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月17日,著名先锋诗人杨黎在他的博客上撰文《我要把自己关一年》,文中称他要将自己关在一间屋子中整一年,进行极限写作。本次活动的策划人之一,同时也是承办人和赞助人,是著名前卫艺术家黄岩。本次活动的另一个策划人和活动的具体负责人就是去年在那场名为“保卫诗歌”的诗歌朗诵会上以“裸体朗诵”而名动全国的诗人苏非舒。
杨黎从登上诗坛那天起,一直是中国诗歌中的活跃因素:一是他的诗歌文本离经叛道,备受争议;二是他的人生一直在社会和公众认知的边缘滑动。近几年,杨黎更是以“橡皮”文学活动和“废话写作”、“废话诗歌”在文坛上呼风唤雨,引发了大量的争议和讨论。
“自囚秀”,是艺术还是炒作?是哗众取宠还是艺术探索?是行为艺术还是机心重重的胡闹?记者近日专访了3名当事人。
[对话杨黎]
“不炒作我做它做啥子”
23日,杨黎就要开始“与世隔绝”极限写作一年了,但是听声音杨黎的心情不错。
记者:最初这个策划是怎么出来的?
杨黎:去年12月,我和黄岩聊起这个想法,大家都觉得不错,认为这是一个综合的艺术行动。当时我没想自己进去,我找了3个作者,但最后都退出了,我只好自己进去,反正我也需要钱。
记者:这种行为是不是炒作?
杨黎:当然是炒作了,不是炒作我做它做啥子?
记者:你能言简意赅地说一下什么是诗歌什么是诗人吗?
杨黎:诗就是废话,诗人就是废人,因为我看不见诗歌和诗人有什么用处。
记者:你认为这种方式对写作有帮助吗?
杨黎:没有帮助,是坏事。我一直认为写作者在过于极端的状态下写不好。
记者:想在里面干什么?有计划吗?
杨黎:一点计划也没有。也许写个长篇,或者写个色情小说自娱自乐?
[对话黄岩]
“是艺术,很有意义的”
黄岩是一个很有理论表述能力的艺术家,他的回答理性、雄辩,当然也不乏漏洞。
记者:为什么策划和主办这次活动?能将此次活动称作艺术吗?
黄岩:这还得从去年我在上海做展览说起,当时和诗人野夫合作了一个“鸟巢”行为,台湾行为艺术家谢德庆是另一个引子。谢当年做的那些行为包括极限生存、自虐、人体相连共同生活一年等都很有开拓性。去年12月搞电子诗歌活动时,杨黎和我提起,我觉得想法不错,又将之丰满了一下。
我觉得这个活动还是很有意义的,不但是极限生存,还有极限写作、网络直播,都是谢当初做行为时不具备的。此外,这个行为还拥有无限的互动可能。但是不能简单地将它和赚钱联系起来,它还是艺术,如果杨真的写出了出人意料的作品,那就更成功了。
记者:能谈谈怎么界定行为艺术和胡闹吗?
黄岩:很多时候,行为艺术被误导到大众的窥私欲望中,这就把行为艺术和一般的身体性的胡闹混淆在了一起。大多数行为艺术还是发生在特定的场所和空间中的,也就是发生在行为艺术节、艺术展出或者各种艺术活动中的,反之则不好界定。
[对话苏非舒]
“每天要围着那屋子转”
苏非舒很低调,甚至有些羞涩,也不善谈。
记者:在这次活动中,你主要做什么?
苏非舒:我主要负责杨黎的生活起居,还有其他一些外联和技术上的工作,每天也要围着那屋子转。
记者:裸诵以后,你的生活有变化吗?
苏非舒:没太大的变化,因为我那么做也不是意外的事件,是计划好了的,来自于公众的反应也没有超出我的预期,所以觉得生活和心态没有什么变化。
记者:你怎么看待诗歌和行为艺术?
苏非舒:我认为艺术家做到什么程度,当代艺术就呈现出什么样子。诗歌和行为艺术等前卫艺术虽然是两个门类,但是也会有关系,就像人体的各器官一样,不会孤立存在。据《新文化报》
2007年1月17日,著名先锋诗人杨黎在他的博客上撰文称要将自己关一年进行极限写作。杨黎以“废话诗歌”在文坛占据一席之地,并引发大量争议。本次活动的策划人之一是著名前卫艺术家黄岩,另一个策划人是去年一脱成名的诗人苏非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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