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者:魏京那,媒体从业人员
四点半MORNINGCALL,跟着学院一位年长的老师摸黑上冥想大厅去。大厅外已经散放着好多鞋,一只狗安然地卧在门口,眼睛半闭,似乎也在冥想。进得大厅,一片漆黑,影影绰绰几个人影在打坐,正面高台上,一个身影格外高大。我们按奈着好奇心各自落座,闭目———鬼知道怎么冥想,养神吧。起先试图只关注吐纳,脑子里却不由自主涌现出各种事端:文章怎么写、准备在印度买的东西、猫为什么随地大便,甚至懊恼装修中的败笔……
一切都是静止的,只有风、和我那喧闹的思绪。
偷偷睁眼看看周围人,至少表面都很踏实,台子上的高大身影更像个佛像似的一动不动,我继续忍!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来了一阵闹铃,台子上的“佛像”终于动了,伸手按了一下旁边的闹表———我们几个相视窃笑,居然这样结束冥想,而不是想象中的悠远钟声!
出得冥想大厅,灿烂的朝阳扑面而来。恒河在山下,河道宽阔,水流很快,河水并不清澈,夹带着喜马拉雅山的泥沙。大河将整个镇子分作两边,那边的镇子更加热闹,不知哪座尖顶寺庙中传来宣经的声音,在恒河两岸回旋。镇上每天都随日出日落宣经两次,这是瑞诗凯诗最和谐的背景音乐。
休息半个小时后是体式课。体式老师白衣白裤,臂长过膝,脚长逾尺,声如洪钟,仙风道骨。我这肤浅的瑜伽练习者只能看到这些了,团员中的瑜伽教练马可儿对他非常崇拜,说他内功了得,能将腹内脏吸入胸腔,然后令腹部肌肉逆时针垂直滚动!
偌大的教室里,有一半是日本人,男女老少,很多人一住就是个把月,修炼得已初见端倪。还有几个西方人,也是想把腿搬到哪里就能搬到哪里。此外,就是我们这些带着好奇、虔诚表情的新面孔了。
老师教的动作并不难,也没有健身房中不可少的背景音乐,但有窗外鸟声啾啾、母鸡咯哒,还有树叶哗哗的被风吹动。我这才猛然意识到,在嘈杂城市中,已经许久没有听到树叶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