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和另一个女人举行了婚礼一个女人忽然跑到我家来,告诉我钱芳和鲁毅已经在朋友圈里举行了婚礼,还摆了酒席,她是证婚人。
讲述人:陶梨 性别:女 年龄:40岁 职业:家庭主妇 地点:本报讲述室 记者:刘晓宁
(陶梨第一次打电话给记者时,语气带着蛮横和不客气,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谁知,她下午忽然又打电话过来说她已经在报社门口了,还是想倾诉一下,听听记者的看法。
陶梨给记者和实习生的第一印象是:一个惹不起的女人。陶梨在讲述中有很多闪烁其辞、不交代前因后果、无法自圆其说的地方。也许她不想说也许她真的记不清了。)
无力养儿子 我无法离婚
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村庄里,二十年前,整个村子连一台电视都没有,不像现在看电视看报纸看多了,知道很多事情。
22岁的时候,我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老公鲁毅。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两个年轻人在一起,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结婚了,像小孩过家家一样。
我嫁给鲁毅的时候,他特别穷,什么都没有。婚后第二年,我在家把孩子生了,就和他一起出来打工。刚开始还可以,后来发现他越来越不安分了,整天在外面跳舞、喝酒、应酬,不管多晚回家,喝多了就耍酒疯,打了我还不够,还要把孩子从被窝里揪出来打。你说我们能有什么感情。
我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这样吧。可是发展到后来,他开始在外面找女人,老公还带一个女人回家,要和我离婚。他父母不依,说孩子都这么大了,还离什么婚?他们还说“衣服新的好,老婆旧的好”。
其实我早就想离婚,可是我一个人养不活儿子,儿子是学体育的,还没有入选省队,所有的费用都是自己出,一年要好几万,我没工作,还得靠他。
他可能看出了我的顾虑,在我面前更加毫无顾忌起来,给女人打电话也不再背着我,当着我的面在电话里跟别的女人亲热调情。
有一次我问他:假如你在外面和别人生了孩子,我去告你,你会怎么样?他很无所谓地说那有什么,大不了坐两年牢。
本只是随口问问,却没想到他真的有了私生子,而且情况原比我能想到的还要复杂。
老公先给情人买房
2003年,我忽然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虽然我不认识她,但电话我熟悉,因为鲁毅经常打。女人叫钱芳,她约我见面。虽然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我还是去了,我是鲁毅明媒正娶的老婆,我还怕她?当时我还不知道她和鲁毅已经有孩子了,我劝她离开鲁毅,不要拆散别人家庭。以为她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她竟然很顺从,让我放心,她会离开的。
记者:钱芳若想离开你老公,直接走就是了,为什么特意约你出来,跟你说一下?
陶梨:我也有这个疑问,但也没多想,她能这么说当然是好事。
记者:没这么简单吧,你们只谈了这些?
陶梨:没说什么了。也许她是想试探一下我是什么人。
记者:那之后他们真的没有来往了吗?
陶梨:什么没来往啊!他们后来房子、儿子都有了,还结了婚。
鲁毅一般出入有个小皮包,我从来不看。有一次偶然看到里面有一张售楼部的名片,我想我们又不准备买房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名片。
大约三个月后的一天,我打电话问鲁毅回不回来吃饭,他说正在加班。可是我分明听到那边很嘈杂,有钉板子和电钻的声音,他匆忙把电话挂了。
名片上显示的楼盘就在距离我家两三站路的地方。有一天他整晚没回家,我一大早就起来,赶到了那里,老公的车正停在楼下。要知道当时我们家连房子都没买。
(记者听了不少讲述,也是第一次听到丈夫先为情人买房子的,而陶梨讲到这里,也只是一句带过了,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老公和情人举行了婚礼
你说钱芳图他钱吧,他也没什么钱;图人吧,他只能说长得还可以。起初以为他们只是玩玩,后来发现他们竟然连婚都结了。
(“结婚?那怎么可能,你们没有离婚,他们怎么结婚?”记者提醒陶梨她这么说太夸张了,也不符合逻辑。她也不急着反驳,“你往下听就知道了。”)
2003年,有一次我和鲁毅一起回他老家,感觉别人看我们的眼光怪怪的,我知道鲁毅一定出了什么事。后来听一个老嫂子含含糊糊地说鲁毅曾经带着钱芳和他们的儿子回来过,我这才知道他们连孩子都生了,而乡里人全都知道了。
没几天,一个女人忽然跑到我家来,她说是钱芳的好姐妹,可能是个坐台小姐,她告诉我钱芳和鲁毅已经在朋友圈里举行了婚礼,还摆了酒席,她是证婚人。鲁毅回来后,我问他,他毫不在乎地承认了。你说连婚礼都举行了,还不算结婚吗,只是没拿证。
记者:知道鲁毅为什么这么做吗?
