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到袁凡老师,脑子里不由浮现出这样一个词语“气宇轩昂”。79年考入北京大学力学系的袁凡发现自己对于力学并不感兴趣。于是大学里面他把绝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自己感兴趣的学科上――那就是生物。报考研究生的时候,他如愿以偿的转了行,去学生物力学,虽然仍然带着力学二字,但是却主要和生物打交道了。
对于出国的经历,袁老师笑着用“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来概括。当初被公派到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结果材料阴差阳错被寄丢了。就在他安下心来开始在北大教书的时候,纽约市立大学(ThecityuniversityofNewYork)却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于是他来到纽约开始了异域留学的生活。
在CUNY,袁凡师从杰出的生物医学工程大师SheldonWeinbaum。SheldonWeinbaum是美国国家工程院(NationalAcademyofEngineering),美国国家科学院(NationalAcademyofSciences),和美国国家医学院(InstituteofMedicineoftheNationalAcademies)三院院士。袁凡介绍说,全美国像Weinbaum这样同时拥有三院院士头衔的杰出科学家只有八位。有了这样的“大牛”导师,袁凡学习起来自然劲头十足。他的主要研究方向是动脉硬化的数学模型。
在纽约学习的日子里,用“战战兢兢”来形容可能再恰当不过了。这倒不是学业难倒了袁凡。而是当时纽约糟糕的治安情况。他住的楼下有过几次枪战,留学生外出身上一定要带上几文保命钱。很多中国留学生都有过被抢的经历。
袁凡用了四年半拿到了博士学位。随后他来到了卡耐基梅隆(CarnegieMellon)作了一年的博士后研究,然后就去了哈佛大学。在那里,他从讲师做起,95年成为哈佛医学院的助理教授。96年来到杜克至今。
“工作狂和富有创造力很多时候是矛盾的。”这是袁凡在谈到研究心得时说出的一个很有趣的观点。袁凡解释说:这里的工作狂是指一种误区,就是整天都忙于很小很琐碎的事情。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做研究有些时候需要放慢脚步,停下来,跳出小的问题和小的范围,好好想一想。一个人对科学技术的贡献是看他有多少发明创造而非工作多少小时。为此袁凡举了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美国有一个著名的科学家叫KaryB.Mullis。他的成名不是由于发表了很多论文。恰恰相反,他的论文数量非常有限。但Mullis博士却因为发明了PCR(聚合酶链式反应)技术而拿到了93年的诺贝尔化学奖。PCR技术现被广泛用于DNA/RNA片段的快速扩增,其扩增效率之高就象核裂变的“链式反应”那样。而这样一个伟大的发明据说是他在美国西海岸128号公路上开车的途中灵机一动的产物。
生物医学工程是杜克的王牌系科,也是最受本科生欢迎的专业选择之一。从04年开始,袁凡开始担任系里主管本科生教学的主任。担任行政职务更多地意味着一种责任和奉献,袁凡说:“有的时候,真的很难兼顾行政和自己的研究。”袁凡摆摆手:到了快要为新学期选课时,他每天要花两个多小时来答复各种各样的电子邮件。有的时候一天要和十多位本科生面谈。袁凡老师曾获美国微循环学会IPM创新设备奖,杜克大学医学院乳腺癌研究青年学者奖,美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青年教师奖。他同时还是杜克大学医学院眼科学系副教授和杜克大学综合癌症研究中心成员。(作者:宗兴,杜克大学物理系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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