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怀绝技的大工匠,一对性格迥异的师兄弟;一场轰轰轰烈烈的技术比武,引出两代产业工人的喜怒哀乐
导演:陈国星 主演:孙红雷 陈小艺 刘佩琦
1 三次比武,师兄弟结下“梁子”
上世纪五十年代。
机械车间的大轴坏了,全厂只有杨老三能捋直它。直大轴的这天,杨老三手到病除,把肖玉芳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了学到这门绝技,她愈发死心塌地跟定杨老三。
全国冶金系统群英会将在北京召开,届时还要搞一次技术大比武。杨老三起先想到的只是保护师哥这面红旗。谁知班组的同事、徒工们个个不服,就连肖玉芳也鼓动他与哥哥肖长功比试比试。肖长功和杨老三的师母也说,技术是工人的立命之本,“该比就得比,手艺这事,不能让。”于是杨老三贴出了跟师哥比武的挑战书。
第一次比武,气锤起落,肖长功胜出。杨老三却不服,回班组说:“师训说了,师兄弟之间,在生活上,大的让小的;在手艺上,小的要让大的。”他要再比一次,说是三局两胜才能定高低。第二次开赛,杨老三胜出,他非要肖长功按赛前的约定,管自己叫了三声师傅。肖长功气病住进了医院。
市领导要看劳模的技术汇报表演,厂里让肖长功挑选同赛伙伴。肖长功谁也不要,单挑杨老三做对手,他把这次机会看作是和杨老三的第三次比武。二位大工匠的第三场决胜赛是锻锤砸手表表演,结果,还是杨老三赢。肖长功三局两败觉得大丢颜面,他主动要求降自己两级,但被厂长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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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作梗,有情人难成眷属
肖长功让儿子德龙苦练技术,为的是父债子还,要儿子争口气挣回自己的面子。而肖玉芳则趁与师傅喝酒庆贺之机,再次提出要学“直大轴”的绝活,但被杨老三一口拒绝。后来才听说,原来杨老三曾经放话,他给女徒弟传授绝活的条件是让他“过一回”。
肖玉芳为学绝技,决心把自己交给杨老三,她做好了被师傅“过一回”的准备。肖长功夫妇对她的执着担心不已,而她的豁出去反倒叫杨老三退避三舍。
厂里决定派肖长功和杨老三同去北京参加群英会,来个双保险。肖长功与杨老三一起到省城参加集训。礼宾教育、谒见毛主席时怎样说话等预习项目逐项进行。肖长功兴奋、紧张得睡不着觉,他溜出去买来酒菜,在幸福时刻即将到来之际与师弟共醉。次日,有官员对昨夜有人偷偷外出进行严厉盘问,杨老三连忙替师哥扛下了这个累。结果,肖长功最终被选中为毛主席做汇报演出了,杨老三却落选回厂。是夜大雨,杨老三和肖玉芳酒后从窗户进入车间,肖玉芳一心想把自己交给师傅,杨老三更忍不住爱意,二人冲动之下滚抱在了一起。事后,杨老三说“这下咱俩两清了”,保证一定把自己的绝技传授给肖玉芳,这让为爱而为的肖玉芳生气万分。
肖长功载誉归来,受到英雄般的欢迎。比武、夺魁,和毛主席握手、吃饭、交谈,那一个多月难忘的日日夜夜长久地激动着肖长功。杨老三真的开始向肖玉芳全面传授“直大轴”的技术了。下了班,他们还一起看电影院,偷偷学外国人接吻。杨老三向肖长功表明自己对肖玉芳的追求,遭到肖长功的严词拒绝和严厉警告。肖玉芳怀孕了,杨老三硬着头皮上门跪求师哥同意自己和肖玉芳结婚。肖长功不但一口拒绝,还毫不客气地把他赶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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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照应,患难之中见真情
肖玉芳的女儿肖月玲也二三岁了;肖长功的儿子德龙、德豹也进了钢厂;杨老三则鼓励自己的养子杨宝亮好好学习,将来上钢铁学院做个有文化的人。而杨老三、肖玉芳这对被打散的鸳鸯虽近在咫尺,却饱受离别的煎熬。
自然灾害来了,缺吃少喝,肖长功脚肿得穿不上鞋,但他仍领着大伙与杨老三班组展开劳动竞赛。可工厂里不时有人饿得昏倒。肖长功翻出岳父遗留的医书,神奇地使自己的班组喝上浓稠的热汤;杨老三也学师哥偷笤帚煮汤时被抓住,肖长功站出来承担责任,说主意是他出的,扎笤帚的芨芨草是中草药,可以食用。两个大工匠抢着检讨感动了程厂长,由衷感叹有这么好的工人。
