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行“抱病”对足协进行了一次“自杀式袭击”,结果足协安然无恙,马良行炸掉了自己的帅椅。
这是一场荒诞的逼宫游戏,荒诞之处不在于双方如此悬殊的实力,而在于作为绝对弱势方的马良行最初居然还抱着一丝侥幸——他居然以为,凭身上的几个“小囊肿”和“血管瘤”就可以撼动足协!
马良行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病情对舆论的感染力,也过高地估计了舆论对足协的侵蚀力,更过低地估计了足协对舆论的免疫力。
确切地说,马良行是一个判断力低下的莽汉,还没认清形势甚至连对手都没认清,便孤注一掷发起了进攻,犹如舞着长矛刺向风车的堂吉诃德。他将李飞宇当作自己的对手,却没看到站在李飞宇背后的杨一民,没看到站在杨一民背后的谢亚龙,没看到谢亚龙所倚仗的中国足球亚健康体制。
马良行挑战的是一个足球体制,以及这个体制赖以运行的众多规则和潜规则,所以说他的出局是必然的。
不错,马良行博得了媒体广泛的同情,而媒体的同情令足协处于窘迫的境地。然而他和同情他的媒体都忘了,古往今来还没有一个任事者会对下属的感情要挟作出什么实质性的让步。
不是足协太较真了,是小马太天真了。
且不论马良行受的委屈是真是假,究竟有多大。在操作层面上,受了委屈就想“滚钉板”,滚一次钉板就要让足协颁一个“罪己诏”,那是把足协往墙角里逼。北体大硕士生谢亚龙想必学过运动力学,也应该懂得“多米诺骨牌效应”。今日是女足的马良行,明日就会是男足的朱广沪,长此以往足协何以立威?
说白了,足协从来就没指望媒体会给自己好脸色看,“病休事件”所造成的舆论格局顶多是在一个已经千疮百孔的靶子上再插上一支箭而已,可以忽略不计。而马良行的悲剧在于,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了。
鱼死网破的神话,蛊惑多少条鱼,也葬送了多少条鱼。有谁看到过鱼能撞破网而逃生的,何况是条“生病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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