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新闻发布工作和新闻发言人制度建设取得新进展

　　编者按：三年前《对外大传播》改版，根据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副主任蔡名照的指示，开办了《新闻发言人》栏目，密切追踪政府新闻发布工作进程，以推进中国新闻发布和发言人制度的建设。如今只要在网上搜索“新闻发言人”，就能看到本刊发表的《在第一时间抢占舆论制高点——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副主任王国庆谈新闻发言人制度》《中国新闻发言人新年发出第一声春雷》《三部委新闻发言人畅谈新闻发布》《新闻发言人的追求——快、准、稳》《美国新闻发言人：“半杯水”的两种表达》《地方政府新闻发言人制度渐入佳境——广东省新闻发言人培训班纪实》等文章，这些文章被很多网站转载，本刊还收到了读者的大量反馈信息。

　　新闻发言人制度作为中国政治文明的新象征，是中国党务公开和政务公开的重要载体。在国务院新闻办公室新闻局的支持下，《对外大传播》时刻感知着中国新闻发言人制度的进程。外国媒体对中国政府的新闻发布会日益关注，其中“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的新闻发布会更是吸引了路透社、法新社、美国《华尔街日报》、英国《金融时报》、BBC、《澳大利亚人报》等西方主流媒体的争相报道。许多外国媒体驻京记者更是场场不落地参加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办的新闻发布会，这成为他们采写新闻的权威来源之一。

　　通过2006年的58场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办的新闻发布会，我们欣喜地看到，中国与各国的理解越来越多，误解越来越少。向世界说明中国、倾听世界的声音、沟通人类共同的情感，需要新闻发布会这个平台来推进中国的对外传播事业，进一步加强沟通和对话。

　　2006年12月28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新闻发布厅内座无虚席，中外媒体记者一百余人参加了国务院新闻办公室2006年举行的最后一场新闻发布会。担当发言人的是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主任蔡武。这是他自2005年8月上任后第二次在这里就国务院新闻办公室新闻发布工作和新闻发言人制度建设的推进，向中外记者介绍情况，并回答记者的提问。

　　《对外大传播》记者在新闻发布会现场感受了蔡武主任与中外记者近距离展开的答问和交流。记者们尤其是境外记者提问踊跃，会场气氛如同2005年年终蔡武主任履新后第一次亮相新闻发布会时一样热烈和活跃。在用了8分钟左右的时间简要作了介绍后，他将一个多小时留给记者提问。散会后他还在台下与上前围住的记者们继续交流了10分钟，他说：“能够有更多机会和媒体更直接地沟通，也是我的愿望，我一直在推动。”记者们都笑了。

　　（2006年12月28日）

　　中国新闻发布工作和新闻发言人制度建设取得新进展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主任　蔡　武

　　女士们、先生们：

　　上午好。

　　很高兴再次同中外新闻媒体的朋友们就我国新闻发布工作作一交流，介绍我国新闻发布和新闻发言人制度建设取得的新进展，并回答大家感兴趣的问题。为把时间留给大家提问，我只简要介绍一些情况，也算是提供一些新闻信息。

　　第一，新闻发布和新闻发言人制度建设2006年又向前迈进了一大步。一是政府新闻发布和新闻发言人制度进一步完善。国务院已有74个部门建立了新闻发布和新闻发言人制度，设立了91位新闻发言人。全国31个省（区、市）人民政府都已建立新闻发布和新闻发言人制度，共设立52位新闻发言人。各位记者拿到的“国务院各有关部门新闻发言人名单及新闻发布工作机构电话”已经是我办第三次公布了；而各省（区、市）新闻发言人名单及新闻发布工作机构电话是我们第一次公布。二是中共中央有关部门新闻发布和新闻发言人制度的建立健全有了质的飞跃。这次我们还首次公布了党中央有关部门新闻发言人名单及新闻发布工作机构电话。目前，中共中央纪委、中共中央组织部、中共中央统战部、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中共中央台湾工作办公室、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等7个党中央部门建立了新闻发布和新闻发言人制度，设立了8位新闻发言人。此外，全国人大、全国政协，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和全国总工会、团中央、全国妇联都已建立了新闻发布和新闻发言人制度，设立了新闻发言人。

