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外交》双月刊3、4月号发表文章,认为美国大学“征服世界”知易行难。本刊摘录如下:
如今,高等教育似乎也做好准备迎接全球化。被公认为成绩突出、声誉卓著、规模和财富都占有相当优势的美国大学,看来也注定将像波音、IBM、英特尔和微软等美国公司一样在自己所属的领域征服世界。
正如高等教育的地理界限已经模糊,学科之间的壁垒也开始倒塌。研究的新领域,无论科学、工程或人文,都需要各学科专家的团结协作。比如,当代医学的发展往往离不开机器人技术、信息科学、工程学和物理学等领域的突出贡献。即便像生物化学这样相对较窄的领域也不能只靠生物化学家,还需要分子生物学家、生物物理学家和生理学家。
在两个“IT”现象(便宜的国际交通和无所不在的信息技术)作用下,专业知识的衡量标准现在已经从地方转向全球。在对“世界级专业知识”的搜寻中,占优势的自然是那些能够获得最多资源的学校。
几百年来,大学是没有发生根本性变化的、寥寥可数的机构之一。一个个帝国崛起又衰落了,其他种种社会组织都在政治、地理和环境的作用下瓦解了。但是,大学自身固有的机制却使它变化缓慢。这种“惰性”一直是大学的内在优势。然而,今天,大学终于也要像社会的其他方面一样面临全球化带来的种种压力。
近3/4个世纪以来,科学研究在很大程度上都是欧美的地盘。如今,新崛起的国家——特别是亚洲国家——越来越成为科学技术方面的重要力量,这股趋势很可能在今后半个世纪甚至更长时间里持续下去。眼下侧重研究的大学可能失掉研究优势,除非它们能把各个尖端领域的学者集结起来,或者加入这样一个网络。
美国在高等教育普及率方面的优势也在缩小。
20年来,英国的高等教育入学人数增长了30%以上,法国则增长多达72%。7年来,中国的大学毕业生人数竟然增加了4倍。19世纪初以来,美国一直是中学毕业生入大学比例最高的国家;如今,加拿大已取而代之,美国和日本则紧随其后。
乍一看,跨国石油公司和声望很高、侧重研究的地区性大学没什么可比性。但是,两者在某一方面却非常相似:资源在哪里,就要向哪里发展,这是不可回避的根本需求。近70年以前,美孚石油公司经过4年不成功的钻探后终于在沙特的达曼发现了石油。今天的研究和高等教育领域也在出现类似的变化。
推动这种变化的因素包括开放的边界、发达的交通、瞬时的通信和超过10亿会讲英语的人——正是这些因素在根本上重新塑造着国际贸易和财富的创造与分配。大学必须寻找最聪明的头脑、最出色的技术和最优秀的人才。
近些年来,形势已经越来越清楚:大学必须远远超越种种传统界限才能找到这些资源。
《商业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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