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琴凳上的郎朗,整个坐姿都与去年有些不同,动作较之以前的激情洋溢也收敛了很多,但听众捕捉到的每一个音符都在跟着他走,他表现的每一个音符都加入了新鲜活泼的意味,把莫扎特弹得相对时尚是国际化的标志,古典的莫扎特在郎朗的指间“作”出了新意,而非特别刻意的古典。
| |
第二支曲子郎朗选择了浪漫主义作曲家舒曼的《C大调幻想曲,作品17号》。舒曼热情敏感而略带神经质的特点在这首曲子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因而对每一位选择这首曲子来作为现场演奏的钢琴家来说都是一种考验。作品不讲求逻辑,纯粹依靠感觉,声音的变化同一个乐句中有三四种,万千的意象捏在一起变化无穷。作品分成三个部分,第二部分的热烈在第三部分转成了安静、温柔,仿佛在轻轻诉说,然而又欲说还休,渐渐激昂,像压抑的情绪寻找出口,时不时地做着小小的迸发,却又再度平复沉郁,结尾在渐行渐缓的寂静中。
琴声将台上的郎朗与现实世界隔离开来。他在安静、平缓的曲子中弹出了原来激情昂扬、行动夸张中没有表现出的美。音乐写在郎朗的脸上,他的肢体也在表现他对音乐内涵的领悟。乐评人李言欢评价郎朗“因为安静,他越来越走向成熟了”。
下半场开始,郎朗如约自己报幕接下来演奏的五首中国曲子———《平湖秋月》、《春舞》、《牧童短笛》、《彩云追月》、《翻身的日子》。作为一位享誉世界的青年钢琴家而言,致力于推广中国乐曲也是郎朗一直的追求。
行云流水般的音符从郎朗的指尖淌出,他丰富的表情依然与乐曲相融合,他还是沉浸在那个钢琴的世界中,无论是中国的,还是西方的,那都是他的世界。
当演出进入加演部分,第三首曲子是电影《面纱》的配乐,著名导演李安同《面纱》作曲亚历山大也来到了现场,现场气氛进入了高潮。
据上海东方早报记者观察,昨晚来上海大剧院听郎朗独奏音乐会的观众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携琴童而来的家长,大剧院门外,甚至有家长焦急地等待独自进入剧院听演出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