　　第二，各地各部门新闻发言人积极组织开展多种形式的新闻发布，尽力为新闻媒体的采访报道提供优质服务，受到媒体和公众的充分肯定。特别是外交部、教育部、公安部、卫生部、国台办和上海市人民政府等新闻发言人定时、定点举行新闻发布会，同中外记者见面，向大家提供新闻信息，成绩显著。

　　在这里，我向大家披露一下我们初步统计的数字。今年截至目前，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共举办了58场新闻发布会，为记者们了解、采访中央和国家机关的重要信息提供了很好的服务；国务院各部门共举办506场新闻发布会；各省（区、市）人民政府共举办757场新闻发布会。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国务院各部门和各省（区、市）人民政府三个层次的政府新闻发布会共举办1321场。与此同时，各地各部门还采取召开背景吹风会，接受记者的集体或单独采访，发表政府新闻公报或声明、谈话，答复记者的问询，在政府网站登载政府工作信息等多种方式发布新闻信息，为新闻媒体获取政府权威信息做了大量的工作。

　　第三，尊重新闻规律、尽可能按新闻规律发布新闻信息是我们今年来一直在努力遵行的工作原则，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我们不仅要求新闻发布会保持一定的量，不仅要求开展多种形式的新闻发布，尽可能满足不同新闻媒体的采访需求，还要求尽可能快地和准确地答复记者的问询和采访申请，尽可能快地和准确地发布突发公共事件的信息，尽可能快地和准确地解读出台的法律法规和政策措施，尽可能快地和准确地回答媒体和公众关心关注的问题。总之，一是快，二是准。从一年来的情况看，通过不断完善新闻发布和新闻发言人制度，健全新闻发布工作机构，规范新闻发布的工作机制和工作程序，新闻发布的时效性和准确性有了较大的提高，应该讲，媒体和公众是越来越满意的。

　　比如，新闻媒体对我国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政务公开和反腐倡廉非常关注，我办就专门邀请中央财经领导小组办公室、中央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领导小组办公室和中央纪委的有关负责人分别出席发布会，介绍有关情况。我办还围绕国民经济运行、税收工作、教育改革发展、奥运筹备、突发事件应对法的审议、知识产权保护、文化遗产保护、禁毒、保险业、动植物保护、公共卫生服务、民用航空业发展、疫情防治等热点问题和重要工作举办发布会。今年我办发表的有关环保、航天、老龄事业的三个白皮书都采用新闻发布会予以发布，使境内外媒体在同一个时间得到权威信息，并安排有关部门负责人回答记者的问题，大家对此十分肯定。

　　第四，权威信息发布的层级有较大提高。去年在这个讲台上曾有40多位副部长发布新闻，今年有59位副部长以上部门领导在这里发布新闻，其中部长共12位。此外，今年权威信息发布的深度也有很大加强，不仅仅是在第一时间争取发布权威信息，而且有关的背景、深度分析和信息的系统性都很强，既便于媒体报道，也便于社会公众理解。

　　2007年，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将努力推动党中央主要部门党务信息新闻发布和新闻发言人工作制度的建立健全，继续推进政府新闻发布和新闻发言人制度的完善，推动有关地方和部门新闻发言人更多地开展定时定点的新闻发布活动；与此同时，将围绕中国共产党十七大的召开和2008北京奥运会的筹备，围绕媒体和公众关注的话题，推出系列发布会，邀请党中央和国家机关各有关部门负责人出席发布会，介绍党务信息和政府工作情况，满足新闻媒体的信息需求。

