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患了爱情恐惧症
在最无助的时候,我哭泣着打了曹政的电话。不到20分钟,曹政已经打的到了我面前。我委屈地扑进他的怀里,哇哇大哭,断断续续地说:“曹政,我没有家了,我没地方住了……”
曹政拍着我的肩膀,他什么都没问,提起我的行李箱,牵着我走进车里。
那段日子是我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光,当一个你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可以让你幸福的人却不留痕迹地背叛了你时,那种伤痛一直能痛到骨头里,生命也失去了活下去的重心。
我换了手机号码,烧了一切可以唤起我对李路的记忆的东西。我只感觉到寒透心肺的痛和无法解脱的折磨。曹政像洞悉了一切,又像什么都不知道,每天一上完课就拉我去郊外散心,他回忆起我刚刚为人师表时的调皮和恶作剧,嘴角溢满了穿越时空的微笑,在他描述的回忆里,我偶尔也会笑几声。
我想,曹政如果提出要求,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然而,每晚回来,曹政把我的床铺整理好,就搬了被子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一天晚上,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我拦住了正夹着被子外出的他。曹政看着我,我把目光投向一边。
曹政说:“小芊,我明白你的心思,你是想报答我,但我不会趁人之危的,等你把不愉快的事都忘了,我们就结婚,好吗?”
我已经对婚姻产生了莫名的恐惧感,我也害怕再一次受伤害。第二天曹政上课的时候,我搬了出去,在白云区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租了一个单房。
因为很长一段日子没有上班,我等于自动辞职了。我抽了个时间去公司办理有关事宜,同事交给我一摞书信,都是李路寄来的,我拿回去后就烧掉了。我在离住处不远的地方找了一份工作。
我以为我可以忘了李路,但旧伤淡忘后,我开始强烈思念起李路对我的好,以及那些日子里我们疯狂的相爱。
夜晚来临的时候,我的心被可怕的寂寞吞噬着,强烈的生理需求蠢蠢欲动。有时,我梦见同李路做爱,在梦里身体紧绷,达到高潮的同时也醒来了,惆怅的滋味让我泪流满面。
真爱在何方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跳槽到了深圳。在一次逛超市的时候,我遇见了在广州打第一份工的一个同事,她也跳槽到了深圳,见到我,她夸张地感叹着,说我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像一个诱人的熟苹果。我感到无由的悲哀,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选择那个青涩而快乐的自己。
上班后,我沉静地做着自己的本分工作,带着一丝深深的忧伤和绝望。不久,凭着女人的敏感,我感觉到了经理对我的异样关心。
有一天,他邀请我一起吃饭。我没有怎么思考就答应了。吃完饭后,顺理成章地我跟着他来到他的单身公寓,没有任何言语,我们开始做爱。
虽然我很快知道他是个有家室的人,但我已经没了大吵大闹的欲望。我想,这样也好,互相不用负责,各自得到了自己的所需。这不就是这座城市里流行的男女关系方式吗?
我甚至产生了一种报复后的快感,经理的女人知道后,会不会也像我一样毅然断绝与所爱的人的所有关系?李路知道后,会不会也像我最初知道他的事一样痛不欲生?
我们保持了将近一年半的关系,直到他因工作需要调离深圳。我仍然留在这座城市里,过着单身生活。
我已经害怕爱情,爱得越真受伤越深,掏心掏肺的爱情最后会连自己的命搭进去,像和经理的相处,他的离去不过是切菜时碰了手,痛一下就没事了。
我感觉惟一对不起的一个人,是曹政,他曾经来深圳找过我。我告诉他,我是不会回去了,也已经回不去了,我的复杂和他的简单,会使我们的结合非常痛苦。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告诉我,好好珍惜自己,这世界上还有真正的爱情。
不久,他结婚了,和本校的一个女教师。奥一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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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安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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