞了,死了……”吴双权对小艺说,“如果不是有外地来的小孩子,我是想取消这次活动的,我下午一点必须赶到家里去,如果不行,那我就临时先走了……”
漫长的等待
11点,人群慢慢聚集起来,参加悬挂的三个人也已经到场:暖暖、内蒙古赶来的李龙、还有一所名牌大学四年级的学生,他们,连同他们的朋友一起,一共有23个年轻人。
同样是参加悬挂的人,对于彼此,他们好像却没有太多的兴趣。三个不同的人和他们各自的朋友分成了三个不同的群体。
暖暖那一群最热闹,人数也最多。他们的装扮看起来和其他人有点不那么一样:染发、戴钢钉皮带、扩孔、女生大多涂黑色的指甲,暖暖的妹妹甚至还给自己涂了一个青色的唇彩。他们有自己的标语,在一块红色的方布上,这样写着: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内蒙古来的李龙特立独行,他低着头自己一个人不停地抽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特别的表情,除了他自己,他看起来没有多余的朋友。
景弘宇还是一所一流大学四年级的学生,学广告设计的他看起来白净、瘦弱。景弘宇也有同学过来,一个女生,三个男生,穿干净的仔裤,看起来很学生。
11点半,第四个人和另一个主持悬挂的人——大飞却缺席。这个时候吴双权等得已经有点不耐烦,他开始不停地抽烟、跺脚、打电话。“飞哥啊,我真是服了你了。”挂完电话,吴双权用脚摁熄了手中的烟蒂,独自一个人跑到798的大门口张望。
临时招募悬挂的人
大飞还是出现了。他和他的两个朋友开着车出现在798门口的时候,那时候已经是中午12点多。简单给小艺交代几句以后,吴双权就自顾自的离开。于是,一行人簇拥着,以大飞为中心,开始往798厂区里面走。
走到一个文身吧的门口,大飞示意让大家停下来,他自己进到里面去交涉,过了几分钟,他走了出来。“算了,我们自己去找其他的地方,如果不行,就在车里穿。”大飞说。
原来,事情出了点岔子,原本同意提供悬挂穿针场所的文身吧现在好像又反悔了。大飞和小艺琢磨着寻找新的穿针的地点。
这个时候,事情又出现了新娄子。原定四人悬挂,当时说好由吴双权约三个,大飞约一个。而大飞误以为是吴双权提供三个,还有一个是自己从内蒙古赶过来。俩人理解发生了分歧,导致现场少了一个悬挂的人。一群人又开始在原地打转。
“少一个那还有什么意义呢?四人才是破世界纪录的”人们在叨念。
“大飞,要不就挂你吧。”有人冲着大飞半假半真的开玩笑。
“谁说的,挂你!”大飞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最后,他低着头和自己的朋友王鹏商量,“今天少一个人,要不你今天就挂一下吧。”
“嗯。”王鹏点了点头。这样,四个人凑齐了。
“到底还挂不挂啊?”等得不耐烦的暖暖跑过来对着大飞喊。“我朋友下午两点还有事呢,挂完了走人。”
“照常进行。”大飞做了一个继续前进的手势,这支队伍又开始往前走,事态也开始往前走。
终于要开始挂了
12点52分,悬挂的地点总算定了下来,那是一间地址为R—13的废旧院子,大飞和小艺看中的是这个院子里的三根牢固的排气钢管。
“四个人,顶多五百多斤,肯定没问题。”小艺说完就拉出几条铁链,哼哧哼哧的爬上五米多高排气钢管,开始往上面绕铁链。
组合钢管、系绳子、维持铁链的平衡,这都是悬挂之前的准备工作。这中间,只有大飞和小艺在动,其他的人都安静下来,抬着头看着他们,没一个人说话,气氛开始变得沉闷压抑。过程进展很缓慢,过了一个小时,悬挂用具才安好。
这件东西看起来很滑稽:一根滑轮牵引的铁索绕着5米高的排气钢管,下面是两根钢筋组成的十字架,钢筋架底下,挂着四个大铁片,每个铁片上面都拴四根红色的弹性软绳,看起来像是一种刑具。
(责任编辑:王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