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某的尸体是在姚某家三公里外被发现的,地面上还留有法医的手套。朱元斌 摄. (记者胡非非)姚某一家是缘何被人杀死的,与其相交甚好的颜氏夫妇又为何死在姚家的宅院?关于1月29日发生的潮南七死凶杀案,当地的议论很多。昨日,记者深入挖掘,走访死者家乡多名村民后得知,颜氏夫妇曾在所居住的村里四处借款,欠下巨额债务,并曾为躲债而外出一年。更多的人怀疑,这是一起因为经济纠纷而酿出的凶案。
村民眼中颜钟喜很老实
在这起割喉惨案中,与姚某“关系很好”的陈店镇汕柄村村民——颜钟喜夫妇也被发现死在姚某的宅院中,为血案平添了一份神秘色彩。
在村民的印象中,颜氏夫妇与姚某家关系非同一般,有说法称姚和颜是“拜把子的兄弟”。
对于颜钟喜夫妇的死亡,汕柄村的村民大多表示同情,尤其是对颜钟喜。在大家的印象中,颜钟喜是个老实巴交的地道农民。
但至少从2004年年初开始,大家对颜钟喜的印象也发生了改变,他不再是众人眼中的老实人,而成了一个欠债不还的赖皮,甚至一个骗子。而这种改变,不少人都把责任归咎到了颜的老婆张某和他的“拜把子兄弟”姚某身上。
“坏老婆坑了颜钟喜”
据村民们介绍,颜钟喜的妻子张某娘家是汕柄村隔壁的湖溪村人,大家看她本来也很老实,但后来与姚某家交往后慢慢变了,变得有点市侩,很有心机。“男主外,女主内”,但老实的颜钟喜一切都听老婆的,颜家有时甚至是张某作主。
而汕柄村一些村民对姚某的印象比张某更差,评价的话都很难听。对这个人,他们更多的是鄙夷甚至谩骂。
“他们(颜氏夫妇)到处找人借钱,借了又没钱还,一拖再拖……”“借钱不还,后来干脆跑出去了,是骗子。”村民们这样议论颜氏夫妇。尽管夫妇俩欠着他们中有些人钱,有的甚至数目很大,但大家并不怨恨颜钟喜,甚至对他的死很同情,觉得他很无辜。大家更多地把怨气发到了颜的妻子张某和“兄弟”姚某身上,因为钟喜是“被他们带坏的”,“他(颜钟喜)老婆是小骗子,姓姚的是大骗子”。
欠同村人巨款躲债一年
提起颜钟喜夫妇,村民琳婆(化名)就生气。琳婆说,夫妇俩至今还欠着她1万元钱没还。那笔钱,是两个女儿给她老人家的压岁钱。把钱借给颜钟喜夫妇时,琳婆没有告诉家里任何人。直到今年1月29日姚某家发生血案,警察找到琳婆家询问借钱一事,家人才知晓。
在琳婆的印象中,从2005年开始,颜氏夫妇干脆离家出走,“听说是欠了很多人钱,怕人要债,不敢呆在家里。”颜氏夫妇有一对儿女,儿子24岁,女儿23岁,均在外打工,平时与父母在一起。
据村民们反映,汕柄村里至少有一半人都被颜氏夫妇借过钱了,“有几百块的,几千块的,一二万的,甚至还有十几万的。”颜氏夫妇仅在村里欠下的债估计就有十几万甚至几十万。
颜氏夫妇消失在村民们的视野中有一年多了,直到日前的血案发生,大家才知道他们回来了。案发后,据说颜氏夫妇的一对子女被带到了颜的一个直系亲属家,后被警方严密保护起来。昨日下午,记者曾找到这名亲属家,但数次敲门均无人应答。
为借钱拿孩子当借口
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村民说,颜氏夫妇与姚某家往来密切,夫妇俩经常半夜三更往姚某家跑。当然,有时姚氏夫妇也去颜某家。两家人看起来很神秘,不知道在做什么交易,但自从两家的关系进入“蜜月”期后,颜氏夫妇也就开始了在村里的频繁借债。
在一些村民看来,颜钟喜是被姚某“鬼迷心窍”了。当时的颜氏夫妇为了借钱有点不择手段,病急乱投医,几乎逢人就借。夫妇俩甚至精心编造了借钱的理由,“说是一对子女在深圳买了房子,要给房子装修,还要给孩子买深圳户口。”颜氏夫妇煞费苦心地四处借钱究竟要干什么?据村民们议论说,借的钱都交到姚某手中了。这些钱是否真的交给姚某了,拿来做什么生意了,这些大概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村民间流传的说法很多,有说是买“六合彩”,也有说是“到北京去贩卖古董”。
村民口中的凶案真相
版本一 颜讨债未果杀姚全家
姚某假借可以帮颜氏夫妇将一对子女送到国外工作,疯狂骗取颜氏夫妇的钱财。最后事情败露,颜氏夫妇讨债无果,心生报复,先在田边杀死姚某,继而潜入姚家继续行凶,最后自杀。
版本二 颜欠债遭追杀连累姚全家
姚氏家族内部则有说法称,是因为颜某夫妇欠下巨额赌债,遭到职业杀手追债。碰巧颜氏夫妇到姚某家串门,遭到追杀,为了杀人灭口,于是姚一家也受了连累,成了无辜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