陶梨:还不是给她名分。他肯定承诺要和我离婚,跟她结婚的。
记者:那钱芳的好姐妹为什么要来告诉你这件事?搅局?让你们夫妻产生矛盾?逼你离婚?
陶梨:可能都有吧,她朋友走后,钱芳很快就联系了我,她说鲁毅要和我离婚。我没理会。
她走了 新的女人又出现了
2003年快过年的时候,钱芳给我打电话说鲁毅要在我俩之间做个选择,让我们三个人出来见个面。我说没必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鲁毅愿意选谁我都无所谓了。最终鲁毅还是选了我。
(记者觉得陶梨总是把最关键的地方讲得最简单,却完全没有必要的交代。)
记者:(追问)鲁毅为什么选择了你,你不是说他和钱芳只差一个本本了。
陶梨:他俩个性都太强了,过不到一起去的。
记者:可实际是他俩之前已经过到一起去了,而且从你讲述来看,至少也有三年了。
陶梨:那我不知道。
记者:鲁毅做出了选择,那钱芳和他们的儿子呢?
陶梨:他们2004年离开了武汉。
记者:彻底走了?
陶梨:我知道鲁毅和他们有联系,还经常去看他们。
钱芳走后,我偷偷拿着鲁毅的钥匙找到了他们住过的小区,我还特意拿了一张钱芳的照片,问这个女人住哪栋楼。别人都认识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
我发现屋里都搬空了,该卖的也都卖了。我到处翻找了一下,发现了几份很重要的证据,这次也许能用上。
(陶梨不肯说出她到底发现了什么,记者又问:“钱芳已经走了,那些东西还有什么用?”陶梨说:“我并不想追究钱芳,而是因为鲁毅又有了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是我的……”在我看来,对一个为人妻的女人来说,前面的叙述已经很艰难了,陶梨却说得很平常,好像完全与她无关,不知她为何到这里却说不出来了。)
想请个私家侦探帮我调查
她是我最亲的人,所以我不能说得太明。我绝对不是瞎怀疑,女人对这种事很有直觉,而且我几乎就可以肯定。
以前他们很少来往,自从钱芳走后,鲁毅很喜欢到她那里走动。买什么东西总记得她,有时只是送几根菜几段藕,他都愿意大老远地去,以前他哪里耐烦做这个。
去年,我和她一起回老家,我身体很不舒服,可能有炎症,就到镇医院去。想让鲁毅陪我,他不肯,还说我装模做样。可是过了两天,她也病了,鲁毅很着急,不仅把她送到医院,还一直忙前忙后。还有很多事我都不想多说了,总之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
以前发生的事我可以不计较。鲁毅和钱芳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想闹,后来想想算了吧,把孩子养大了,就各过各的,还有什么争的,白白让别人看笑话,可是这次不一样。我现在最迫切的是请个私家侦探帮我调查,如果是真的,我这次绝对不会放过鲁毅。
(陶梨之后又给记者打了几个电话,一直请记者帮忙找位私家侦探,记者表示确实爱莫能助,她很失望,还说钱不是问题,她听说费用很高,她已经准备了。不管付出什么,她这次一定要证实这件事。)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李青说情
无需证明
A等于B,B等于C,所以A等于C。这是数学的求证程序,一层层推理,逻辑清晰。但是,有一样东西是无法证明也无需证明的,那就是爱情。爱情是感性层面的,与理性关系不大。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明白———你不证明给我看,我怎么知道你是爱我的呢?
不爱了同样是不需要证明的。他(她)的心在我这里还是转到别人身上了,当事人其实心知肚明,可是有时候偏偏要自欺欺人,非要见到出轨的证据才肯承认:他(她)是真的不爱我了。
穷追不舍,不过是对他(她)还抱着一丝幻想,不过是想拖延面对真相的时间。
不爱了,何必苦苦追究不爱的证明,早一点放手,就留了多一点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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