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话剧中心的第二期“慢慢生活”工作坊刚刚结束,很多连续参加了两次的会员意犹未尽,仍然准备报名参加3月开班的第三期。而一些大型公司也开始主动找到话剧中心,要求专业演员为他们的员工进行简单的戏剧培训。随之跟进的是,上海最新的小剧场芷江梦工场也将在下周六推出第一次面向大众开放的表演工作坊,此前,他们已经组织了一次专门针对外企的工作坊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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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教育是宽泛的概念
上海话剧中心是全国第一个开始系统设计“戏剧教育”的剧院,承担这些在别人眼中理应属于学校的职能,很多旁人会感到奇怪。而早在三四年前开始想做这些事情的喻荣军告诉早报记者,其实,在国外,很多大的剧院都有戏剧教育的部门。而在社区、社团、工厂、公司等地方,更是有许多专业从事戏剧教育的人员。
“在我们国家,大部分人以为戏剧教育就是培养专业编剧、导演和演员,事实上,戏剧教育应该是个很大的概念,包括很多功能和部分。”喻荣军说,除了戏剧学院的专业教育,戏剧教育也包括培养观众的兴趣教育,更有针对中小学生的普及教育。“国外的戏剧教育是终身教育,可以让人终身受益。”
在喻荣军看来,戏剧是一门综合性很强的艺术,在一个人一生中起到的作用会很多,受过戏剧教育的人肯定和没受过这方面教育的人不同。对此,曾是上海戏剧学院院长的荣广润教授也表示了同样的看法:“在国外,戏剧有一种很好的功能就是戏剧用于教育。”
谁来为戏剧教育买单?
然而,戏剧教育的概念始终不为大部分人了解。也因此,戏剧教育得到政府方面的支持相对较少。除了与团市委合办过大学生话剧节,以及参与教委支持的戏剧进大学演出,上海话剧中心有关戏剧教育的部分都申请过文化发展基金会,但都没有得到批款。为此,目前他们开展和酝酿中的活动基本都是自筹资金:去年和大华合作的社区小品大赛就是由社区街道出资,而计划中面向中小学生的儿童剧项目有可能完全自掏腰包。至于一再供不应求的表演工作坊,也只是象征性地收取6次活动288元的低廉费用,除去教师的劳务费和工作人员、场地以及宣传品的制作投入,剧院不仅没有盈余,还要补贴一些费用。对于贴钱搞戏剧教育,上海话剧中心总经理杨绍林在支持之余又多少有些无奈。在他看来,戏剧教育在国外是个系统的基础工程,能够不断培养新的观众。但戏剧教育本不应该是一个话剧院团应该完全承担的责任,但目前的现状是,还没有哪个部门、机构,或者学校在具体承担这个任务。“所以,我们只能在能力范围内做一些戏剧教育的工作。当然,希望更多的人来关注戏剧教育。”
朝九晚五之外的另一种生活
在参加戏剧工作坊之前,梁勇、张昊和徐丰、金芝仁都是上海话剧中心的常客,但对他们而言,表演、戏剧学院,都是舞台上遥不可及的东西。从事软件设计的徐丰说起自己的初衷十分坦率,“戏剧学院离我们多远啊,神秘得不得了。现在能够有那里的老师上课,当然去。”
虽然有着各自不同的职业、年龄和性格,但他们却不约而同地连续参加了两次工作坊活动。三四个月过去,工作坊的意义早已超过了他们的预期。用徐丰的话说,对非专业的人来说,在琐碎、重复、平淡的朝九晚五之外,这是另外一种生活。
戏剧改变他们
梁勇为艺术而艺术
作为一名自由职业者,从小喜爱文艺的梁勇觉得自己参加戏剧工作坊的出发点就是为了“了解戏剧”。“我觉得参加最大的变化是,现在看一出戏的时候,侧重点不一样了。以前我主要看演员的演技、舞台啊、灯光啊,现在更注重看导演想表达什么,戏到底传达什么。”张昊生活好比一个舞台
“你不知道,戏剧游戏和心理游戏其实十分相似。”心理医生张昊的话多少让人意外。他告诉记者,社会心理学中,就有一门专门的戏剧理论,“生活就好比是一个舞台,人与人的互动好比在舞台上表演。每个人都要给别人留下一个好印象。”特别是在进行团体咨询的时候,这些戏剧游戏折射出另一种治疗的功效。“我参加这个班的过程中,发现了心理学和戏剧很多相关的东西。不同的两个东西,其实是可以整合的。”张昊不无感慨。
徐丰生活不再平淡
作为一个普通的软件业职员,徐丰觉得工作坊让现在的他能更好地感受生活:“老师会让你,感受走回去时,风吹在脸上的感觉。”生活不是缺乏戏剧性,而是缺乏发现的眼睛。“举例子来说,我现在在马路上看到别人吵架,都会观察他们不同的表情、肢体动作,然后揣测他们的身份。连去动物园,以前,就是看动物嘛,现在我会观察它们随着我的动作做出的表情变化。生活不平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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