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的故事
高校首个理疗社没活到一年
就在申磊不停外出联系打工机会时,一个由他创办的“理疗保健社团”也在学校里成立。
社团成员大都是当初考保健师时结识的,有来自针灸推拿学院的,也有骨科专业的,大家都有同样一个目的:就业愈发艰难,希望多学一门技能傍身。社团由最初的几个人,迅速发展到30多人,其中,女生有7人。
社团成立之初,成员们雄心勃勃,经常在一起交流经验,互相实践按摩手法。“大家都觉得,这是一支很专业的队伍,一定能有所作为。”
社员茶楼打“零工”
技能的掌握需要实践来检验。
一到周末,申磊就带着几个男生,骑着自行车在城西转悠,寻找可以实践的机会。一个月下来,前后跑了三四十家茶楼和浴足中心,但大家很快发现问题:一家中等规模的茶楼,一般不会花太多成本,培养自己的足疗师及按摩师,通常是跟其他保健中心联系足疗人员。而一家有规模的浴足机构,又往往有自己的专业队伍,兼职的学生很难插足。一时间,社团的去向,陷入尴尬。
为了不让社员们灰心,申磊决定与一些中小茶楼达成合作关系:茶楼一旦有顾客需要浴足或按摩,就跟社团联系,由社团安排当天有空的社员前往。这样,既能锻炼技能,又能让大家赚些零花钱。但由于中小茶楼竞争大,收费低廉,一次中式浴足一般收费是在28元左右,服务员提成仅30%-40%。一晚上下来,跑两三个地方,最多能挣二三十块。
重女轻男遇尴尬
挣钱多少是其次,让社员们感到郁闷的是,掌握的技能并没给自己带来多少自豪感和优越感。在他们看来,仅有两三成顾客在浴足时,真正在意服务人员的技术,更多人看重的是服务员的性别和长相。
有次,社员小周晚自习后接到电话,营门口路一家茶楼来了一拨客人,需要中式按摩。小周叫上另一名社员一同前往。怎料,客人一看来的是两个男服务员,立马要求换人,“找两个乖点的小妹儿来按。”无奈,小周和同学只能离开。没多久,那名同去的男社员因感到“男生干这行,不如女生吃香”,退社了。
在男社员感到不受重视的同时,女社员却可能遭遇更大的“威胁”。
一次,申磊和一个女足疗师给两个男顾客做足疗。那个醉醺醺的男顾客开始不规矩起来,不时用脚碰女足疗师的膝盖。这名女生性格内向,只得涨红脸继续按摩。怎料,男顾客更加放肆,从沙发上撑起身,脚掌直直向女生的胸部伸去。“啊!”女生吓得跳起来,夺门而出。从那以后,申磊根本不敢安排女社员前往那些“非正规”的茶楼服务。
成员减少社团解散
去年年初,迫于“各种因素”,社团成员开始减少,申磊他们也疲于再去四处联系打工机会。最终到解散时,社团的存活期还不到一年。“也可能是快毕业了,大家还是想找份更稳定的工作吧。”面对社团的萎缩,申磊安慰自己。包括他自己在内,也开始倾向于到医院谋一份正职。
毕业后,申磊与其他社员也基本失去联系。他认为,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当初的30多名社员,毕业后会继续从事足疗行业的人估计不到两成。
[上一页][1][2][3][下一页] |
(责任编辑:安世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