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罪赔偿,还阿嬷公道”、“日本蹂躏,血迹斑斑”、“扭曲史实,无耻国度”——这些带有强烈愤慨的标语3月21日中午出现在台北市庆城街的日本交流协会大楼前。由台湾妇女救援基金会发起的要求日本政府遵循“河野谈话”,接受史实,尽速对慰安妇受害幸存者谢罪赔偿的抗议活动在此举行。
3位身穿白布长衫、老泪纵横的阿嬷站在抗议队伍的最前面。台湾慰安妇受害幸存者、91岁的吴秀妹在白衫上写了8个大字:“日本政府,谢罪赔偿”;85岁的苏寅娇白衫上写着硕大的“抗议”;82岁的卢满妹白衫上写着:“安倍谎言,阿嬷愤怒”。
台湾慰安妇受害幸存者原有58名,如今仅剩27名。台湾慰安妇对日求偿运动自1992年起,迄今迈入第15个年头。
富有正义感的台北艺术团体——“身声演绎剧场”的年轻艺人们,以震耳的打击乐揭开抗议活动的序幕。台湾5位女性“立委”雷倩、郭素春、田秋堇、唐壁娥、黄淑英前来发表声援演讲,一些青年学生高举漫画前来助威,画面绘有一个坐在囚车上的日本人在自言:“我常说谎”。
妇女救援基金会执行长高小帆表示,花莲县秀林乡有一处废弃军用仓库,经确认是当年台湾少数民族阿嬷受害地点,我们希望在此建立一座相关慰安妇的女性人权博物馆,让年轻人有机会认识这个“教科书上没有写清楚的历史”。
记者采访了3位台湾慰安妇幸存者。
吴秀妹是桃园客家人,她告诉记者:“我23岁的时候,和其他三四十个女孩子被强押到广东慰安,每人分配一间房,经常要每天接客二三十人,身体承受不了,很痛苦,老板和宪兵看管很严,无法逃走。回台湾后,34岁时结婚,但已无法生育。现在先生已经过世,自己住的是别人的房,最大的心愿是能够得到日本赔偿,有一笔钱可以买到属于自己的小房子,安心住下来。”
身为新竹客家人的苏寅娇,20岁那年被骗到海南岛成为慰安妇,接客时间从晚6时到次日清晨6时。老人对记者说:“最令我感到悲伤的是,迄今为止日本人仍然不知道我当年被骗做慰安妇所带给我的终身痛苦。”
同为新竹客家人的卢满妹对记者说:“我家兄弟姊妹10多个,我17岁的时候听说海南岛需要人在食堂作服务生,我和两个常玩在一起的朋友希望改善家计而前去。到了那里我们才知道那是慰安所不是食堂,我极力想逃并强烈反抗,我痛苦地乞求日本兵放过我,但他们根本不理我,最后还是被强暴了。后来我怀孕了,但还是被强迫接客到8个多月,之后得了疟疾他们才允许我回到台湾。38岁时我出嫁,生了个儿子还是小儿麻痹。现在,我先生过世了,我和儿子、领养的孙子同住,靠帮警察洗衣服赚取微薄的薪水度日。我恨日本人,日本年轻的一代不知道那些事,台湾年轻一代又有多少人知道呢?谁能了解我们的苦呢?”
3位阿嬷拖着老弱病体来到日本交流协会大门口递交抗议信,妇女救援基金会执行长高小帆代为宣读了抗议声明。日本交流协会不敢派人出面接收抗议信,高龄的阿嬷们不堪久候,愤而将抗议信摔在地面、狠狠地践踏后离去。
一位市民愤愤不平地说:“台湾当局可以为2·28举办各种活动,为什么不能为这些阿嬷举办声援活动?”
(据中新社台北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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