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周杰伦,不得不说方文山。以填词闻名的他对文字的把玩以及对民族风韵的借用令人耳目一新,当他遇到“音乐怪杰”周杰伦后,注定是彼此成就了对方,于是有了《双截棍》、《简单的爱》、《黑色七里香》、《菊花台》等脍炙人口的歌曲。
他与杰伦
“我们不可能分开”
(上周日,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的主题曲《菊花台》获第26届香港金像奖最佳原创电影主题曲奖,周杰伦领奖时表达了对词作者方文山的谢意。)
记者(以下简称记):你和周杰伦的合作关系成就了彼此,你如何界定现在这段被誉为“黄金组合”的关系?
方文山(以下简称方):我觉得我跟他是一种缘分。如果我当时早一年来台北,跟他就不见得会在同一家公司;如果两个人在各自的领域有所发展,我们也不可能像当初那样吃住在一块儿,有很好的友情。所以我比较正面看待这种关系,就像导演会有一个固定的演员,小说家会有一个固定的图文创作者。
记:如果外在因素把你们分开,你怎么办?
方(大笑):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觉得不可能分开吧。如果早一点还有可能,现在我们共同成立了公司,我是公司的股东,现在这样的情况,很难说我们还会各自单飞了吧。
记:除了工作,你们平时会在一起玩吗?有没有比较有趣的事情?
方:我们会一起出去吃东西,有时间的时候一块儿闲聊,他比较喜欢打球,但是我不喜欢,不过我会陪他去,在一旁看看。有趣的事情?太多了!比较有趣的事情就是过生日的时候互相捉弄,有一次他过生日,我们假扮警察去吓他,因为他习惯出门不带驾照,哈哈。我有次过生日,他也会找朋友扮演狗仔队来跟踪我,然后故意发生一些摩擦,比较好玩。不过这样的玩笑必须是双方非常熟悉才会承受得了。
记:你们的审美观是否一样?比如对异性,对家庭。你们会因某些差异吵架吗?
方:我们的审美有一部分相同,就是都比较喜欢复古怀旧的东西。周杰伦更喜欢偏欧洲的感觉,比如一些典雅的布置,而我更喜欢台湾那种田园风光,农村的一些纯朴感,比如四五十年前的台历。还好,我们会在有不同意见的时候互相沟通。
他的收入
写诗不如写歌
(《方文山的素颜韵脚诗》上个月已经上市,作为一名成功的词作者,方文山似乎还想证明自己的文字才华不仅仅在于机械的市场运作,同时他还是一名诗人。)
记:新书《素颜韵脚诗》卖得不错,和现在许多诗人出诗集只能买回家自己欣赏的情况截然不同,你怎么看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
方:对许多人来说,“诗人”从头到尾也只是一种身份,但不是谋生的职业。此外,可能是一名教授,一位编辑,或者一个工人。很多人都是利用空闲时间写诗,并不能靠出诗集来支撑生活。我写诗,还是出于自己的兴趣,诗是小众的,是用个人的角度看待世界,不见得会引起许多共鸣,所以很特别。出版社已经告诉我现在内地这本书已经卖了3万多本,而在台湾也卖了1万5千本,而我的版税是10%,算下来,其实还不如我多写几首歌的酬劳。如果一切都用很市侩的眼光去看待生活,很没有意义,对我来说,就是兴趣,我以后还会出诗集。
记:据了解,在内地,词作者的收入并不高。但是据说在国外写红一首歌够吃一辈子。你如何看待?
方:如果是英文歌的话,其实一点不夸张,因为国外的版权观念已经很确定了。现在台湾的版权机制也比较确定,KTV点唱歌曲也会收版权费,内地这边的待遇有些不同,所以我们跟内地合作,通常拿第一笔钱,后期的都不拿。不过还好,毕竟内地幅员辽阔,还有许多别的机会可以做,这样的合作只是一种关系的开始。
他的小说
将拍成大成本电影
记:在你看来,写诗和作词的区别在哪里?共同点在哪里?
方:不同点就是,我很主动地写诗,很被动地填词。在写诗歌的时候,我是比较主动地去抒发感情和思想,不需要沟通,没有交稿的急迫性。但如果是填词,就很被动,要确定给哪位歌手,旋律是怎样的,还有画面风格,应该呈现的特点,要把这些要求消化之后才能完成一个作品,而且第一次没有写好还要不断地修改。在我刚刚进入这个行业的头几年,经常会遇到被毙稿的情况,人家不用就是不用,还没有报酬,这些要被动地面对。
记:你将于今年9月出版小说《五胡乱华》,并且准备拍成电影?
方:没那么快。现在已经写得差不多了,但是投资很大。这个故事发生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是虚构的故事,里面贯穿了一个观念,就是繁体汉字的神奇力量。我想表达一个1500年前的汉人因为时空交错来到现代,虽然语言上已经有了变化无法沟通,但是可以用笔来交流,为什么呢?因为有汉字的存在。
他的女友
“气质”类型女孩子
找方文山难,要采访方文山,更是难上加难。因为性格原因,他很少接受媒体专访。明日(20日),他将到北京参加一个公益活动,成行之前,几经努力,他终于接受了本报的独家专访。
(曾经有媒体报道,“方文山曾经送过报纸、做过工厂小工以及安装安全系统管线的工人等,但是他一直有一个梦想:因为从小就喜欢电影,喜欢文字,所以他想当电影编剧。而他之所以选择写歌,也跟电影有关。”)
记:这段经历说明你成名之前,非常坎坷?
方:人要懂得惜福。
记:假如,你写的歌词从来没有人关注过,你会以什么为生?
方:还是会做和文字有关的事情,比如在出版社做编辑,在广告公司写方案。
记:您的词和别人不同,平时您会看哪种类型的读物?
方:我看的东西比较杂,上次去北京,我买了一套《大国崛起》的纪录片,非常好看,我很喜欢这种文化比较的作品,所以不仅仅局限于一本书,一部电影,甚至包括一个事件也是值得观察的。
记:能否推荐一两本对你有影响的?
方:如果真要推荐,我推荐一个人,就是李敖大师,我推荐他所有的作品,还有龙应台。他们对文化的评论能够帮助人打开视野,看到以前没有看到过的。
记: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方:我现在有女朋友,是气质类型的。她很好,很乖。我喜欢的就是那种比较聪明、能力很强的女孩儿。
人物链接
本名:方文山年龄:38
毕业:成功工商电子科曾经职业:送报纸,外劳中介、安装管线工发掘人:吴宗宪
喜欢周杰伦的歌迷多半也会爱屋及乌地喜欢上方文山的歌词,很多人都评价他是“周杰伦成功背后的男人”,这个雅号虽然听起来比较别扭,但确实能证明方文山对于整个流行乐坛的价值。因热爱文字和电影,他将一百多首歌词寄到各大唱片公司,直到被吴宗宪发掘并赏识,成为周杰伦最佳拍档,进入华语流行音乐界。歌词创作具有浓郁的民族风味,歌词充满画面,文字剪接宛如电影场景般,这是他作品的最大特色;其自成一格的歌词创作,在传统歌词创作的领域中,独树一帜。至今为止,在方文山为周杰伦创作的歌词中佳作如云:《龙拳》、《双截棍》、《双刀》、《爱在西元前》、《上海一九四三》、《威廉古堡》、《东风破》、《七里香》等。方文山至今已出版的作品有《吴宗宪的深情往事》、《半岛铁盒》、《演好你自己的偶像剧》、《方文山的素颜韵脚诗》等。见习记者赵正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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