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金生博士：浅谈水电又好又快的发展模式

　　人民网科技北京3月28日讯记者许秀华报道：在27日在华北电力大学举行的“世界水日话水电”活动中，中国科学院理论物理所何祚庥院士就“理论物理与我国能源政策研究”与华北电大的同学们作了深入的交流，并回答了大学生们的疑问。

　　下面为报告全文。

　　贾金生：各位专家、各位同学，大家下午好！今天非常高兴有这个机会来这儿跟大家交流，我的题目叫做“浅谈水电又好又快的发展模式”，两个意思：第一，大道理刚才何院士讲的比较透，所以我们只能浅谈；第二，对水电这一部分的了解，在座的很多专家都是行家，我也是了解的非常有限，认识非常浮浅，所以只能浅谈。这里面强调了“又好又快的发展模式”，因为最近国家强调，总理的报告强调国家要进行又好又快的发展，而不是又快又好的发展。

　　我想比较快地把我的观点用40分钟给大家作汇报，不妥当的地方请大家批评执政。一，水电开发的战略重要性；二，世界水电发展情况；三，水电的共有共建共享问题；四，水电发展模式的认识转变；五，水电的绿色发展机制；六，中国的水利水电工程案例。

　　一，水电发展的战略重要性。

　　最近，围绕着可再生能源，围绕着水电，连续不断地、联合国、世行以及各国政府开了很多次会，也有千年计划，跟水电有关的大概是这么几点：第一点是今天仍有20亿人得不到现代能源的服务，他们过着没有电灯、电器的生活，过着没有炉子、炊具燃料的生活，无法享受现代的教育、生产、交通的通讯方式，在目前能源投资水平上，不能得到现代能源服务的人数，直到2030年也不会明显减少，那么化石能源的有限性对可持续发展是一个长期的挑战性问题，全球气候变暖的问题需要长期关注。目前，发达国家大部分技术及经济可行的水电资源都得到了开发，发展中国家水电开发率还很低，尤其非洲，开发率还不到8%。因此，优先发展水电对全球，尤其对发展中国家是非常重要的。发展中国家可以以更好的方式发展水电。水电的价格是非常便宜的，而且是可持续的，因此对解决气候变暖问题、能源供应问题，尤其在欠发达地区是非常重要的。

　　与其他能源开发不同，水电项目所有大的开支都发生在大的建设过程中，建成后的运营费用相对较小，并可在一个较长的时期发挥作用。在座的很多都是学水电的，水电站的论证当中都要跟火电进行可行性对比，其中最重要的衡量时间点就是20年，水电大概15年到20年还本付息，大家可以想象现在水电实际上很多工程，50年、70年运行都还很好，因为来讲，它的优越性是非常大的。水电在世界上是主要能源之一，提供了全球大概五分之一的电力，在可再生能源发电量中占95%。谈到可再生能源，水电是主体。相对其他能源，33%的水电技术经济可开发量得到开发，三分之二的经济科协的水电资源仍待开发，其中90%在发展中国家。在非洲，水电开发率不足8%，所以说对发展中国家来讲，尤其在经济转型的国家来讲，潜在的水能资源能被开发利用是造福人类的一个重要的事情。

　　二，世界水电发展情况。

　　全世界现在注册登记的大坝有45000座，这是指高度在15米以上的，像中国水利部公布的数字是85000多个水库，水库数大于大坝数，大坝的总数也远远大于注册数，分布在140多个国家。世界上有24个国家水电站发电量的90%以上，如挪威、巴西。55个国家水电站50%以上，62个国家水电站40%以上。像挪威、巴西都是环境非常好的，90%的能源来自于水电，并没有说环境非常恶化。现在开发程度，欧洲是72%以上，瑞士达到100%以上，因为抽水蓄能电站建的非常多。亚洲的情况跟中国差不多，因为中国开发20%左右，亚洲是23%，南美洲是25%，中北美洲是70%。发达国家美国是82%以上，开发完以后，美国电力供应当中水电只占到8%，这就是说水电开发到相当程度以后也不能完全解决问题。日本是84%，像法国、挪威、瑞士都在80%以上。修建水电需要建大坝，刚才讲总数是45000多座，大部分大坝都建在40年到2000年之间，中国建设的高峰跟国外相比大概差十年到二十年，现在世界大坝建设的中心，在建的数量、规模、难度都在中国，最高的各式各样的坝，各种规模，最大规模的都在中国，现在讲世界的大坝中心在亚洲，亚洲的中心在中国，中国的中心在四川，对我们搞水电来讲，现在是大发展时期。