　　下面，我愿意回答大家的提问。

　　蔡武主任面对记者的坦诚开放和他的从容、幽默再次受到在场中外媒体的普遍赞扬。现撷取发布会上的答问片段以飨读者。

　　2007年起九部委将新推新闻发言人定时定点发布制度

　　中央电视台记者:在2005年年底的时候，蔡部长曾经公布了一批名单，卫生部、教育部、公安部发言人定期定点发布，这一年当中大家搞了很多发布会。请您对这几个部委的新闻发布工作做一下评价？在2007年，这些名单是否还会扩大，是否会有新的部门加入进来？

　　蔡武：教育部、公安部、卫生部三个部门都是媒体和公众比较关注的部门，正是根据这种关注，去年我们推动这三个部门，由2006年1月份开始，由新闻发言人定点定时自主发布新闻，针对热点问题进行新闻发布。从过去一年的时间看，效果是非常好的。他们主要的发布会我几乎都要从电视上看一下，我对这三个部委的新闻发言人和定时定点新闻发布工作的情况从内心感到高兴，做得非常好。教育部今年举行了26场发布会，公安部举行了30场发布会，卫生部举行了23场发布会，差不多平均一个月两次到三次，应该说基本上满足了公众和媒体对这三个部门的政务信息的需求，包括公共卫生问题、义务教育和国民教育问题，以及社会治安等，这些都是公众非常关注的问题。应该说，国务院各个部门和省级人民政府开展由新闻发言人定时定点自主发布新闻，一直是我们推动新闻发言人制度、新闻发布制度建设的一个重点工作。因为只靠在国务院新闻办公室这样一个平台一年举行几十场发布会，可能不能满足各个媒体对政务信息、权威信息的需求，所以必须推动各个部门、各级人民政府能够定时定点地自主发布新闻。这项工作应该说得到了各部门和各级人民政府的高度重视。就在这两天，有好几个省的人民政府还在为明年开展这个工作积极地创造条件，一直到昨天我们还跟相关的地方联系。

　　在这里我可以向各位透露一个数字，从明年1月份起，将会有发展改革委、劳动保障部、建设部、农业部、商务部、国家林业局、国家知识产权局、中国气象局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等九个国务院的部门推出由新闻发言人定时定点发布新闻的制度，有的可能是一个月一次，有的是一个季度一次。科技部、民政部、交通部等部门也在积极筹备中，可能将于明年适当的时间推出这一制度。我原来犹豫到底公布不公布这几个单位所作出的承诺，我想还是公布为好。公布了以后，可能会对他们增加一点压力，争取在明年1月1日能够兑现这个承诺。这是我们在推进各部门新闻发言人定时定点自主发布新闻方面取得的又一个重大进展。

　　说服各级政府部门推进新闻发布和新闻发言人制度

　　美国CNN记者：我非常赞赏在过去的几年以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将中国各级政府新闻发言人机制化所作出的努力。您是如何说服这些部门的，您跟他们说了一些什么才说服了他们来举办这些定时定点的新闻发布会，来面对媒体的？另外一个问题，国防部是否有这种打算来召开新闻发布会，回答媒体的问题，您打算怎么说服国防部？

　　蔡武：我们在推进新闻发布和新闻发言人制度的过程中，向各个部委和各个地方做的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告诉他们搞好新闻发布和新闻发言人制度建设的意义在什么地方，好处在什么地方。现在世界上这么关注中国，而且在今天这个信息化时代，如果我们自己不主动地把权威的、准确的信息向媒体和公众公布，我们不说，会有人替我们说，他说的可能是不完全的、不准确的，甚至是歪曲的信息，去纠正这种不准确的信息所造成的后果，我们就可能会用很大的努力，付出更大的代价。所以我们应该在信息化过程中，针对媒体和公众关心的问题，我们政府部门有这个责任尽快地、准确地发布公众关注的各种各样的信息。这是一个方面。

