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秀《你比五年级小学生聪明吗》
在两周前的《美国偶像》电视转播结尾,主持人莱恩·西克斯特介绍了一位特殊的嘉宾———参加过福克斯电视台最新打造的真人秀《你比五年级小学生聪明吗》(AreYouSmarter Than a5thGrader)的现场观众杰弗·福克斯沃斯。他在更多观众面前,大言不惭地说他真的在跟一帮小学生比赛。他还向观众们提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梯形有多少个边吗?
在现场,杰弗像往常一样热衷此道,他把问题抛给了《美国偶像》的评委之一兰迪,摄像机很快对准了兰迪那张诚实的脸,与此同时,西蒙也偷偷地四处张望,保拉则假装在欣赏自己的手,似乎他们这些大人都被这个问题难住了,随后,兰迪咧嘴笑了:“这是《星球大战》里的桥段,对吧?”这个时候,2700万《美国偶像》的观众都看到了这些权威评委们上了“五年级小学生”的当。
在这个真人秀节目里,成年观众代表着高科技时代的角斗士,已经在连日来的竞争中激发了斗志,五个孩子坐在对面,坐在课桌前,就好像在学校里一样寻常。通常来说,五年级学生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认为他们跟平常的小屁孩不一样,摆出的造型也都很可爱,一点都不紧张。每一轮问答中,都有一个学生站出来,在一段串场音乐中走到大人面前写出正确答案。
北斗七星属于哪个星座?谁是第一个被检举的美国总统?你也许不知道,更重要的是,休想糊弄过关。这个节目的有趣之处就在于问题的随意性。说起来,不过是简单的公民课测验罢了。
那么,这个真人秀的核心理念在哪呢?恐怕就是羞耻感。在上一期的节目里,一个身经百战的电话推销员被问及“‘不幸’(unfortunately)这个单词的前缀是什么”的时候好像神鬼附身,乱扯一通。而对这些成年人来说,更难受的在于如果他们要中途退出,他们必须对着摄像机老老实实地承认———“我没有五年级小学生聪明”。第一期节目里,一个加利福尼亚大学毕业生落败的时候,主持人甚至故意问他:“你知道有多少加州大学毕业生在看这个节目吗?他们会爱死这一幕的。”
说实话,真正的权力在孩子们那边,是他们决定要羞辱谁,以及如何羞辱。当大人们在一边嗫嚅并满头大汗的时候,他们会爆发出大笑。尤其是阿兰娜,这个女孩有着天使般漂亮的面庞和邪恶的微笑,她最大的天才是翻白眼的时候依然让人觉得她很漂亮。
羞辱参加者并不是福克斯的新花样,在周日的福克斯的情景喜剧《大赢家》(TheWinner)里,观众将跟随一个43岁的成功男士回顾1994年他与父母一起生活的那段时光:32岁的男人一直跟父母住在一起,尝遍各种窘迫,让人笑个够……好在第五季里,他从前的老师取笑了他,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这也许就是福克斯的逻辑。特洛伊·帕特森/文魏保珠/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