　　根据统计来讲，实际上中国的85000多座水库真正用于水力发电的实际上只有100多座，过去我们建那么多水库，80000多座水库主要是灌溉、供水、防洪，这几个目的是主体。整个发展实际上水电是严重滞后，是这么一个现状。

　　三、水电的共有共建共享问题。

　　我归纳有三个方面的问题不太好回答，第一，单纯从水电角度回答；第二，从法律角度阐述水电如何发展；第三，大科学家靠想象说一些问题，也是非常难回答的，比如有的说建水电站影响地球的运行，这个怎么回答，真的是很困难的，我估计在座的很少问出类似的问题。水电因为它是一个经济的行为，同时也是社会的行为，因此这个方面的问题很多问题都涉及到水电的社会属性和经济问题，真正技术上的问题还很少。水电的特质，水能资源的永续性，搞水电的人经常说水电站不污染一方水、不浪费一方水、不耗费一方水，因此它是干净的、可再生的、绿色的，应该优先发展。但是很多人认为水库，没有水库不污染的，没有江河不污染的，污染跟水电实际上是两回事，不是一个概念。但是水电确实具有共有共建共享的特性，水能资源是国家资源，是属于大众的资源，因此要搞好水电的开发，必须有共建共享这方面的思想。作为水电的研究人员，我觉得这一点还是非常关键的。过去水电是国家所有，国家建设，国家经营，因此建设水电是国家举旗，号召大家支持水电、发展水电，没有任何争议或者争议非常少。市场经济机制之下，由于水电的共有共建共享性在很多方面有可能没有得到充分的照应，才产生这样那样的问题，很多问题可能实质上是一个共享、共建、共有的问题，但是反对的声音可能有别的声音出来。因此市场机制上的新问题，就是国有、民建、民营、民享，这种情况下采用多种形式的调控，才有可能又好又快发展。

　　实际上在西方发展来讲，水电也一样，水电民营80年，作为资源来讲，应该无偿地给国家，西方国家也是这样的做法，国家二次分配，重新把它作为市场的机制再进行运转，以充分体现它是共有的特性。共享也是一样，尤其对受影响的生态环境，受影响的移民，给予充分的补偿，这方面做得不到，就会导致很多负面的影响。这一块我觉得国家发改委和很多从业者都高度重视，大家认识到这个问题，但是怎么解决？走中国特色的路，因为各个国家都不一样。

　　国内实例，我们目前在很多情况下强调社会区域发展，重视社会效益、环境效益、利益共享。举个简单例子，三峡总公司就提出要建一座电站，带动一方经济，富裕一方民众，保护一片环境。这个思路就是非常正确的。像小浪底，是25万装机的电站，面对黄河断流、黄河下游的供水突出问题，像引黄到天津，到山东很多地区，不发电、少发电，牺牲电站的经济利益来保障社会效益、环境效益。所以，小浪底建成运转以后，黄河断流问题得到很多方面的缓解。再比如天生桥，由于珠江口压咸补淡，需要千里调水，调水就要牺牲水电的利益，但是具体每个工程还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九八大洪水，也是一样，咱们全国的大中型水库，都参与调控，不像过去一样，以前都是每三年都有一次大旱、洪灾，解放以后这种局面得到彻底的改变，都有赖于我们建了大量的水库和大坝。国际水资源的管理，像水量、水权、经营权的管理，也都体现共有共建共享的特质。

　　四、水电发展模式。

　　我觉得还是应该做一些调整，要强调社会可接受，经济上的可行，环境上可持续，这几个特点要充分照顾到。为了更好地探讨水电的发展，以及吸收国际的经验，在2004年，发改委跟联合国世行共同举办了一次水电与可持续发展研讨会，中国水科院是这次会议的承办单位。这次会议我觉得非常重要，应该说在这次会议上，以联合国经济社会事务署的方式明确了优先发展水电的战略重要性，强调了可持续发展方式发展的水电原则，是20多年来水电发展评估的里程碑式的成果。水电的争论不仅中国，在国外也一样，国外已经先发展了，然后再争论，不影响水电的建设，中国是在发展旺盛时期、高峰时期，我们正视这个问题，研究这个问题也是非常迫切的，有些对水电有反对意见的，我们积极吸纳，听取，把他们合理的意见引用过来，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这次会议上来了五六百人，各国代表都很好地阐述了各国的经验，对发电原则进行了相应的阐述，最后包括NGO，国际上最激进的反对水电最激烈的国际核网、美国、尼泊尔、印度等周边国家来了很多代表，大概有十多个组织，最后围绕着宣言，共同探讨，还是通过了。一个宣言的通过，对联合国来讲是有原则的，如果这个宣言有人坚决反对，只能弄成主席声明，如果主席声明也有人坚决反对，就作为会议纪要。作为宣言通过，说明在各方面共同研究，探讨之下，最后大家形成一致意见，也就是说国际NGO是保护环境，不是盲目反对，大道理、小道理都非常正确的。

