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出版社出版《故事》,大陆版董桥书又第一次有了与董文相匹配的考究装帧。封面是深灰色毛面日本纸加胶片烫印,插页有张伯驹的图、俞平伯的字、良渚的玉器和乾隆的玩物,让人忍不住反复翻看,拿在手里也舒服。
还得说到文章上去。《故事》里的文章确实别致,从一件件精美雅致的文物说起,讲出一个个悲欢的故事,“无一不是文化历史的侧影”。说文物的故事当然少不了淘到一两件宝贝的快乐,更多的却是文物中透出的几代人的家国离愁。
“古玩聚散的故事往往给古玩染上薄薄一层动人的沧桑。”而有史识、有生活、有情趣这三个董桥先生总结的专栏文章和随笔的要素不经意地存在于《故事》里的每篇故事中。所谓“有史识”,我理解仅仅了解历史和现实还不够,还要有对事实的洞见,要敢承担、敢说真话。“有生活”最好是自己亲见亲历的生活,才更有真情实感,文章才不至言之无物。光有学问还不行,文字艰涩、满篇吊书袋的文章自然没有人爱读,董桥先生的学问和生活中处处透着情趣,读来亲切,一点儿也没有距离感,文物外行人也能随时拿来、随时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