　　另外一个方面，我们的政府是为人民服务的政府，我们执行的是执政为民的方针，要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建设，政府部门有责任尽可能将可以公开的政务信息向公众公布，满足公众的知情权，这是推进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方面非常重要的一个举措，也是人民群众要求的制度。而且我们的政府，包括我们党都作出了这样的规定，要推进政务公开，要公开党务信息，要推进我们的政府工作、党的工作的透明化，这是我们建设民主政治的一个追求。在这个基础上，由于大家认识统一了，所以各个部门在推进这个制度建设方面的积极性是很高的，取得了一些成绩。

　　同时也应该看到，我们过去曾经是在比较封闭的条件下搞革命、搞建设，现在我们要适应全球化、信息化、国际化这样一个新的潮流，需要有一个过程，有一些部门走得快一点，有一些部门正在研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设立这样一个制度，特别是使它规范化、制度化、专业化，还需要一个过程。

　　实际上我知道，包括国防部在内的几个重要的国务院部委都在积极地考虑这个事情，在部署这个事情，有的专家已经提出来了，要争取尽快地跟上这个潮流，我想指日可待，不会拖很长时间。

　　国务院新闻办与记者是“建设性的合作伙伴”

　　新加坡《联合早报》：我对一个问题有点好奇，现在中国成为全世界都非常关注的焦点，海外媒体对中国各种情况的报道也越来越多，我相信蔡部长都注意到这些外国的报道。对过去一年来外国的媒体对中国的报道的趋势，您的评价是什么？还有，对外国媒体对中国情况的报道，您有什么期许？

　　蔡武：坦率地讲，因为我们做对外传播的工作，所以我们非常关注外界媒体关于中国情况的报道，我们也定时地组织力量来进行分析，我手中没有拿到详细分析资料，但是有一个印象。和一年以前我刚到国务院新闻办公室的时候相比，过去一年境外媒体，特别是一些跨国媒体、大国媒体和我们周边国家媒体关于中国情况的报道发生了非常令人鼓舞的变化，就是说有关中国情况的报道越来越多，数量大大增加，就一些个别媒体的统计，增长幅度有的达到30%、40%。

　　另外一个重要的动向，在这些增长的关于中国情况的报道中，有比较客观地报道中国经济、社会等各方面发生的情况，这种报道比过去大大增加了。过去还是注意到我们存在的问题和负面的东西，占的比重是比较高的，但是过去这一年来，对中国的经济、社会发展的情况从比较正面的或者比较客观的报道在大大增加，这是非常令人高兴的。

　　第三个情况也是令人高兴的，从这些报道中可以看出来外界有一种渴望，更进一步、更全面、更深入地了解中国的愿望，在这些报道中可以看出来。

　　出现这种动向也是有原因的，我想有三个方面的原因。第一，过去一年中，中国经济发展状况是非常良好的，这是一个基础，如果没有这个良好的发展基础，报道上也不会出现这种积极的转变。第二，2006年是中国加入WTO过渡期的最后一年，这就标志着中国对外开放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我们能适应这个更加开放的环境，和外界进行信息方面的沟通。第三，也是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在座的各位常驻记者以及临时来中国采访的记者，因为这种报道的转变是通过你们的笔，通过你们的话筒，通过你们的镜头来实现的，所以你们作出了非常积极的努力，努力地从中国的各个方面去获取信息，向公众作出报道。所以，这个转变和在座各位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当然，我们也清醒地看到，这个转变还仅仅是一个开始，就关于境外媒体对中国情况的报道来讲，我认为正面的或者完全客观准确的报道占的比重还是比较小的，有一些很有名的媒体上面发表的东西，是那些根本没有到中国来进行过采访和了解情况的人，不知道听到什么人提供的所谓材料，就发表了各种调查报告和各种言论，我认为这是不负责任的。实际上，我们是欢迎国外的媒体，以及各界人士到中国来，亲眼来看、来采访、来了解情况的。为此，我们从2007年1月1日开始，对外国记者在中国采访的管理规定作了重大调整，就是为了让境外媒体更多、更加方便地来中国采访、了解情况。