　　在联合国这个会上，大家共识有几条：，世界各国开发水电众多成功记成熟的经验表明，水电以可靠、廉价、经济可行、社会和谐与环境友好的方式开发和发展是可行的。第二，以可再生能源法和北京宣言为指导，促进水电以可持续的、更加绿色的方式发展对发展中国家具有战略意义。水电是绿色的但是我们的方式也要绿色，使得绿色上更绿色，这对我们更好更快地发展是非常有必要。以可持续方式加速水电发展需要进一做的工作：1.认识上更加重视从改造、利用自然到改造、利用、保护和适应自然的发展要求。生产力的定义，就是利用自然、改造自然，但是从今天要更好更快地发展来讲，生产力的另外两项也很重要，就是保护自然、适应自然的能力，从生产力的定义来讲，还要把保护自然、适应自然加进去。对于水电来讲，也特别重要，因为利用和改造自然的能力是很强的，比如我们能建300米的高坝，能建世界规模最大的三峡。2.决策原则上更加重视从技术上可行、经济上合理到技术上可行、经济上合理、社会接受、环境友好的发展要求。建一个电站大家都反对肯定不行，建一个电站破坏了环境，根本不行，所以环境友好、社会接受也应该作为我们工科学生在设计电站当中一个重要的原则来予以重视。3.运行管理上要更加重视从工程安全、传统功能实现，到安全、功能实现、生态调度和生态安全的发展要求，我们不能为经济利益来发展，像小浪底为了解决黄河断流问题，黄河下游的城市供水问题，就必须牺牲经济利益，来确保生态效益和社会效益。4.效益共享上更加重视从国家利益、集体利益到国家利益、集体利益、受影响人利益和生态补偿的发展要求。我们往往有一个概念跟国外不接口的，比如举个例子，我们三峡保护了几千万人，受影响就几百万，总的算这个帐还是合适的，但这个原则实际上在国际上不是通则，国际通则就是说你政府保护多少人，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影响了多少人，这些人是否得到了比较好的安置和补偿，这个是最重要的，所以要对生态补偿和受损害人利益的要予以考虑。

　　第二，做好一个引领，一个追赶，建设一个环境友好的发展体系。目前中国水电在很多方面已经国际先进，但发展中依然有很多挑战性的课题，再发展需要创新，并创新的基础上引领发展。像我们建的305米的高坝，这个没有先例，世界经验没有涵盖，所以我们必须引领，必须创新。还有一个追赶，在工程的运行、管理与生态保护方面，与最先进的国家相比，还有很大的距离，仍需追赶，对鱼的保护，这些方面要考虑，不是最先进的，还有很多要学习的。

　　第三，环境友好的发展体系，水电要科学、有序、健康发展，需要研究，建立并执行一套环境友好的发展机制和体系，我们不能仅仅考虑技术和经济，我们要考虑社会和环境。

　　五、水电的绿色发展机制。怎么样能够使水电更绿？它是绿色的、清洁的、可再生的，好的能源也有很多毛病，一件好事情为什么那么多人反对，也是需要我们从业者深刻反思，我觉得要发展绿色水电、低影响水电认证机制，那么现在咱们国家的做法是“三同时”，同时设计、同时规划、同时施工，但是，进入运行期以后，如何保证水电还是对环境友好的，这一部分是缺的，“三同时”还是不够的，比如能否采用五年鉴定的做法，是否调度的方式不合适，是否引起断流，引起原有河道重大的改变，都需要调整运行。还需要建立政策鼓励机制，中国市场经济发展以后，有很多千万富翁、亿万富翁，他们是环保的热心团体，像国外一样，他们愿意对绿色电力付高额的费用，像西方国家，富人愿意多拿20%的费用来买绿色的电力，对符合绿色标识的、标准的水电站上网的电价应该更高、更好。科技促进。要激励激进更多的大学生、更多的研究人员来研究保障水电的绿色本性。

