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清明节还有十天时间,沪上的扫墓军团已经悄然启动。记者昨天随前往苏州扫墓的高先生一家进行了一次亲历,整个过程在拥挤中显得秩序井然。
4∶30从家出发抢出租
每年都要前往苏州扫墓的高先生一家,今年也是早早就买好了火车票。
昨天凌晨4:30,高先生从浦东民生路出发了。而其他亲戚也从上海各个角向火车站汇集。“彭浦、虹桥、曹阳……都有。”高先生是提前一晚预订的出租车。强生出租的话务员告诉他,从4:30到7:00之间的出租车都预订满了,几乎都是扫墓的人。“看来大家都把扫墓时间提前了。”高先生又连忙给大众公司打电话,总算“抢”到4:45的预定车。
赶火车
天还未亮,高先生已经等候在上海火车站南广场,全家亲友总共12人预计在此地集合。天下着小雨,湿漉不便,但火车站仍能看到不少像高先生这样的上海“扫墓一家人”。举着花,提着贡品相聚而来。人齐了的,彼此问候后便进站了。人没齐的,还在焦急地四处张望。站口临时摆出了小摊,卖墓地上用的鲜花。“5元一把啦!”
5:30,清扫工开始工作了。等待亲友的高先生开始有些着急,因为有一名亲友还未赶到。“要不,其他人先进去吧。”他招呼着。大家便拿着票开始进入检票口。这是去往苏州最早的一班车,但移向检票口的队伍依然接踵摩肩,移动缓慢。
5:55,“他们估计赶不上,要改签下一班车了。”已经上车的亲友们说。这时,高先生和他的那名迟到亲友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简直就差一点点,火车开动了。
迟到的亲友住在成都北路,是离火车站最近的,大家不禁责怪他疏忽。“我5点半上的出租车,心想20分钟肯定到了。”他连忙解释。原来,出租车在上了高架,行至火车站附近一段时,遇到了交通阻塞,有两辆车发生了交通事故。
交警迅速处理了事故,但还是耽误了不少时间。好心的出租车司机在得知这名亲友是扫墓赶火车的,下了高架赶紧抄小道将他送到。他下了车一路跑,才终于赶上了火车。“得谢谢交警,还得谢谢那名差头师傅。”他一边擦汗,一边庆幸地说。
车厢满
这是一趟空调双层列车,十多个车厢座无虚席。列车开动后,大家拿出准备的点心,开始吃早饭。
7:05到达苏州19∶00回到上海
提供铅桶
7:05,列车准时到达苏州。人潮涌出车站,站外早已等候着各种班车,举着牌子招揽乘客。“去凤凰的,10元一个人啦!”高先生看到一个举牌子的在喊,上去询问,是辆私人小巴,高先生一家12人上去正好。“贵是贵了点,但是想想上次一路挤公交车过去的情形,这个钱还是得花的。”不到半小时,苏州最大的凤凰公墓就到了。
简易包装的花束,插在泡沫塑料上的烛台,摊贩在路两边密密摆开。他们并不主动推销,“不愁卖不掉。”卖花阿婆说。
8:00,扫墓高峰时段还未到,进山的人还不多。墓地管理方在山口免费提供烧纸用的铅桶。“预防山火,烧完的纸灰提回来,不要污染环境。”管理人员劝说。
公交涨价
清扫和祭拜大约用了2个小时,10:00,高先生一家下山了,这时山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些正要上山,有些刚下来,山口停了不少自驾车,公交巴士也开了进来。小路一时像个集市。一些等候的人们开始吃起自带的食物,各种塑料包、纸巾、果皮,由于找不到垃圾箱,只好四处乱扔,路边有的地方已经堆了起来。
公交车来了,卖票员吆喝:“8元钱一个人!”“去年不是5元吗?”有乘客一边上一边问。卖票员没有搭理,只管清点上车的人数。高先生一家上了车,他们准备去苏州最繁华的观前街找家饭店吃饭。
饭店全满
虽然刚过11点,但观前街上的很多饭店已经客满了。得月楼、松鹤楼、老方斋等几家老字号都摇摇头:“一张空桌子也没了。”
在弯了几家之后,一处不出名的小饭店招呼起他们来。“来来来,我们有位子。别看了,对面那家饭店办结婚酒席呢。”老板说。
找到一间极小的包间,一家人终于坐下歇息了。一次扫墓也相当于一次家庭旅行式聚会。点完菜,一家人聊起久不见面的各种话题。小饭店价格和老字号们相近,菜量和口味却逊色些。“出门在外,总要被斩一点的。”高先生有点无奈。这一顿,他花去了900多元。
15:00,休息得差不多后,一家人开始返程。由于起得早,在这一天的结束时,大家都在火车上打起了瞌睡。火车于19:00回到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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