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摇滚发展这二十多年艰辛而漫长的历程上,一路走来,有不少张扬或沉默的摇滚男子,他们自始至终都以叛逆、疏离、狂热、悸动、冷静、自省……的精神符号支撑着中国摇滚。
难忘在西安的童年生活———
苦难却快乐的童年
1月23日晚上22时许,在郑钧名为“LOGOS”的酒吧里,我们对他进行了专访。刚刚参加完北京电视台一个颁奖晚会的郑钧看上去有些疲惫,但看到来自家乡的人,他的兴奋还是难以掩饰,热情地招呼记者坐下。“我是一个地道的陕西人,我爸爸的老家在长安区,我妈妈的老家在韩城,我一直在西安北大街附近长大。”郑钧一开场就这样介绍自己。
郑钧的谈话是从回忆童年开始的。郑钧说,他的童年很不幸,因为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母亲一个人拉扯他和哥哥长大。本来家境就不富裕,加上父亲得病时欠的一大笔债务,母亲的压力是巨大的。但是母亲从来没有让他感觉到这种压力,和别的小孩一样,每到过年的时候,母亲都会给他买新衣服,他要的东西母亲也尽量会满足他。郑钧说:“直到有一天妈妈回家后,非常兴奋地说,你爸爸生病期间借的钱终于还完了!这笔钱她整整还了10年。但她却丝毫没有让我们兄弟两人因为钱的问题而苦恼。妈妈真的很伟大,用无私的母爱,给了我一个快乐的童年。”
5块钱的快乐
在郑钧的记忆里,小时候有许多开心的事情,比如过年的时候在爷爷家过一个一百人的热闹年,比如在韩城的姥姥家吃的香喷喷的馄饨,比如和一群小朋友骑着自行车去南山“旅游”……但最让郑钧难忘的,是一次捡到的快乐。郑钧说:“那时候我还在上小学,有一天我和一个小朋友在西大街逛,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个纸团,捡起来一看,竟然是5块钱。当时5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那时候一碗才1毛钱,对我们两个小孩子来说,5块钱更是个天文数字。于是,我们用那5块钱,在回民街吃了一个月的小吃,凉皮、、糊辣汤,真是过足了瘾,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快乐。”
标准的陕西人的性格———
3次疯狂而固执的抉择
高中毕业后,郑钧考入杭州电子工业学院,就读于工业外贸专业,因为专业原因,使他有机会接触大量的外来文化,其中对他触动最大的就是音乐。求学期间,他听到了许多英、美六七十年代优秀的流行音乐和摇滚音乐,一些杰出的歌手、乐队及其作品,如TheBeatles、TheRolling Stones ……不仅使他非常迷恋,而且对他以后的创作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郑钧说,他一直是比较固执的人,用陕西话说就是犟,自己认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郑钧回忆说:“我第一次选择是在高中毕业考大学的时候,因为我从小就没离开过西安,家里人都希望我能在西安上学,我却想摆脱那种家里的束缚,不听劝阻奔赴杭州;我在杭州上了近4年的大学,快要毕业的时候我决定出国,也是不听任何人的劝告退学回家,办理出国手续;在等待了漫长的两年后,签证终于下来了,我却放弃了出国,来到北京做歌手。这3次抉择在别人看来都不可思议,很疯狂,但对我自己来说,都是很自然的。陕西人就是这样,直来直去,很犟,遵从内心的感受。”
为吃西安小吃打“飞的”
和郑钧的交谈中,他多次谈到西安的小吃,有时候想起西安的小吃,想得不行了,就不顾一切地回到西安。“我是吃着面条喝着糊辣汤长大的陕西娃,在北京这些年,最痛苦的就是吃不到我喜欢吃的东西,要是听说哪儿开了个陕西餐馆,我都会非常兴奋地赶去吃。我每次回家,都要狠吃一顿,面条、羊肉泡、凉皮、烤羊肉,每次都是吃到肚子特别撑了才停下,还带李亚鹏等许多朋友到西安吃,他们吃了后都赞不绝口。有时候今天还在北京,第二天朋友们就找不着我了,原来我是坐飞机回西安吃小吃了。”郑钧说,“我仔细想想,真的是我多么喜欢吃吗?其实不是,我是喜欢家乡那种味道,喜欢在吃西安小吃的时候勾起的那些童年的快乐的回忆,饱含着对家乡的思念。”
正如郑钧在一篇博客中写到的:“……听母兄说要飞回西安,一时兴起决定元旦一早开车杀回长安(像我以往的各种决定一样鲁莽干脆),现在离神经一号发射还有三个小时,先跟各位同胞道新年快乐一下。洒家就是这样,虽然浑身上下早已被激情烫成一级重伤,但且把伤疤当文身吧,说风就是雨,说干就干!酸汤水饺、糊辣汤、灌汤包子、葫芦头……额来咧!”
