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新年钟声响起,树王喜度608岁生日
南头古榕树见证深圳沧桑
新年的钟声敲响,深圳南山区北头村里矗立的古榕树也添了新岁数——608岁。时光荏苒,物换星移,这棵顽强的古榕树,挺过天灾虫害,默默注视着村落里一代代居民的辛勤劳作,见证着居民们从饥荒走向温暖和谐,见证着村落边由“沧海桑田”变成高楼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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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岁古榕树成“宝贝”
记者在当地居委会陈主任的指引下在某单位大院里见到了这棵古榕树,只见其华盖如亭,舒展的树冠盖地逾百平方米,粗壮的躯干筋骨嶙峋,盘根错节,缠绕着不少横枝蔓节,没有三四个人环抱不拢。树枝伸上旁边的小平房屋顶,枝蔓覆盖其上。古树的根部被围了起来砌成花坛,花坛上置放的香炉插着数十根燃灭的香烛柱。坛内还放养着一对小白兔和孔雀,它们悠闲地享受着古榕的隐蔽,踱着方步,显得其乐融融。“每年都有不少人慕名前来参观古榕树,村里的居民也经常来看望它。”陈主任说。
沐浴在新年的阳光中,站在这棵600多岁遮盖半边天的古榕树下,当地土生土长、年近花甲的陈主任不禁回想起很久以前爷爷讲的故事:“那时候,古榕树边上是大海,树周围也没有什么建筑,海风吹过来,千丝万缕的榕树气根就像树爷爷的大胡子,随风飘起。”对这个时期的古榕树,陈主任也拥有属于自己的记忆:“小时候,一到天气闷热的夏天,我们一群小孩子就冲到大榕树下,占位睡觉,生怕来得晚没有好位子。”
据介绍,榕树旁原本是个寺庙,“文革”时候成为了生产队开会的地方。由于那里空间小且闷热,对“反革命分子”的批斗都是在大榕树下面进行,“可以说古榕树清楚地见证着村子的历史。”陈主任说,本来附近还有两棵古榕树,然而一棵因虫害被腐蚀了一半躯干,在1982年的大台风中应风而倒,另一棵移栽别处,所以村里只剩这棵“宝贝”,愈加珍爱。
“可惜,这棵古榕树已经远没有我小时候壮了。”陈主任语带惋惜,“以前,大榕树枝叶繁荣茂盛,撑起的‘伞盖’密不透风,阳光一点都透不下来。在特区成立后的大建设中,古榕树周围的海被填平为陆地,起了不少房子,榕树被遮挡了大半阳光,只能拼命朝天空生长,枝叶也变单薄了。”但他又说,现在村里面很关心这棵榕树,有专人负责浇水修剪等护理工作,在遇到虫害时及时向上级汇报及时采取行动,相信在悉心护理下,古榕树仍然可以健康长寿。
300岁的榕树九死一生
在不远的向南村,同样有着数百年年纪的古榕树。记者在村口看见了两棵状若蟠龙的古榕,高达十几米,躯干直径超过一米,枝叶繁茂,铺下一片绿荫。据居民介绍,两棵树都已经超过300岁。
仔细观察,记者注意到左边的古榕树树干很特别,众多的新枝从树上垂下来包裹住原躯干,用手指轻轻一按,里面的老躯干有点松松的。“这棵古榕树可是经历了九死一生,当时我们都担心它活不成了。”89岁的老居民郑老伯说。
原来,几十年前,这棵榕树经历了一场严重的虫害,原本墨绿的树叶瞬间枯萎,枝干也被虫蛀得松松垮垮。为了拯救古榕,居民们只得忍痛将古榕树砍得只剩下一米高的树墩。从此,居民天天过来转悠几次,提心吊胆地关注着光秃秃的树墩。岂料几天后,看似已经腐蚀的树墩上就开始长出了新枝叶,而且生长速度很快。树枝上长出来的气根缠绕枝干,尖端生长点伸进腐朽的树体顽强生长,到今天依旧长为参天大树,和旁边的“同伴”不相伯仲。
两棵古榕树各向两侧倾长,一根直径约半米的水泥柱托着历尽沧桑的左倾古树干,上面用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古榕神风”。右侧旁倾的古榕树干下也有一个支撑碑,上面刻着芳名册。
“这两个支撑体都是为防止树干倾倒,在10年前加固上去的。”郑老伯指着芳名册说,“这些都是自愿捐款筹建的居民们,大伙儿总共捐了上百万元啊。”郑老伯告诉记者,当地有俗语:“门口有棵树,什么都靠得住。”几百年前,侯王庙建起来时,这两棵树就种植在寺庙外。在历史的长河中,侯王庙曾经遭到拆迁,近年来才得以重修,而两棵古榕则毅然矗立于此,风雨不阻。
市绿化处刘先生也说,“古树属于不可再生资源,破坏了就没有了,你说多可惜啊。”他介绍,像上海等地,有专门保护古树的机构,深圳目前还没有成立专门的机构,很多时候要靠古树附近居民的自觉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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