中央军委来人执行代号01工程的保密任务,宣布给参加者每天增加一个馒头。肖长功出以公心,提议吸收杨老三参加。杨老三不顾肖长功的劝告,想请几个出身背景有问题的技术专家一起参加。结果,连他自己都被排斥在了01工程之外。经不住杨老三的一再哀求,参加了01工程的肖玉芳偷来一块特殊钢材的下脚料。杨老三和三位出身、历史有问题的工程师悄悄聚会,天天研究,谈问题,想对策。
01工程在质量上卡了壳。经请示,肖长功和车间主任来请杨老三出山。杨老三娴熟的业务能力和对问题的深入了解让军代表大吃一惊,不得不同意吸收他们这几个有问题的人参加。经过努力,特种钢的质量问题终于得到解决。庆祝宴会上,杨老三酒醉,猜测说01工程是做潜水艇用的。军代表大怒,当下欲将其除名。幸亏厂领导作保,才让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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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代工匠,不得不承受改革带来的阵痛
经历了一场浩劫,新的时代开始了。杨宝亮从党校学习归来,升迁在即。杨老三希望儿子能回钢厂上班,杨宝亮笑着答应了。肖长功家也是一派过年的喜庆。德豹当了车间副主任,娶妻小袁,还有了儿子冻冻。年夜饭前夕,肖长功坚持带领儿孙祭奠师父、师母,告诫儿孙“不能忘本”。
杨宝亮即将上任冶金局局长,挂职下到北方钢厂,提出“计件拿钱”的改革方案,当场就遭到肖长功、杨老三的反对。杨老三走上讲台,大说了一顿改革不能把建厂有功、如今年老体弱的老工人给甩掉,他大声疾呼“这是不合理的”。
青年工人与老工人的矛盾日益激化。吃饭时,德豹和父亲抢电视,他要看杨宝亮关于甩掉大锅饭的演讲。肖长功气得抱起电视机就要往楼下扔。象棋摊上,一青工说怪话,对肖长功这等八级工出言不逊。肖长功一把掀翻了棋盘要揍他。肖长功的儿子德龙终于下岗了,干起了修自行车的行当;肖玉芳也下了岗,她承包了厂里的旧俱乐部,开起了舞厅,以后又开了一家火锅店。结婚后并不幸福的肖玉芳,最终也于小胡离了婚。
肖长功和杨老三退休了。临离开车间,他们一个流连不舍,一个乐观地催促着“赶紧走吧”。收拾个人的衣柜时,这两个老工人眼前掠过景象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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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也堪回首,师兄携手泯恩仇
杨老三、肖玉芳来到当年约会的地方,二人叙旧渐至情热。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分离之后,他们终于又拥抱在一起。
松树乡乡镇企业的大轴坏了,杨老三又被推荐出山。杨老三兴奋地拉上肖玉芳积极准备,二人好像又回到了当年。杨老三和肖玉芳来到现场,杨老三深情地看着做准备的肖玉芳说:“你出徒了。”在那些绑着红绸的大小锤头跟前,肖玉芳流着泪说,自己这辈子就是为了等这学成手艺的一天。可就在锤头将要落下的那一刻,肖玉芳中了风。杨老三抱着瘫痪的肖玉芳,大哭命运对这个女人不公!
肖长功终于向杨老三道歉,是他一直阻挠师弟和妹妹的婚事。在鞭炮声和人们的欢呼声中,杨老三把肖玉芳抱出小屋,抱上花车。肖长功则在远处默默祝福着他们。
肖长功、杨老三来到一家由当年小餐馆翻盖成的大饭店。年轻的老板告诉他们一个流传已久的笑话,说当年大比武杨老三在肖长功的鞋里做了手脚,这事直到现在肖长功都还不知道。杨老三尴尬着,肖长功好不生气,气得一下子也中了风。肖长功、杨老三一起参观一艘立过战功的退役潜水艇来旅游。肖长功已经说不了话,只能靠写板来表达意思了。正当他们羡慕那些参加建造这艘潜水艇的大工匠时,忽然在一些零件上发现了当年他们各自所在班组打上的钢号。原来,他们自己就是这艘潜水艇的制造者,两位老人激动得热泪盈眶。肖长功和杨老三蹒跚着走上甲板,笑啊笑的,兄弟俩相约再去喝酒共庆……作者:文 /朱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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