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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房,靠市场还是靠政府 (2007.04.05)(图)

  『主持人』我们今天要说这个话题,北京人人人关心,但是呢很多人都没辙的一个话题,北京的房价,不是讨论要升还是要降,而是要说目前这些中低收入者他们住房的难题究竟哪儿,看看下面这两户人家,大家这个感触会更深一些。


  解说高先生原来是建筑工人,在五建公司工作,去年待岗。他们一家三口的居住面积不到5平米。高先生家的洗衣机放在门口已经好几年没使了,屋里两张单人床摆成了上下铺,板凳就是饭桌,摆下了这两大件,屋里就再没有下脚的地儿。

  『北京市民 高先生』没辙,上下铺,要说还没农村的鸡窝大呢。

  解说张大妈是国企老职工,全家4口人挤在10平米的筒子楼里。晚上睡觉,一道布帘隔成了两间房,老两口睡床,两个孩子睡沙发。

  『北京市民 张大妈』退休金,够吃饭不够吃药的,够吃药不够吃饭的,你还想买房,根本买不了房。

  解说和高先生家一样张大妈一家最大的梦想就是能住进新房子,然而他们却一次次失望而归,房价让他们望而却步,实现梦想变得遥遥无期。

  『主持人』看完这个社会调查呢,感触确实很深,今天我们我请来的是嘉宾呢三位人大代表,他们目前对中低收入者的住房问题十分关心。介绍一下。
  『王玉梅,北京市人大代表,海淀区政协常委,中国政法大学民商经济学院教授,北京市政府特约监察员,北京市建委特邀监督员。在今年两会上提出《广开廉租房房源,缓解低收入者住房困难》的建议案』

  『徐英豪,北京市人大代表,北京市人大法制委员会委员,原丰台区区委副书记,原丰台区人大常委会主任。在今年两会上提出《调整经济适用房政策,加大低价房和廉租房建设面积》的建议案』

  『李贺林,北京市人大代表,北京市社科院科学社会主义研究所所长,中国科学社会主义学会常务理事。在今年两会上提出《关于通过进一步完善住房政策、加大政府投入,以解决中低收入阶层住房问题》的建议』

  『买房怎么这么难』

  『李贺林』海淀区有这么一个数字,目前海淀区人均月收入580元以下,住房面积在7.5平方米以下的困难人群数量还是相当多的。由于工业调整和市场经济的发展,海淀区还有成千上万的工业系统下岗职工,那么他们的收入比较低,几乎没有购房能力,但是他们也急需进一步解决住房问题。

  『主持人』这是一个迫于眉睫的事情,可能不光是海淀,这也能够代表…

  『李贺林』也是全市的一个缩影,所以在这情况下,提供更多的经济适用房和廉租房,确实是摆在各级政府面前的非常迫切、当务之急的问题。

  『王玉梅』看了这么多年经济适用房,无论如何还是满足不了需要,那么还有很多人。

  『主持人』你说满足不了需要是什么意思?是还是有很多人买不起,即便是经济适用房?

  『王玉梅』对,买不起,或者买不到,两种可能都有,可能还会有一部分人,无论如何,就是我们再加大政府的力度,再把经济适用房多建,他还是买不起,他只能租,那我们还要再去建廉租房,那建总得有一个过程。

  『主持人』我们再来认识这个人,杜大爷,看看这个杜大爷的这个买房记。

  解说2007年3月底,第24届北京房交会拉开帷幕。在第一批挤进展厅的购房者中,风尘仆仆的杜大爷格外引人注目。

  『杜大爷』这个多少钱一平方米啊?

  『售楼人员』均价六千三。

  『杜大爷』什么地方?

  『售楼人员』大兴。

  『杜大爷』均价多少钱?

  『售楼人员』五千三。

  解说杜大爷一家原先住在南城的一间平房里,一年前一家人终于盼到了拆迁改造拿到了几十万元的补偿款,捏着这些钱杜大爷开始了实现全家住房梦想的奔波。对于房子他们并没有太高的要求,只要是在南城的两居室够全家人住就行了。

  『售楼人员』您大概在多少钱的价格能接受啊?

