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阿兰·汉森当年讽刺弗格森的话继续可以用在温格身上。只是汉森早已不说这话了,因为弗格森已经证明过,娃娃兵和奇迹之间的关系。
但显然,时代已经变了。弗格森再不会一口气让自己二队的娃娃们上来五六个去打联赛杯和足总杯,现在的弗格森显然更青睐于支票本上数字的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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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温格却和自己的老对手越行越远。杰弗斯、雷耶斯的交易已经被证明失败。阿希纳·温格———足球教练+经济学硕士———发现正处于资金积累期的阿森纳是承担不起这样的人才培养风险的。
其实,我们很难将购买刚刚进入职业生涯成熟期的球员一概归入“切尔西模式”。只是这由来已久的足球人口买卖学,在皮特·肯杨和何塞·莫里尼奥的组合里,加上阿布无穷无尽的卢布支撑,已经变得无可匹敌,就像何塞的球队在英超一度无可匹敌一样。
所以,在建队思路上,英超的其他三强,可以以切尔西为一个坐标,曼联是强撑着要在转会市场走这条路,以此维系它的市场号召力。在某种角度,球员购买的成本大约可以看作一部大片的制作成本,我们暂且同意,高成本大约等于高票房。而阿森纳,特别是在温格和邓恩决定建设新球场之后,建队思路已经慢慢从购买“奥维马斯”转向了购买“阿内尔卡”。
当然,在购买成品和培养娃娃兵之间,温格也必须找到一个平衡点。若然整个球队都成了加工厂,成绩怎么办?这个赛季的阿森纳其实就面临这样的问题,一线队平均年龄低于23岁,活力四射,但稳定不足。
但如果你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或者像温格那样,是个极度自信者,你大可以在枪手的2线队看到足够光明的未来。就像这4天内的连续两场利物浦VS阿森纳一样。特别是这个3比6,都是1、2名绝对主力+4、5名一线替补+4、5名二线小球员,这样的配置,结果让人震惊,过程就更加令人侧目。阿森纳的娃娃兵们,从个人技术和对比赛的阅读上,都显示了温格数年前开始1队、2队混合训练的优势。看看法布里加斯给阿利亚迪埃的传球,简直和他传给亨利的别无二致,再看看小特拉奥雷和两名中后卫的站位,也是熟练而默契。而德尼尔森尽管是客串左前卫,但他除了面容尚嫩之外,看他拿球分球,哪里像一个18岁的小孩?如果说1比3的比分,尚不能客观反映利物浦和阿森纳一线队的差距,那这3比6则是充分证明阿森纳二线队高出其他英超球队二队的水准。
有时候你会觉得温格像个偏执的疯子。他会无情放走维埃拉、坎贝尔、皮雷、埃杜、维尔托德,又不买入相应的当打球星来代替;他在一线队某个主力伤停时,会随随便便就从二队拉出来一个陌生的面孔去打联赛。温格则这样为自己辩护,看着队中那么多年轻球员,我必须信任他们。如果不能给他们比赛打,我们为什么要买入他们呢?
但任何道路都不是通畅的。2线队的娃娃兵们在某场比赛大胜对手,并不足以成为温格成功的保证。娃娃们是会长大的。但你能保证个个都像法布里加斯那样成为栋梁?温格出品的斯托克斯尽管在苏超半程就攻入14球,还不是刚满18岁就以220万镑卖给了桑德兰?荷兰世青赛成名的阿贝耶不一样黯然出走俄罗斯,成为匆匆过客?
2003年的12月3日,在阿森纳一队刚刚5比1痛击国米后,阿森纳二队同样在联赛杯5比1击溃了当时还在英超的狼队。法布里加斯就是在那场比赛,以16岁的年龄改写了阿森纳最小进球者记录。而3比6中表现突出的阿利亚迪埃也攻入狼队2粒入球。3年多过后,法布里加斯已经是球队绝对核心,而已23岁的阿利亚迪埃,还在走和不走之间犹豫。就像温格在这条人才培养之路上,于成功或者不成功之间徘徊一样。
3比6之后,温格的喜悦真的难以言表。他甚至说,打热刺的联赛杯半决赛,他也有点打算用同样的阵容。那么我们祝福法国人,如果他真的用这群娃娃兵夺得10年来第一个联赛杯奖杯。也或许,温格不仅联赛杯不能成功,他的这帮娃娃兵最终也没能有更多地进入一线主力阵容,但鉴于温格行走的这条艰难而人烟罕至的人员培养道路,我们也应该祝福他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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