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同学少年》剧照。
编剧黄晖。
《恰同学少年》在央视播出之前,编剧黄晖曾很认真地对记者说:“我不太看好这部剧的市场反应,因为这首先是一部文化剧。”而到昨日,最终统计出的收视率成绩却出乎意料地好,平均达5.25%,单集最高8.79%,是自2006年以来央视电视剧收视率最高纪录。
最初只是想写最好的师生
记者:《恰同学少年》这个剧本的构思是怎么来的?
黄晖:当初的想法很简单,中国目前教育题材的电视剧比较少,要做一个以教育为主题的电视剧,即老师怎么教书育人,学生该怎么读书成才。
在这个主题下,我们打算做一个历史剧,既然是历史剧,就要选择历史上最成功的老师和最成功的学生,才能启发今天的教育机构、家长和学生。于是,便确定了写杨昌济这位老师和毛泽东、蔡和森两名学生。
以前我对一师的那段历史并不怎么熟悉。一了解才发现,1913年到1918年的湖南第一师范,是一段突然迸发的辉煌,集中了很大一批人才、光彩夺目,我不知道其他学校有没有这种现象,在一师的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除了以杨昌济为代表的优秀中外教师,还有校长——具有现代民主教育思想的教育家孔昭绶。正因为有这么一批人,那几年才取得了这么一个成果。对于今天很有启发意义。
他们是那个时代的“时尚先锋”
记者:这部剧在开拍时,制作方就提出了“红色青春偶像剧”的卖点,你在写剧本的时候就是这么构思的吗?
黄晖:在创作时,我想这是一部历史青春剧,但对于制作方提出的“青春偶像”的概念我也认可。现在的青春偶像剧无非是:时尚、俊男靓女、爱情。我认为,青春偶像不是时下流行的明星,而是年轻人佩服、希望自己达到和追求的人,从这个角度上来看,《恰同学少年》中的人物的确称得上是青春偶像。
首先说年龄:剧中的人物刚进校时都是十八九岁,相当于今天的大学生,当年的湖南一师在湖南的地位也足以相当于今天的大学;再说外形:那个年代的照片质量不好,但我找到了毛泽东1917年的一张照片,非常英俊有朝气,向警予、陶斯咏等女主角,在当时就有“周南三杰”的说法;至于时尚,他们更是完全站在那个时代的最前沿:接受先进教育,有外教,学习西式音乐、拳击,徒步调查湖南,他们不愧为那个时代的青春偶像。
青年毛泽东有许多传奇故事
记者:在搜集资料的过程中,对那个年龄的毛泽东逐渐有了什么认识?
黄晖:以往的影视作品,表现毛泽东投身革命后的非常多,但集中讲述革命前的毛泽东,据我所知非常稀少,因此人们对那个年龄的毛泽东并不熟悉。我在查找资料的过程就发现了很多传奇的故事。比如说,今天人们想不到,那个时候一师就有了现代的足球队,教练还是一位德国人。长沙还有校际足球联赛,毛泽东是一师的传奇守门员。熟悉足球的人都知道,当时的足球,往往会出现大比分,一场比赛进10个球也不奇怪,可毛泽东创下了一个纪录:在整个校际足球联赛赛季里,不失一球。
此外,毛泽东年轻的时候就是一名优秀的体育理论家。1917年他在《新青年》上发表了一篇论文《体育之研究》,里面介绍了他自创的一套六段操。这套体操被简化后,在国内很多学校推广,成为中国现代学校里最早推广的一种体操。
这些故事让我看到了一个丰富的青年毛泽东:1913年至1918年的毛泽东,是一名普通的思想激进的青年,还没有接触到共产主义思想;对老师来说,是一名优秀的学生,天赋很高,有些叛逆;对同学来说,他是一位热情、富于感召力的学生领袖;于家,他是孝顺的孩子。
曾经16天没写出一个字
记者:在创作剧本的过程中遇到什么困难没有? 黄晖:剧本写得很慢,在业内,一个编剧3天创作一集电视剧是很平常的事,《恰》的初稿20集,我写了6个多月,这还不算构思大纲的时间。中间甚至整整16天,一个字也写不出来,现在想起都有些怕。原因是我担心自己在思想层次上达不到剧中所讲述的这些伟人和革命先辈的高度。面对同一个事情,普通人的反应我能知道,但毛泽东、蔡和森的反应绝对和普通人不一样。这样一来,在处理一些细节上,我就必须按照他们的思维方式去揣摩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