  『杜大爷』四十多万吧。

  『售楼人员』那你就写四十多万,您主要考虑两居还是一居。

  『杜大爷』两居。

  『售楼人员』两居总价得在五六十万吧。

  解说杜大爷绕着新楼盘问了一圈,连房山,大兴这样五环之外的房价都在五六千一平米,更别说杜大爷原本居住的三环之内的南城了。看过多个房展会之后,杜大爷放弃了住新开楼盘的念头,他开始把重点放在二手房上。

  『售楼人员』那就是洋桥这边的,一室一厅的54平米,48万。

  解说看来现有的钱在三环内连买一居室都有些困难。一年前也是因为手头的钱不够,杜大爷放弃了一套原本中意的房子,一年来杜大爷一家省吃俭用,还向亲朋好友东拼西凑,终于凑够了数才来参加今年的房展会,没想到房价再次飙升。房价都高,问题是拆迁一间房,不够买一间房的。

  『杜大爷』我老是看房价,去年涨得挺厉害的。涨得挺多的。

  『记者』那您对于这个房价有什么样的期望?

  『杜大爷』就希望房价落一点,落一些个。

  『记者』落到什么程度是您满意的程度?

  『杜大爷』五六千吧,就能承受得了了

  解说眼看手里捏着钱已经整整一年了,杜大爷一家人的买房梦不知到何时才能实现。

  『主持人』杜大爷这个现象应该是比较有普遍性的一件事情吧,就是大家身边都有这样一个人。我就想问一问,如果这个买房如果它难到这个地步的话,依各位的高见,它难在什么地方?

  『王玉梅』人人都知道问题所在,但是人人都没辙,大家是很感性的认识,就是大家心都很慌。

  『主持人』看到高房价,看到有很多人在抱怨房价大家心很慌?

  『王玉梅』非常慌。因为不知道明天还会涨成什么样子,不知道它涨到那一天为止,或者到哪一天有可能停下来,或者往下降,没有人有数,所以没房的人,他就所谓持币待购啊,像大爷这样的,他不是说待购,他想购购不起,或者有人想买的时候,可能他还要衡量一下,不知道明天这个价格会不会有点太高,或者有一天会有可能降下来,我会买的物有所值一点。所以说现在凡是没房的人真的都很慌。

  『主持人』那现在我们如果再回过头来看看杜大爷这样的事情,他可能对现在的很多主管部门提出了一个很严峻的一个问题。

  『房价为何居高不下』

  『主持人』开发商他们是对房价应该有一个最准确的预测,他们目前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解说在2007年开春举办的第24届北京房交会上共有60多家新老楼盘亮相,记者随机对十个楼盘的价格进行了调查走访。

  『记者』像你这个楼盘的价位大概什么样的?

  『售楼人员』我们现在在大兴来说是属于中高档价位,现在基本上均价在六千三。涨了大概有六百块钱。涨幅大概在15%到20%。

  『售楼人员』北京今年还得上涨嘛,因为去年从05年到06年,一直到07年,每年都上涨20%左右平均都在上涨。所以说北京未来在近一段时间房价仍然会升高。

  『售楼人员』房价近一年近两年涨得挺快,应该是相当高的,像我们这个项目从04年底到现在,两年多的时间吧,应该翻了一番了。

  『记者』有没有降价的可能性?

  『售楼人员』这个可能性不大,只能是在这一两年有一个控制,控制房价涨幅,不会说像以前涨幅那么高,但是降价可能性不大,基本上为零。

  『售楼人员』二手房价的上涨实际上跟整个北京市房地产的市场的走势基本上是一样的,也都是一直在上涨,已经保持了有三四年,四五年了。

  『记者』预计下一步二手房的房价还会不会继续上扬呢?07年二手房,我觉得不光是二手房,应该整个北京市的房价,在我们看来应该也是保持上涨的态势

  『主持人』开发企业这块众口一词,肯定会上涨,最多呢是调整一下这个上涨的速度,但是这个格局不会改变,这个跟我们的预期一样吗?

  『王玉梅』真的是从我来说,我都没敢预期它会停下来或者往下降。

  『主持人』其实大家潜意识中,都认为它还会往上涨。

  『王玉梅』对。

  『主持人』如果不出现什么真正的有利的措施的话,它将这样涨下去,只不过是一个速度的快慢,对,李代表同意吗?

  『李贺林』我认为目前的供求感到不发生大的变化的话,作为北京这么一个相对特殊的地区,它的房价按照目前的趋势很难抑制。

  『主持人』目前房价高,有人说是虚高,说这个原因到底在哪儿?