　　工程案例简单说一下，水利工程是可以达到千年的，举一个例子，四川的都江堰工程，运行了2260年，现在还灌溉1500万土地，我们水电工程不仅仅是百年大计，恐怕有些重大工程要千年大计，这个工程考核下来，运行两千多年代，为什么好？就是它设计、规划符合自然，比较科学。当地人非常欢迎，环境很美，另外各个建筑物没有重大毛病，靠维护就行。所以，真正考核它的是它的布局，历经了两千多年，其他材料还历经不了两千多年。这个工程应该是中国水工程的骄傲，也是我们从事水利水电新一代专家要学习的我们以史为鉴，要学习这种科学规划、科学设计、科学管理调度，使得一方的环境得到美化，一方的民众受益，能够长期的、可持续地发展。

　　再看三峡工程，三峡工程仅仅一百年说它的寿命就完了恐怕是不行的，是不太符合长远发展这个目标。丰满电站运行了70年，这个电站现在看起来效果还是不错，虽然在建设期有很多毛病，现在看来还能正常运行。

　　七、结语。1、发展中国家和欠发达地区必须重视和优先发展水电，以减轻贫困并促进经济、社会的发展，改善环境，减少温室气体排放。2、水电的开发和管理，要以和谐的、可持续的的方式快速发展。以可持续的方式加速水电的发展，需要最大限度地减少对水电的误解，反对误导，最大限度地减少对水电技术的误用，反对错用。大水电也是水电，与小水电没有本质的不同，大水电、小水电都是自然的、清洁的、可再生能源，都应该以可持续的方式加速发展。在很多行业是坚决支持小水电，坚决反对大水电，实际上这在科学道理来讲并不具有实质性，大水电也有可能是低坝，小水电也有可能是高坝，大水电是可再生能源的重要组成部分。

　　谢谢大家！

　　提问：咱们国家的水利工程都建立于建国初期和改革开放初期，现在大部分水利工程都已经老化了，有一些水库蓄水能力不能达到满蓄，存在一些问题，对于这个问题国家的规划是怎样的？对于这个问题，国家的一些政策是怎样的？还有一个问题，刚才说通过市场经济将会转变民营、集体经营的状态，就引起了一个利益分配问题，势必引起当地居民对于一些好的受益水电站存在分配不公的问题，他们的利益何在？可能会引起一些社会问题。对这些问题，国家应当怎样规划和计划？谢谢。

　　贾金生：看来你对水利水电都还非常关注，提的问题还是非常准确。确实在五十年代、六十年代建了大量的水库，我刚才讲到那个时候的水库主要以防洪、供水、灌溉为主要目的，那个时候是“三边”，边开工、边设计、边建设，在监管程序方面存在巨大的缺陷，因此有很多先天的不足，很多工程有病险况。但是大坝的建设实际上是一门非常复杂的土木建设，因为它有高水压、大水库，各方面需要密集的劳动，这个问题不仅仅是中国有，美国也一样，那么病险水库大体上的国家数字是已有水库的三分之一，中国有三分之一的水库具有毛病，需要不断地维护、修理。我们也查了一下美国的水库，美国的比例也是三分之一，美国水库也有三分之一有毛病，需要修补，需要除险加固。第二，国家目前如何对待这个问题？我觉得中央政府和水利部门，包括水电部门对大坝的安全都是非常重视的，也想尽了很多办法，现在国家大概每年要拿出二百亿投入病险水库的除险加固。前一段时间，胡锦涛总书记和温家宝总理都跟水利部门讲能不能用五年的时间把主要的病险水库改一遍，现在目前水利部正在做规划，每年都有一二百亿资金来解决病险水库的问题，再过两三年，主要病险水库的问题都能解决。事实上我们每次到汛期，夏天来临，可能在网上都能看到抗汛责任到人，省长、法人挂帅，这是保障水库安全的积极有效的措施。

