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离婚
第二天,我精心准备好了一桌菜,等着向德一回来。
他很晚才回来,酒气熏天。但他还有八分清醒。看到那一桌好菜,他瞪着我,半天才说,是为我准备的?我说是的是的。
他抓起一只碗,吼道,这只碗“他”碰过没有?碰过了吧?!砰地一声,他把那只碗摔得粉碎。他又把我揪进了厨房,他把碗一只只地摔在地上,一边摔一边骂,我叫你碰,我叫你碰!
早上我还没有起床,他就来敲我的门,要我和他一起去上班。我刚说了句,这么早?他立刻翻脸,吼道,你想让我走了再放那个男的进来是吧?!我气得跑到洗手间大哭了一场。我万般无奈,可我又该怪谁呢?
下班时我还没出办公室的门,他的车已经等在了楼下。他把我看得紧紧的,看在别人眼里是一对让人羡慕的夫妻,只有我知道,在我上了车之后,回了家之后,他无休止地提起那一晚,无休止地嘲笑谩骂,无休止地羞辱我。
我受不了,我求他,我说,你就饶了我吧,我错了,就错了这么一回。我对你一直是忠诚的,那天是我喝醉了。他冷冷地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只干了这么一回,这是被我抓到了,没被抓到的呢?
他递给我一张纸,说,你要真认错,就把这个事情给我写清楚。写!我写了。来龙去脉都交待了,他还不满意,居然还要我写那些细节。我不写,他就一个耳光打到我脸上来。
我也彻底被闹伤心了,我说,德一,你要这样对我,我们还不如离婚算了。他愣了,看我坚决的样子,他收敛了一些。嘴上再不提了。
时间就在这样的互相折磨里过去了四个月。我没睡过一天好觉,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体重直线下降,人也瞬间苍老了十岁。
那天晚上,向德一终于搬回了我们的卧室。然而在后半夜,我被一阵啜泣声惊醒,打开灯,我看到向德一泪流满面,咬牙切齿。“我他妈的一在这张床上我就想到那小子,想到你和他……”他猛地一脚踹在我的腿上,疼得我一哆嗦。
我慢慢地爬起来,平静地对他说,向德一,我们完了。离婚吧。
人心隔肚皮
8月,我和向德一办理了离婚。但我没想到的是,向德一出示了我写的那张道歉书,并把他父母请来当了证人。作为过错方,我只拿回了婚前自己的财产,房子和车子都归了向德一。
七年的婚姻结束,我恢复单身,也重新一贫如洗。
拿完了证,向德一就走了。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突然觉得自己孤苦无助,我跟妈妈打电话,妈妈在电话里冷酷地说,活该。当初我就不让你和杨光结婚,你现在弄成这样,也没看见他出面来帮帮你。你真是活该!
我苦笑了,是啊,杨光,他现在去了哪里?
我找阿宝要来了杨光的手机号,我不知道我应该跟他说些什么?或者,他也总应该对我说句对不起吧。
杨光的电话通了。他热情地跟我打招呼,要我去他家玩,那种开朗和愉快,仿佛那一夜只是我一个人的恶梦。
我告诉他,我离婚了,他哦了一声,绅士地说了句“I’msorry”再就是一阵寂静,我听见那边有小孩子稚气的声音,爸爸,我想吃糖葫芦。杨光嗯嗯了两声,突然挂了机。
我不甘心地再拨过去,电话已经关了机。
我一个人,凄凄惶惶地走在路上,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不知道该恨谁。阳光很暖,可我的心却一片冰凉。
我躲在了爸妈家里疗伤,只想埋首于那些看不完的书籍听不完的音乐,我吃了睡睡了吃,跟谁也不说话,也不想说话,周末呆在家里,我可以一直躺在床上,一直睡一直睡,恨不得就这样睡过去。
11月的一个周末,妈妈来掀我的被子。我尖叫,发火。我说你们都不要管我好不好!
妈妈吼的声音比我的更大,她说你这个蠢女人,我真是后悔,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女儿。向德一今天结婚!
我的嘴张成了O形。离婚才三个月,他就要再结婚?新娘是谁?
新娘是他手下去年分来的一个大学生。妈妈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她表情复杂地看着我,继续轰炸,新娘马上就要生了!
原来,就算没有我的出轨,我的这场婚姻也保不住了。只是向德一真狠,他居然还拿走了我们的全部财产。本来,是该他不名一文地净身出户的。
我彻底地输了,也彻底地清醒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满腔仇恨的同时,居然还有丝丝庆幸。
失去一场婚姻,看清楚两个男人,于我,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扫雷游戏
文/汪鹃
有个电脑游戏叫做扫雷。布满小格的一块地,地雷藏于小格之下,成功绕开雷区者胜,挖开地雷则炸掉地,游戏失败。这游戏最大的魅力,便是有种险中求胜的刺激。
有朋友曾玩得乐此不疲,后来决心戒掉,说,以后再也不会担心炸掉地喽。干嘛要和地雷过不去?不埋地雷就肯定不可能爆炸,不是吗?
很对。
那些小心翼翼地清扫自己生活中“雷区”的人,明知地雷会爆炸,为什么要抱着侥幸心理将它埋下?陈青、杨光、向德一都是给自己埋下“地雷”的人,一个情难自制出了轨,因此身心备受折磨;一个借酒纵欲偷了情,从此提心吊胆过日子;另一个算计婚姻夺财产,不知未来的日子能否心安……引爆“地雷”的那对夫妻成了陌路;点燃导火索的那个情人正活在恐惧中,随时都担心自己的生活会被毁掉---寻求刺激,最大的可能便是伤人害己。
善待自己,别给自己制造障碍。其实,幸福的状态还是平静好,没有那么多惊险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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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车东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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