  『王玉梅』恐怕过分依赖于市场这只手,那么在这个过程中,政府的力量或者说这种干预的这力量不够,或者说是不够充分或者是不够妥当,这里面一有这个因素在里面,但是能够占到多少比例,或者说还有,因为它首先是一个社会问题,我们发展到这个阶段,无论是生活还是经济,发展到今天的时候,它是矛盾比较集中到这个时候了,所以政府对它的这个反应的速度,已经反应的好坏恐怕也是有很多综合因素来构成的,所以恐怕很难说,说到一个原因或那两个原因使它虚高。你本身是应该有两只手去调整的,这样在它竞争不够充分,市场不够充分的情况下,本身就应该是政府来发挥作用,这个作用看来目前还是不够。

  『李贺林』或者说发挥作用的途径,现在还在探索之中。

  『主持人』但是偏偏我们现在需要它出现一种结构性的变化,那么这个变化会最终从什么地方来打开坚冰呢?

  『李贺林』对于富裕阶层来讲,他们能够相对来讲承受力比较强的话,那么他们是面向商品房的,但是对于广大的中低收入阶层来讲,首先一个对于困难全体来讲,他们来买这种动辄每平方米一万元,两万元的房子。

  『主持人』那不可能。

  『李贺林』几乎连做梦也是不可能的了,那么他们要解决住房,这怎么办,我想这个各级政府他是必须面对的一个问题,民生问题你必须面对,必须拿出办法来,我想这主要就是要建立廉租房制度和租赁性这个政策性租赁房制度。我到德国去见了一个很大的就是叫什么政策姓租赁房小区叫卡尔马克思社区,它这个房租是和收入挂钩的,就是你收入越高,你的房租越高,收入越低,房租越低,收入低到一定程度房租为零,只交物业费,所以我们在考虑这个政策性租赁住房的时候,这个租金要和收入挂钩的,这样的话,可能就能更有效的发挥这个调节作用。

  『主持人』听一听我们这些买房者,大家对房价是一个什么样的看法。

  『记者』看了展览之后,您感觉整体房价怎么样?

  『购房者』我感觉用一个词形容,震撼。

  『记者』为什么呢?

  『购房者』哎呀,为什么?我觉得这两年这房子突飞猛进,现在基本上四环以外的房子,南边都卖到九千左右,前三年看,南二环里面才六千来块钱,这左右一比,翻了一番啊。

  『记者』那你觉得这个价格能接受吗?

  『购房者』这个价格还是偏高的,一般说实话,老百姓买房子都很难。

  『购房者』涨得太贵了,比老百姓期望值太高了,尤其在北京老城区拆迁的那帮人,拿着钱,买不着房子。

  『记者』二手房的价格怎么样?购房者:偏高。记者:高到什么程度?

  『购房者』大概得20%到30%的样子。

  解说在众多的购房者中,中低收入的家庭占大多数,很多人已经持币观望了很长时间。那么大家理想的价位是什么样的呢?

  『购房者』期望的房价大概在四千到五千。

  『购房者』那按照国际惯例应该是年工资的10倍左右嘛,这是世界公认的一个比值吧。按北京假如说一个人的工资在五万左右的话,那么一个合理的,他能够买的起的90平米的房子应该在50万吧。房价那总之来讲相对而言要合理吧。我想说的一句话,就是说能够让政府真正能够看到这个现象,能够就是说从根本制度上,来采取一个能够把价格房的价格要合理的这么一个措施。

  『购房者』出一点政策,打比方说,国家在某一块地块上,它(国家)自己去投资一块儿,打个比方,十万平米,或者二十平米的一个社区,这样的话,它把这个作为一个廉租房往外租的话,它能带动周边的这个地价都往下降。

  『记者』希望怎么去改变?购房者:希望价格能固定一下,有一个政策限制,限制一个范围之内。

  『记者』您希望通过什么来达到?

  『购房者』通过市政府的宏观调控吧。

  『主持人』刚才第一个我觉得说的是最好的叫震撼,最后一个说的也很好叫等待政府的调控,这个挺好,从震撼到等待政府的调控好像已经把这个逻辑线索给我们画出来了。

  『李贺林』恐怕多数老百姓想的都是这两句话。

  『主持人』现在中低收入者的购房很困难,这个责任在谁?

