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仁”的恺撒

　　“不要性急，你这个毫无耐性的蠢货，再等我片刻！”这是考琳·麦卡洛《恺撒大传：十月马》中，恺撒在被刺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麦卡洛笔下的恺撒形象，不得不让人想起这位女作家的“荆棘鸟”。她写到荆棘鸟之死：“整个世界都在静静地谛听着，上帝也在苍穹微笑。

因为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深痛巨创来换取……”在《恺撒大传：十月马》中，当恺撒看到第一把匕首时，他仍镇定自若地处理公文。他最后那句怒喝，还有之后的反抗，更像是在成全、配合那个阴谋。她认为，即便恺撒没有设计自己的死亡，起码他配合了德基姆斯和布鲁图等人的计划。

　　加图坚信，那些干了不正义勾当的人，对自己的伤害要比对别人的大得多，恺撒无疑就是此类人中之最恶劣者。对此，恺撒无法自辩，也难以释怀。此时，作者让恺撒开始意识到：“我痛惜你的生命，加图，正如你痛恨我的生命一样深切。”恺撒宽恕了曾经的敌人，包括西塞罗、德基姆斯、布鲁图、卡西乌斯等等。

　　是否作者将自己的“妇人之仁”投射到恺撒的心灵中？但其实，我们更乐见这种“妇人之仁”。选择杀戮是容易的，但是，考琳不想写一个屠夫恺撒以暴制暴，最终暴死的故事。她像观察一个孩子一样，体察他的心灵的轨迹。她让恺撒在认识自我中做出选择。

　　西方人历来喜欢预言，预言的主题是无法避免的命运。罗马大祭司恺撒知道，作者考琳·麦卡洛也知道。正所谓“愿意的，命运领着走；不愿意的，命运拖着走”。每个人的一生都是如此。

　　《恺撒大传：十月马》（澳）考琳·麦卡洛著长江文艺出版社2006年12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