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话剧《西望长安》移师上海演出,美琪大戏院早在开场前一个小时就人山人海,门口等退票的观众络绎不绝,“黄牛”们手里捏着大把的钞票争抢票源。由于首场演出票已经销售一空,两张300元的票子在开场前被炒至700元,而据主办方透露,演出当天仅当场票就售出9万元总额,总共4场演出的票子也所剩无几。
经历了北京和南京的两轮演出,葛优昨晚的演出显然更为驾轻就熟。台词功夫更加娴熟,舞台感觉也更为流畅。由于之前承认这个戏“更像小品”,葛优在舞台上的表现比之首场演出夸张了不少,无论是魔术、印度舞还是摇滚歌曲,还是很多“洒狗血”的段落,都很松弛并游刃有余。开场“三元牛奶”的广告词、中间“欧耶”的段落,都能依稀看见葛优在银幕上的影子,葛优特有的喜剧表演风格,还是让很多观众忍俊不禁。
对中国话剧的一次讽刺?
葛优在舞台上的出彩,并不能掩盖《西望长安》的苍白。尽管这部话剧云集了一流的主创人员;尽管多媒体、现代音乐、黑客帝国般黑衣人的出场,都在努力让这部话剧显得现代并精彩;尽管现场,也还是有很多喜欢葛优的观众笑得开怀。但是,在话剧百年,如果用这样一部作品来献礼,对于中国话剧,未免是一个小小的讽刺。
剧本的“先天不足”,是这个戏的致命弱点。甚至葛优自己也表示,“坦白讲,这个戏搁今天演意思不大。”但他同时解释,挑这个戏,没别的目的,就是要在话剧百年找一部没人演的名家作品,于是就选中了老舍的《西望长安》。照理说,葛优的理由无可厚非。但问题在于,这样一部以市场为最终目的的话剧,最终是排给那些买票看戏的观众的,戏中的热点,充其量是上世纪50年代中叶的热点。对于那些花钱走进剧场的观众而言,《西望长安》只是和葛优的一次“近距离亲密接触”,话剧艺术,在这场个人秀中,已经完全丧失了自身价值。而葛优的号召力,对于吸引那些从未看过话剧的人走进剧场,其实也是有特殊价值的———如果不了解话剧的人们认为,中国的当代话剧就是《西望长安》这样的,那么,这个特殊价值,基本也就被浪费了。
也许过于沉重了,也许不能把责任归罪于任何人,如果要追究,也许还是中国话剧的原创能力有限———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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