  『徐英豪』责任还是在政府。

  『主持人』实际上这个答案很明确,大家实际上表达的这个意思是希望政府能够赶快站出来,能够赶快能够解决这个中低收入目前这个苦苦的盼望。

  『徐英豪』你像去年一年来吧,国家建设部等有关部委,连续采取了许多措施,发了许多文件,作出许多规定,这一方面都是作为宏观调控的一些具体措施,贯彻落实这个措施呢,是各地的政府,作为北京市来讲,首先是北京市政府应该承担这个责任,它应该有这个责任,如果是认认真真做的话,真正是为老百姓办事的话,我想它还是有一些办法,这个方面呢,这个在开发过程中,在建设过程中还有好多余地可以控制的,能够把这个房子建的相当一部分。多层次嘛,有收入高的他住高档一点,住公寓,他可以一万两万,三万都可以,由市场来调节吗,那相当一部分收入比较低的,中低收入者,他这个住房还能靠谁呢?就靠政府。

  『李贺林』在相当的一个时期里面,解决低收入这个群体他住房问题的基本思路,还应该是廉租房。那么对于中等收入的呢,这个区别情况,但是我想应该由政府通过各种政策调控,来更多的建一些适合中等收入阶层购买的小户型的,比如说对刚结婚的年轻人五六十平米,对于有了小孩之后,几年之后,八九十平米,这样的话呢是一个选择的方向,同时在房价上政府应该采取措施,因为建设部就有一个(规定)在开发商取得土地的时候,就要双竞,就是说不仅你在这个地价上要竞争,而且在房价上要竞争,不是说这块地谁出的价高我就给谁,而且你房价出的要低,我才给,所以这个都是一些正在探索中可能会起到作用的一些措施。

  『王玉梅』政府在抑制房价方面应该还是有一些办法的,但是在之前,也曾经采取过一些办法,只是这些办法有的可能是在它实施过程中,扭曲了变形了,有些呢可能还是在尝试阶段,比如这个经济适用房其实已经这么长时间,不断在总结,不断在改,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真的是还没有特别清晰的看到它能够像我们原来所设想的那个目的能够达到。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是有人向我们来解释说,第一批的经济适用房为什么卖成那个样子,他说当时本来就不是为了解决中低收入者的问题,是为了抑制北京的房价。那我们看到了房价也没有抑制下来,中低收入者的住房还是没有得到解决,后来又说这个还要去解决拆迁问题,因为为了让拆迁户尽快拆迁,那么好,我们把这些所有的这个房提供给他们,因为被拆迁的人不一定都是中低收入者,那么他们也享受了经济适用房,所以每一步这样走过来,可能从我们开始去设计这样一个制度,至少老百姓想象这样一个制度的时候,它是为了我们低收入者来解决问题的,可能走过来很少有,或者说至少有一部分没有按照这个路子走下去。

  『政府出手,才能破解百姓住房难题』

  『主持人』面对现在这个住房问题的时候,有各种各样的反思,在反思的过程当中,房价已经毅然决然的到了今天这样一个地步,同时可能我们今天谈的跟以往不一样,因为今天毕竟是请来人大代表,大家来谈这个问题,可以关注一下人大代表对于房价现在有那些建议。

  解说今年北京市两会期间徐英豪,李贺林,王玉梅等十几位人大代表提交了十多条有关解决百姓住房问题的意见和建议,包括《和谐社会需要有效平抑房价》,《关于通过进一步完善住房政策、缓解低收入者住房困难》《加大政府投入以解决中低收入阶层住房问题》等等。市人大有关部门决定作为建议案,交市建委等政府部门办理。

  『主持人』这个加大政府投入这是是什么意思?

  『李贺林』加大政府投入就是说我们不管是经济适用房还是廉租房,它都需要政府拿出土地,并且财政上给与支持,才能建设更多的经济适用房和廉租房,只有这样我们供给多了,我们才能够比较有效的解决中低收入阶层的住房问题,因为从现在来看,政策上出台不少,但是呢,相对滞后,也就是说现在有住房困难,或者需要解决住房的群众数量很多,但是真正能得到廉租房相对还是远远满足不了需要的。

  『王玉梅』要广开廉租房房源的这个来源,然后来尽快的解决他们的问题,你比如说,你政府还没有建好,但是我能有地方租到,但是这个租金又比较高,我又负担不起来。如果能够证明我是低收入者的话那么政府能够给我一点补贴,那我想这也是比较快的解决问题的一个方式。

  『主持人』直接用现金来解决住房的问题。

  『王玉梅』对,你要等他把房建好,再租给我,可能还有一个过程,可是我现在就没有房住,所以我想能够广开这个廉租房的房源。

  『主持人』这是一个很好的一个建议,那这个议案有人回复吧,或者说有地方在实施吗?