　　还有一个原因，由于我们自己的对外传播，这和我做的工作有点关系，我要做点自我批评，比如十六大以来，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提出了许多重大的战略思想，比如说像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用科学发展观统领经济社会发展全局，以及构建和谐社会和推动建设一个和谐世界等一系列重大战略思想。当然，我们党和国家领导人在非常重要的场合已经对这些思想作了阐述。但是怎么样使外界、使国际社会能够更准确地、深刻地了解和理解这些重大战略思想所包含的内容，以及它和中国党和政府的路线、方针、政策之间的关系，和中国现在的经济社会发展的关系，怎么样向大家讲清楚、说明白，这方面我们做得还不够，或者说，我们在展示和树立我们国家形象方面，还没有给外界提供一个非常清晰的蓝图。这是我们下一步要改进的问题。

　　所以，我们要真正地推动国际社会，特别是国际媒体能够更多地、更加准确地、更加客观地、更加真实地来报道中国，要从两个方面作出努力。一方面，我们自己不断改进对外传播方式，尽量使国际社会明白我们在讲什么、在想什么、在做什么，以及我们在追求什么。在增加这种了解的基础上，整个国际社会对中国的看法，我相信会有更大、更新的变化。另外一方面，我们也非常欢迎国际新闻媒体工作者以及各方面的人士到中国来，亲自来看、来采访、来交流，通过你们实地考察、采访，你们对中国的看法会得出自己的新的结论。这一点我们是有这个自信的。作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国务院新闻办与记者们是“建设性的合作伙伴”。

　　党中央部门新闻发布制度建设备受媒体关注

　　香港凤凰卫视记者：刚刚您提到了这次国务院新闻办公室第一次公布党中央部门新闻发言人的名单，您可不可以具体介绍一下党中央新闻发布及新闻发言人制度建设的具体情况？另外，我们注意到这次公布的国务院有关部门新闻发言人名单当中，有一些部门是暂缺，比如国务院港澳事务办公室的名单就暂缺。您可不可以解释一下这个原因？

　　蔡武：我先回答第二个问题，党中央有关部门新闻发言人暂缺的情况，和国务院各个部委的七十多个已经建立了但是还有一些暂缺的原因是一样的，有些部门在推进这个制度建设的时候有一个过程，内部要协调，要确定合适的人选，但是我想不会拖很久，就会有结果的。党中央有关部门的新闻发布和新闻发言人制度建设情况，首先就是根据十六届四中全会关于加强中国共产党执政能力的建设，这个决定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要求，就是要逐步推进党务公开，增强党组织工作透明度，这也是执政党推进自己的党内民主建设的一个重大措施。根据这样一个要求，我们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就会同党中央各主要部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在过去一年中，我们主要做了两方面的工作。一是我们加大了邀请党中央有关部门负责人利用这个平台，在这个讲台上进行新闻发布，公布重要的党务信息，这个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目前，已经先后有七个党中央部门，包括中央组织部、中央统战部、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还有中央外宣办、中央台办、中央党史研究室和中央财经领导小组办公室等的负责人出席发布会。顺便说一句，党中央各个部门在这里举行新闻发布会，我当时任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副部长的时候是第一个，在这个讲台上作为党中央部门负责人来举行新闻发布会，是在2003年。

　　比如我们曾经连续三年在中共中央发表一号文件时，一号文件是关于农村工作的文件，邀请中央财经领导小组办公室副主任陈锡文同志在这里专门举行新闻发布会，就有关的农村政策进行解读，我记得陈锡文副主任的发布会获得了媒体很高的评价。

　　2005年，我们曾经先后三次请当时的台办副主任王在希就对台政策发布信息，作了介绍。从2005年到2006年，我们先后三次邀请了中央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领导小组负责同志，中组部李景田副部长、欧阳淞副部长分别在这里举行发布会，效果也是非常好的。另外，2006年下半年中央纪委常委、秘书长干以胜先生在我们这里出席新闻发布会，这是加大了邀请党中央有关部委负责人出席国务院新闻办公室新闻发布会来公布党务信息。这是一个方面的工作。

