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案发生后,武警设卡追捕嫌犯。记者高峰/摄·“谁也想象不到是他造下的罪孽!”看着墙上到处贴的A级通缉令,村民们都大感意外。“3·25”缉毒枪战案发生后,白岩村村民第一时间赶到事发现场,在以最块时间将伤者送下山抢救的同时,笃信“恶有恶报”的村民们一路上默默诅咒,希望穷凶极恶的毒贩早日遭到报应。
“妻子回到缅甸老家,子女很少出现在村寨”
经过90多公里的弹石路颠簸,记者终于从盈江县城到达支那乡白岩村。位于青山环抱中的白岩村风景优美,处于支那乡抵达缅甸的通道边上,距“3·25”枪案现场月亮石20公里左右,是距月亮石最近的村寨,也是支那乡最边远、离边境线最近的村子。曹伍家的房屋架在半山上,几根破旧的木柱搭建的2层木楼上放着些破旧的桌椅和口袋,显然已很久无人收拾整理了;木楼1楼的猪圈则是臭烘烘的,苍蝇乱飞。整个家庭看上去一片狼藉,非常混乱。村民们介绍说,自从“3·25”案件发生后,曹伍彻底消失,妻子回到缅甸冷邦的老家,子女也很少出现在村寨里,只是偶尔回来看望一下。“要不是看到通缉令,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曹伍则自小就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性格
“虽然是哥俩,但他跟我们很少有来往!”59岁的曹才友说起弟弟曹伍,言语中显得很漠然。曹才友是当地有名的医生。“到5月,我就做了整整41年的赤脚医生了。”曹家原有5兄弟,但由于医疗水平的限制,老大、老二在几岁时均先后夭折。“我稍微长大一点后,父母就把我送到附近的一名医生那里学医。”曹才友说,自己又长年在外学医术,家里就由四弟曹才忠当家,由于父亲早逝和两个哥哥的早夭,使得整个家族对孩子生命看得格外重要和小心翼翼,五弟曹伍就成了家中的掌上明珠。“虽然当时家里比较穷,但大部分好吃、好穿的都归他了!”曹家的家庭实际情况造就了3兄弟迥然不同的人生历程。曹才友成了当地有名的医生,曹才忠连续当了14年的村小组长,成为村民们敬仰和相信的村寨“头人”,曹伍则自小就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性格。
2岁孩子送人领养
读到小学二年级,曹伍辍学回家,开始靠着两个哥哥混日子。“成家后就好了。”每当曹才友要求曹伍到外面学习一技之长时,总会得到母亲的“转弯”。20岁那年,曹伍与缅甸冷邦的一名女子结婚,先后生下7个子女——4个女儿和3个儿子,最大的女儿现年27岁左右,最小的儿子14岁,正在当地就读初中。结婚后,家庭经济的拮据就逐渐显露出来,嗜酒的曹伍开始与家人和两个哥哥经常吵架,兄弟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淡漠。“他的3个女儿在10多岁就出嫁了,他大半个月在几个女儿家居住,常常与对方亲家喝得酩酊大醉,回家就跟村里的人吵架,动手打老婆简直就是家常便饭。”由于经济条件限制,曹伍的第二个儿子2岁多时,就由一个缅甸女子领养出国,开创了村里“孩子被外国人领养”的先例,村民们在暗地里对曹伍指指点点,颇多非议。大儿子也是经常在外面闲逛,经常靠帮别人干活混点饭吃,很少回到家里照顾家庭。
“案发前买了一辆崭新的摩托车”
“白岩村附近土地肥沃,只要稍微勤奋一点,养活家人完全没问题。”据了解,白岩村村民主要靠种草果、玉米为生。由于近年草果价格猛涨,部分农户家仅靠草果种植年收入就超过10万元,少一点的也有几万元。因此,每家有两三辆摩托车在当地是非常平常的事。然而,好吃懒做的曹伍却不愿在草果种植上靠劳动取得合法收入。村民们介绍,去年国庆节前后,一个保山人经常来到曹伍家,平时懒惰的曹伍开始经常外出,经常靠在树下喝酒的人突然变得神出鬼没,一段时间根本看不到他。“3·25”案件发生前一段时间,曹伍花4000多元买了一辆崭新的摩托车。随后,曹伍经常骑着摩托车在支东村、支那乡街上到处闲逛,似乎在向别人炫耀,平常没赶集时也能见到他。曹伍隔三岔五就约朋友们一起喝酒、集会。“经常把摩托车擦得非常干净,还放在店门口最边上,完全是暴发户的样子!”村民们当时就对曹伍购买摩托车的钱从哪里来感到疑惑。
“还在读书的儿子以后可能读不下去了”
案件发生后,对于曹伍的消失大家都习以为常,并没想到他会和案件有直接关系,直到看到通缉令后,大家才知道他参与毒品贩卖。“整个家庭差不多就完了,特别是还在读书的儿子,以后可能读不下去了!”“平时很少跟我们说话,他贩卖毒品只是最近几天才听说!”曹才友表示,因吸毒死亡的村民会偶尔出现,村民们对毒品和贩毒人员都非常痛恨。因此,案件发生时,村民们最先上山抢救伤者,为受伤官兵的抢救赢得了宝贵时间。白岩村共370多人,村民以排、曹、欧3姓为主,96%的人是傈僳族。曹才友说:“他造下那么严重的罪孽,肯定会遭到惩罚!”武警设卡搜捕曹伍支那边防派出所的负责人估计,曹伍很可能还躲藏在深山,因为当地林厚树密,加之部分村民从小就有露营打猎的习惯和生存本领,使得搜捕变得更加困难。“他们只要有几袋盐、一把刀,就可以在森林里生活几个月。”在盈江县城的宾馆、酒店、客运站、商场和广场等地,到处可看见搜捕曹伍的通缉令。通往周边几个县城的道路边上,也设置了相应的查堵卡点,以便能迅速有序地展开搜捕。在支那乡沿途的路口,边防武警设置了几个关卡,不仅对过往的车辆和行人进行例行检查,也开始展开搜捕。“通缉令下发后,更多的村民知道他参与贩毒的情况,就可以提供更多的线索方便搜捕。”支那边防派出所的负责人表示,他们有信心在近期抓获曹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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