  『王玉梅』我相信他们应该在办理中,因为得有一个过程我们通常有一个几个月的办理过程。他们现在还没有跟我联系。

  『李贺林』按照这个办理代表建议的时限,现在还没有到期。

  『主持人』应该是三个月。但是我们只正朝夕啊,觉得还应该快一点。

  『李贺林』对,从老百姓来讲是希望尽快解决这个问题,也希望建委尽快拿出让老百姓感到满意的答复来。

  『主持人』这个问题最后应该怎么来解决

  『王玉梅』肯定主要还是要依赖于政府,我们可能会把问题告诉政府,最后可能会由政府来研究解决。

  『主持人』这些数据相关的部门也多掌握,这些声音他们每天也在听到。所以说及他们应该比我们对这个问题更清楚一些。我们也可以看一看,看外省市的一些经验,包括北京有可能出现的新举措。

  解说今年全国两会上广州市市长张广宁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掷地有声地表示,广州将全力以赴把房价压下来,至少要稳定在合理的水平。张广宁还说:“中低收入者如果想买房,不用着急,我认为房价肯定会降下来。”而近日北京政府部门也公开表态,今年要开工建设30万平方米的廉租房,同时今后3年北京要开工建设1000万平方米的经济适用房和1000万平方米的限价房。

  『主持人』这个中间我们这个看到印象最深刻的恐怕还是广州市,我不知道您看完个新闻您有何感想?

  『李贺林』他不仅仅说他有把房价降下来,关键是他认识到住房问题已经不仅仅是这个单纯的经济问题,社会问题,而是一个政治问题,那么就是说,他作为我们中国共产党作为一个执政党的市长,他具有这种责任感,有这种把民生问题置于他执政为民这么一个理念的这么一个高度。我想任何一位市长都应该把解决群众住房问题,放在他执政目标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位置。

  『主持人』我们一向是把房地产这块,房价的升降,归结为市场来决定,由供需关系来决定的,那现在呢,如果说是市长站出来说,说我要来解决一个经济问题,这个有没有问题?

  『李贺林』我认为作为一个市长来讲,他有责任来从政策上,探索一条更好的更快的解决居民住房问题,解决人民安居乐业问题,这作为政府它的责任,而且我注意到汪光焘部长最近讲,他说市场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住房公正问题,这就说明政府在解决住房公正上,它责无旁贷。

  『主持人』认为这可能这是一个政府,甚至是一个群体,那么这个也是在发出一种信号,这个信号会是什么?

  『徐英豪』这个既然说出去了,这个措施就得落实,在落实过程当中,你要看到,他也会这样那样的困难和阻力,甚至各方面的议论都会有,但是我相信作为广州市政府如果下定决心,一定要解决从民生的问题根本问题来出发,我想这个问题会解决的。

  『主持人』这儿有一个数字,是广州的一手楼的均价是每平米是6382(元),那么比8月份的时候,是下降了每平米406块钱,环比跌了6%,这个跌幅应该说是比较大的,那么这个也可能反映出,说他的调控出现了大家期望中的一种变化,但是这事我们也听到了这个市长也做出这样的一种表态,会有其他的省市然后一块跟进吗?

  『王玉梅』首先是我们希望会,特别是希望北京也会。

  『李贺林』我也相信会。我们注意到王歧山市长在这次人代会的政府工作报告上,对于解决咱们北京市的住房问题也是给与了高度的重视,并且呢,也有一些准备出台一些措施,我相信我们北京市的住房问题也会在政府的这种努力下,会向一个好的方向发展。

  『主持人』那几位人大代表还会接着做什么事情?

  『李贺林』我正在关注着,咱们政府如何答复,看看我的建议,有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借鉴和采纳的部分,今后我认为就是解决中低收入阶层的住房问题,一个是要靠加大政府投入,那么政府的投入如何加大,首先取决于政府的财政情况,因为任何一个政府它都不能做无米之炊吧,但是我相信随着首都经济的发展,财政的状况不断的改善,那么政府的投入是会加大的。『主持人』三位都在等待相关的部门在给您一个回复,我们跟您一样着急,因为这是代表所有目前的这些对北京市的房价的关注,尤其是一些中低收入他们住房需求的这样一种企盼,这个等待实际上等待了很长时间了,我们等待的过程中,一方面房价在涨,另外一方面总是在听到说这个市场就是一只无形的手,它会主动的调节,最后把房价放到一个合理的位置上,现在我们知道了,住房这个商品它本身很特殊,可能除了市场这只手还需要另外一只手,我们希望最后这只手出现的结果,也很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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