　　在邀请党中央部门的负责人到这里来举行发布会的同时，我们也在推动在党中央各个部门像国务院各个部门一样，建立这种新闻发布和新闻发言人制度，推进这个工作已经有了效果，我刚才已经公布了七个部门，中央纪委、中央组织部、中央统战部、中联部、中央台办、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党史研究室已经设立了新闻发言人。

　　已经设立新闻发言人的这些部门，他们的新闻发言人都愿意积极接受记者的采访，安排新闻发布活动，介绍党务信息，回答记者关切的问题，他们在这方面做了不少工作。我们还要会同这些部门加大这方面的力度。刚才你提到的像港澳办这次名单上还没有，下一步我们还要推动一下，这个部门应该尽早设立。

　　外国媒体关注十七大和北京奥运及其筹备期间的采访

　　路透社记者：我们知道明年会召开十七大，这是一个重要的事件。我想知道外国记者是否将会获得允许去采访这个事件？

　　蔡武：记者们有这样一个要求，我将尽快地向筹备机构转达。根据过去的经验，我们的党代会一般是不邀请外国代表团参加的，但是大会将设立新闻中心，作为接待和安排境内外记者采访大会，会议结束时还有一个新当选的中央领导集体和媒体记者的见面会。我说确切一点，从1956年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之后，就不再邀请外国代表团参加，八大的时候是邀请了外国代表团参加的。

　　在现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会不会有新的做法，我想相关的部门会认真地研究这样一个问题。即便是代表大会本身不对媒体开放，我想在代表大会期间，就媒体关注的关于我们党的重大问题及情况，我们会通过新闻发布会等各种合适的方式和媒体进行沟通的。

　　冰岛《晨报》记者:关于您刚才提到的这份新的条例（指2007年1月1日起实施的《北京奥运会及其筹备期间外国记者在华采访规定》——编者注），根据我的记忆，这个规定并不是永久地执行下去，而是在2008年10月会失效。我还是想问您是否确定在2008年10月份这份条例一定会失效，而我们将会回到原来的旧的规定管理之下，也就是2006年12月31日之前一直履行的规定，还是说把这段时间当做是一段适应和实验的阶段，看一看外国媒体和记者是否能够遵守这个新的规定？

　　蔡武：你提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问题。首先，因为这样一个规定的提出是为了落实我们申办奥运会时的承诺，以及和奥运会的惯例来接轨，适应这样一个需要，所以这个规定相当于是一个暂行规定，就是在特定时期的一个暂行规定。原来的规定是1990年制定的，实行这个暂行规定期间，原来那个规定本身并没有作废，如果说这个规定和那个规定有冲突，是以新的规定为准，如果没有冲突的地方，原来的规定仍在执行。1990年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无论是世界还是中国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对1990年的那个规定进行必要的修改和调整也是大势所趋，势所必然，一定要作出调整。筹办奥运会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调整的契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迈出了这一步。

　　我作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我记得当年在香港回归的时候提到“五十年不变”、“一国两制”、“港人治港”，就有记者问小平同志，“五十年之后是不是要变”，小平同志讲，“如果未来的五十年，实践证明我们的‘一国两制’、‘港人治港’的方针是正确的，那么五十年以后就更没有必要改变了”。如果这样一个暂行的规定在未来的一年多实践中证明是好的，是有利于我们自己的发展，有利于我们和媒体之间的互动，有利于我们和整个国际社会更加紧密地沟通和交流，我想一个好的政策就没有必要把它再变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看法，不作为正式的新闻发布。

　　由于时间原因，非常高兴和大家在一起度过非常愉快的一个多小时。新年马上就要到了，对大家应邀出席我们的新闻发布会表示衷心的感谢，也借此机会预祝各位新年好，希望在2007年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同在座的各位、同各个驻华媒体的同仁们能够有更多的合作、更好的合作。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赵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