　　你的第二个问题是关于民营问题，因为咱们国家整体受市场支配早就超过了50%以上，市场机制的建立就是民营，比如是公司，三峡总公司，部级单位，以后公司就没有级别了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有可能是国有的公司来运营，但也有可能民间的公司，私有经济也有可能进入，这是一个世界发展的趋势，不是中国独有，不是中国才想到这个事，实际上国家关于水电的发展是很早公司化了，都是民营的。但是国家可以通过税收政策，开发的条件限制，以及开发条件的制定，一系列的政策保障生态的补偿，保障受影响人的权益，手段是各式各样的。应该说发改委在这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卓有成效，中国的水电建设比印度、比很多地方都做得好，原因是我们没有大的动荡。实际上在印度有一条世行贷款的工程，拖了大概十几年、二十年也没能解决，主要是民众的利益，利益再分配没能解决好。我说的意思，大家要认识它是共有的，需要共建，也要共享，认识到这个问题，要从法律上解决并不难。

　　提问：现在西部水资源非常丰富，未来几年或者几十年国家还有没有大型的水电站在设计、建设？我在一份资料上看到，西部有一个雅鲁藏布江，水资源蕴藏量非常大，未来几十年国家会不会投入资金建设更大水电站？

　　贾金生：现在水电的发展，目前最好的大坝建设中心在中国，一点儿都不夸张，可能云南省在建在设的工程三十米以上，国际上是15米以上就叫大坝，我们因为太多，我们统计15米以上，云南省有160多座在建在设，四川更多。因此，我们未来15年、20年，水电都有很多的任务在设计、在建设。中国三峡是世界规模最大的，但是水库库容不是最大，它的坝也不是最高，难度也不是最大，它就是混凝土方量世界第一，装机容量是世界第一，咱们国家很多坝都到了世界顶尖，像我们锦屏一级，是305米的高拱坝，与之能够相提并论的现在在运行的只有一九七几年俄罗斯建设的272米的一个高坝。

　　刚才你讲，实际上你的问题你自己已经回答了，我们在西藏、在西南地区有很多高坝，他们遇到的难题、遇到的挑战在很多方面都超过三峡，对从业者来讲，挑战还是非常大的，需要我们刻苦钻研，努力奋斗，才能保障这些工程的安全。作为水电从业者，应该保障国家的防洪的安全、工程的安全、人民的安全，要保障这些安全来讲，我们必须解决好所有挑战性的问题，这些问题都是世界性的。

　　提问：现在国家的水电开发越来越多，形成了很多梯级水电站，在发电的时候，上游的调度肯定会影响下级的。为了梯级的开发最优化，有没有考虑到一条流域让一个公司来开发一个流域，让发电量得到最大？

　　贾金生：这个问题是很专业化的一个问题，也是一个共性的问题。像美国跟加拿大的国际河流，加拿大开发比较晚，美国开发比较早，美国在上游开发完以后，就能保障下游电站的电量大幅度增加，美国和加拿大怎么解决的呢？美国增收的效益这一部分，有一半分给加拿大，流域的优化调度问题，在国与国之间都能很好地解决，在中国来讲，一条江的开发，这个问题也是能够很好地解决。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我们国家的江河遇到的主要问题还不完全是经济，更重要考虑的问题是防洪，像三峡，三峡的第一位的绝不是发电，但是它第一位主要是防洪。因此我们国家有个防洪抗旱总指挥部，任何电站的运行，必须符合国家防总的制定规则，在经济效益跟社会和安全、环境有矛盾的时候，要以环境、社会的为主，经济效益之间调度在国际上、在国内不同的开发之间都是容易解决的。谢谢。

　　提问：我是学水电专业的，我觉得一个人的价值在于他的贡献，我觉得在座许多的大学生都希望自己所学到的专业知识能够运用到实际当中去。在我们华北电力大学，水利水电工程是作为一个很新的专业，2004年才开始的，我觉得大家都很可能会关心到通过怎样的途径能够把自己所学到的知识充分运用起来，作出更多的贡献。也就是说，有没有可能提供一个比较适合的平台，让在座的大学生充分地发挥他们的价值？

　　贾金生：董福品教授是我的学长，我们两个是同一个导师，董教授对于水利水电都非常了解，对在座的各位以及学校的各位如何为水利水电做更大的贡献，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我觉得有各种渠道，现在互联网非常发达，哪个地方需要人，哪个地方有挑战性的问题，我觉得非常清楚。我是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水科院是主要研究重大的水利和水电有关的工程技术问题，也特别欢迎各位分配到水科院，考水科院的硕士生、博士生，我觉得我们的舞台还是非常大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