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原小卷,1945年出生于日本东京。6岁开始学芭蕾舞,18岁时由东京芭蕾舞学校毕业,同年进入“俳优座”演员培训所学习话剧。从20世纪70年代起,栗原小卷拍摄了《生死恋》、《忍川》、《望乡》、《莫斯科之恋》和《乡村教师》等多部颇具影响力的作品,使她成为上世纪70年代日本青春文学电影的明星。
正是上世纪80年代初的《望乡》和《生死恋》这两部电影,让栗原小卷成为很多中国影迷非常熟悉的一个名字、非常熟悉的一张面孔。多年来,栗原小卷一直从事中日友好交流活动,担任日中文化交流协会常任理事。
栗原小卷的工作室在日本东京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在这里,我们造访了栗原小卷。
白岩松:您去过多少次中国?
栗原小卷:总共已有20次了,去年还去了两次。
白岩松:当您在上世纪80年代第一次去中国的时候,中国还是一个刚刚“把门打开”的国家。当时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栗原小卷:我第一次去中国是随一个电影代表团去的。之前一年,《望乡》刚刚在中国上映,所以我当时的心情是很激动的。
白岩松:《望乡》和《生死恋》都曾在中国引起了那么大的关注,您觉得是为什么?
栗原小卷:巴金老师以及谢晋导演在看了《望乡》以后说,他们能够从这部电影当中看到日本人的善良之处。我想这能够回答你的问题。
白岩松:如果说《望乡》只是作为一部电影作品打动了中国观众的话,《生死恋》在中国就引起了更大的反响,许多中国影迷在看了这部电影之后,把您看做一个偶像了。
栗原小卷:是的,以前有很多中国影迷给我写过信。虽然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这里我仍然要向他们表示感谢。
白岩松:这两部电影在中国引起的反响,可能并不在你们的预期之中,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意外”。很多年过后回头再看,那段日子意味着什么?
栗原小卷:我觉得电影是一种非常好的艺术形式,它能够跨越国境,跨越时空界限,让所有的人分享感动,产生共鸣。在我刚开始拍电影的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也没有料想到电影能够带给我这么多的感动。直到现在,我仍为我能参与拍摄《望乡》和《生死恋》等作品而感到非常幸福。
白岩松:后来,您离开银幕,开始活跃在话剧舞台上。您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选择?
栗原小卷:演电影是要运用你所学到的东西去发挥,而演话剧需要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去创造,去挑战自己的演技。两方面都很难,但我觉得对于一个演员来说,两方面都应该去尝试、去涉足。
白岩松:好多中国影迷都知道,您因为要从事表演而选择了一直独身。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您会选择表演还是婚姻和家庭?
栗原小卷:如果组织了一个家庭的话,我相信自己能够做一手好饭,做一个好的妻子,成为一个温柔的母亲。但我并不后悔。像现在这样与中国朋友进行交流活动,演好的作品,与影迷们分享感动,为社会作一些微薄的贡献,这样的生活我也很喜欢、很珍惜。所以要让我作出选择是很难的。
白岩松:不管是演电影还是演话剧,几十年了,表演对您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栗原小卷:我能够表现各种各样女性的人生,能够让我有各种各样的人生体验,而这些在平常生活中是体验不到的。
白岩松:在中国的很多报道中,您的名字经常跟中国的一些电影人的名字连在一起,像赵丹、黄宗英、谢晋、濮存昕等。
栗原小卷:当年我第一次去中国的时候,赵丹老师、巴金老师、黄宗英导演等人对我都非常好。后来,濮存昕等对我也像对自己的家人一样。每次他们来日本或者是我去中国的时候,我们都会见面。
白岩松:前面说到过,您和中国之间的这种缘分最初可能是因为《望乡》和《生死恋》产生的一个“意外”。之后,您做了很多跟中国有关的事情,是不是一种很主动的选择?
栗原小卷:我对中国的悠久历史以及文化艺术非常尊敬。但让我真正开始和中国进行交流,确实是因为《望乡》和《生死恋》提供了这样一个契机。这两部电影在中国受到欢迎,我去中国的时候,人们也非常热烈地欢迎我,这促使我做一些日中交流的事情。我还有幸参与拍摄过一些中日合作的电视剧。
白岩松:我们还记得您与中国导演谢晋合作的电影《清凉寺钟声》。2002年的时候,您在中国举办了作品展映会,放映的都是您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但是应您的要求加上了《清凉寺钟声》。这并非您的代表作品,您为什么一定要在展映活动中加上这部影片?
栗原小卷:我认为,《清凉寺钟声》也是我一件很重要的作品。在演这部作品的时候我有3个感触:第一,能够出演谢晋导演的作品我很荣幸;第二,这部电影所倡导的和平主题让我感到非常尊敬;第三,电影表现一个日本孤儿被一个中国家庭以及社会培养长大的故事,让我很感动,也产生了共鸣。
白岩松:今年是中日邦交正常化35年。由于您从事了那么多中日文化交流的事情,是不是会有很多活动会找到您?
栗原小卷:为了日中交流活动的成功举办,哪怕只能尽微薄之力,我也会去努力做的。
(本组稿件由本报与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栏目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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