离开家乡,常念家乡———
感叹陕西人的老实
郑钧在西安长大,在杭州上大学,充分地感受到了南北文化的差异,这也让他感触很多。“到杭州上学后,有一个明显的感觉,觉得陕西人很老实,对人很真诚,不会算计,更不会骗人;但南方人就会比较谨慎,我认识的好多南方人生活过得和算账一样,一分一毫都要计较,这样会让我觉得很累。”
“说句实话,陕西人做生意的不太多,因为他们真的也不适合做生意,他们没那么精明。所以我每次回家,感受着家乡人的淳朴、老实,心里就会很轻松。”
秦腔给他灵感
“其实我小时候一点都不喜欢秦腔,从来不听,也听不懂。但在我接触摇滚乐以后,再听秦腔,会觉得秦腔特别好听。”郑钧说,“创作《赤裸裸》的时候,是我在西安等签证,跟着陕西的草台班子在陕西‘巡演’的过程中,当时就处在一种秦腔的氛围中,我常常会听到街边的人拉着板胡唱秦腔,也常常会找到创作的灵感;还有那首《回到拉萨》,陕西人如果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其中有秦腔的元素。”
郑钧感慨道:“在全中国,没有哪个地方的地方音乐像陕西的秦腔一样,直接、豪放、苍凉、呐喊,其他地方的音乐都比较含蓄。我也在秦腔中吸取了一些精华,来做摇滚乐,其实摇滚乐和秦腔有共通的东西,都是释放心灵的呐喊。”
新歌《长安 长安》怀念家乡
最近,郑钧正忙于推出新专辑,为了这个新专辑,他花费了几年的时间,预计新专辑再过不久就可以和大家见面了。郑钧透露,这次新专辑与陕西紧密相连,因为里面有一首歌就是专门写给家乡的,叫《长安长安》。郑钧说:“《长安长安》是一首写我的家乡、我的亲人的歌,因为公司有规定,歌词还不能透露,但我可以这样讲,这首歌提到了城墙,提到了我的爷爷,提到了西安很多的有特点的东西,希望家乡的父老能够喜欢。”
“家永远在长安”(摘自郑钧博客)
天亮就要回西安了,这时候才恍然明白家在哪里。家在莲湖路姥姥的旧楼里,家在书院门爷爷的大宅院里。家在坊上的酸汤水饺里,家在妈妈的泪眼里。
也不知爷爷如今在天国可好?他老人家常托梦给我,梦中的美髯依旧飘逸,只是我醒来难免泪洒襟衫。姥姥也真的老了,老得像小孩一样,但还在虔诚祈祷。妈妈永远不知疲倦,替周围每个人忧心操劳。而少小离家的我,除了惭愧竟没有什么可带回家去的。
还是为你写首歌吧,我的长安,长安。
郑钧个人资料
英文名:Zhen Michael
生日:11月6日
出生地:西安
身高:174cm
星座:天蝎座
爱好:看书、弹吉它、睡觉
喜欢的人:热诚、守时守信、为人直率;比较讨厌耍心眼的人
音乐专辑:《私奔》(宣传单曲)、《温暖呐喊》、《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ZJ》、《怒放》、《赤裸裸》、《第三只眼》。
简介:自从1992年出道之后,郑钧就以执著的摇滚乐手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赤裸裸》、《灰姑娘》、《流星》、《回到拉萨》……一首首脍炙人口的经典歌曲把他推上了乐坛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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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一日闲暇在互联网上溜达,忽然突发奇想:不回老家,看一看有没有老家———陕西省宝鸡市渭滨区马营镇燃灯寺村的信息。结果,输入地址后,相关的信息马上就一一显现在了眼前。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1969年参军离开家乡近四十年了,很少回家。父亲去世后因老家再无直系亲人,已三十多年再没有回过老家了。虽说这三十来年在历史长河中只是弹指一挥间,可这三十年间的家乡巨变,简直叫我难以置信。
老家燃灯寺村在六、七十年代以前,一直是个“花钱靠贷款,吃粮靠返销,生活靠救济”的穷山村。当地流传着一首歌谣:此村乃“三沟四梁七面坡,山高路陡礓石多,姑娘不嫁本村郎,小伙无钱讨老婆”。借国家改革开放政策的东风,不到20年,彻底改变了山村落后贫困的面貌。基本实现了“山顶森林戴帽,荒坡果树缠腰,河谷机鸣鱼跃,林茂粮丰路畅”的奋斗目标。最令我振奋的是,村党支部一次性投资建起了屋顶古建、院内园林,教学楼、宿舍楼、图书实验楼三栋楼用天桥相连,暖气网、微机室齐全的高标准农村示范小学,教学质量也一跃获得六连冠……当地媒体也作了报道。
看完互联网这些资料的当晚,我浮想联翩,久久不能入睡。恍惚又回到了五十多年前的孩童时代。我上小学二、三年级时,因家贫交不起1元钱的学费,学校让我“半工半读”——一边读书,一边为学校手动摇铃报时。因学校的三座教室(一座祠堂、一座戏楼、一处民房)各相隔约200米左右,我每次都要跑到师生们都能听得见的地方去摇铃。每堂课摇三次(预备、上课、下课),使我每堂课都听不到头尾。后来学校又修建了两座简易教室,教室由三处集中到了一处,我才不再多处跑动用手摇铃,而改为用小铁锤敲击一个挂在祠堂屋檐下的半截汽车钢圈。记得有一次,由我掌管的学校惟一的计时小闹钟坏了被送到镇上去修理,整整一个星期,都由我凭估计掌握全校上课、下课、和放学的时间。
那时同学们上课,用的是款式各样的破桌子、烂板凳,用土坯垒的高约1尺左右的长土台、坐土块、烂砖或是自家大人们落雨天穿的木屐(小木凳),上早自习大都是自做自带的小煤油灯照明。我那时最大的愿望,就是盼望有一天也能像宝鸡市(县)和马营镇的学生们一样,坐在有桌凳用,有电灯照明的教室里读书……
一觉醒来,我知道已经是今非昔比,苦尽甜来。自己现虽已定居重庆市,退休在家。可我真为老家的乡亲和孩子们庆兴。我已下定决心,准备在合适的时侯回老家去看一看。特别是要亲眼看一看那个自己曾经付出过辛劳,并启蒙自己走上了人生正道的村小学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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