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ow(慢)、slow,好。”每晚8时,伴着优美的音乐,双目失明的于俊田老人都会在柳芳南里的街心公园手把手地教人跳舞,身姿挺拔、舞步娴熟。因病失明曾经让于老一度消沉和绝望,而老伴的鼓励和舞蹈的魅力让他终于再次振作、重获新生。
昨晚8时,在老伴刘阿姨的搀扶下于老准时来到街心公园。一件红毛衣、一条牛仔裤外加一件皮夹克,已经68岁的于老颇有时尚气息。录音机里音乐一响,学舞蹈的人们小心翼翼地将于老拉到小广场中央翩翩起舞了。
三步、四步、伦巴、探戈于老样样精通,尽管看不见,他却能灵敏地察觉舞伴的动作是否有错,“两人的配合很重要,一个动作错,两人就不协调。”
于老曾是某出版社的美术编辑,退休后坚持作画,并且梦想在2008年开办一次个人画展。2004年3月,忙于绘画的他突然被查出双眼眼底出血,而手术后的失明让他梦想破灭,更是让他的精神跌到谷底。
“当时死的心都有,每天晚上醒来就是哭。”于老回忆说,“可寻死觅活的也不是办法,怎么都得活下去啊。我就跟老伴说想跳舞,只有它才能让我精神起来。”当时已经瘦得皮包骨头的于老连路都走不稳就让老伴带着在楼下练舞。在刚开始时,他不是把老伴踩了,就是把老伴拽倒了,两人跳舞简直像“摔跤”。两个多月后,于老找回了跳舞的感觉。
老伴刘阿姨在一旁默默地边看边说,手术后第一次出门时,于老特意染了头发,找出牛仔裤,光鲜地出门见人了。刘阿姨说,“生病以后,孩子给买了轮椅,不坐,嫌寒碜,拐棍,更不要了,他有我这么一个活拐棍就行了。”“我就是想让人家一看,说我比生病之前还精神我才高兴呢。”于老笑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恢复跳舞后,他的体重也长上去了,精神特别好,整个人大变样儿了。”刘阿姨说。
于老跳得好、教得认真,大家都愿意跟他学,刚跳完马上就有人为他披上了大衣,回家的路上,学生拉着他的手亲自送他回家。“通过舞蹈我认识了这么多可爱的朋友,我教他们舞蹈,他们给了我快乐,让我重新站了起来。”
叶晓彦文并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