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画:朱正非
年轻有为的汕头市总工会副主席林若飞一夜之间突然消失!一时间传闻四起———有的说他看破红尘出了家,有的说他犯了弥天大罪跳海自杀,更有离奇传闻说他被歹徒绑架撕票……随着有关部门迅速调查,他的另一副面具很快被揭开:不仅在经济上涉嫌利用职权贪污受贿,而且生活堕落,曾与多名女性发生过不正当关系,甚至重婚。
在看守所的接待室里,林若飞悔泪难抑……
成都开会,陷入艳遇泥沼
我1971年5月出生在粤北山区一个贫困闭塞的小山村里。
母亲在我5岁那年病逝,是父亲一手把我拉扯成人的。父亲是一名老党员,自小就教育我做人要行得正走得端。1989年,我刚满18岁,父亲把我送去当兵。1992年,我从部队转业回到汕头市工作,1995年结了婚,妻子是我小学同学,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我的事业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由于好学能干,成绩突出,我被调入汕头市总工会机关任职,后来当上汕头市总工会副主席。那年年底,全国总工会会议在成都召开。会议期间,我患上了重感冒,躺在宾馆的床上高烧不退。
这时,一位姑娘来到我身边,给我端茶倒水,喂药喂饭。我病情好转,一个人躺在床上倍感寂寞之时,她又来陪我聊天解闷,甚至还帮我擦洗身子。与她熟悉之后,我才知道她叫温晓玲,是成都某工会疗养院的职工。
我被温晓玲迷住了,而她似乎对我也颇有好感,在我病好之后,仍经常到我住处来玩。一来二去,我们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有一天夜里,我正在浴室里洗澡,忽然未上锁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晓玲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我一把抱紧了她……
离开成都时,晓玲告诉我说她今年26岁,是个有夫之妇。我听了,心里顿时有种失落的感觉。回到汕头后,我再也没有与她联系过,但忘不了她。
这时,汕头飞达公司总经理罗某把我请到了西湖疗养院。酒席上,我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两名年轻漂亮穿着性感的女孩。我心领神会,没作太多的推辞……
自从与两个小姐在西湖疗养院一夜销魂后,我便再也不能自拔了……我用公款购置了一套别墅,作为我的“行宫”,每每遇上令我心动的漂亮女子,就千方百计把她们带到这里。
不知不觉中,我在人生的歧路上越滑越远了……
欲海无涯,疯狂敛财敛色
我觉得世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那年,经汕头市政府批准,市总工会成立职工住房合作社。第二年,已经是市总工会财务部长的我又被委以重任,兼任“职住社”主任。“职住社”共筹资1200多万元,准备建4栋职工住宅楼。按照规定,应公开招标,但我却将工程直接包给了汕头市某建筑公司。公司经理何青山是个明白人,签约之后,他便用信封塞了7万块钱给我。
我假借各种名义,先后4次将80多万元从“职住社”拨到该公司,并从中得到回扣及好处费近30万元。10月底,我用这笔钱为自己选购了一辆小轿车。在我任总工会副主席前后的3年时间中,我采取挪用公款、拿回扣、受贿索贿甚至贪污等手段,为自己敛财达200余万元。利用这些钱,我换了一辆新的高级轿车,又在市郊建了两座别墅,先后包下数名“二奶”。
后来,因职工住宅楼房没按规定办理任何手续,住房建好后,成了“无土地报批手续、无房产证、无验收达标证”的违章建筑。职工们因迟迟拿不到房产证,便接二连三地上访。我整天担心东窗事发。最终,职工住宅楼的事终于引起市总工会和市政府的高度重视,派出了工会建房费用审核小组下来调查。
重婚逃罪,难逃恢恢法网
就在我眼看就要东窗事发之际,我想起了一个叫施瑞瑞的女人。
那年6月,我应一个朋友的邀请到汕头宾馆赴宴。席间,我被站在桌边的一名女子迷住了。吃完饭后,我跟她攀谈起来。她说她叫施瑞瑞,湖南省娄底市人,毕业于湖南一所大学中文系,曾在家乡做过中学教师,去年停薪留职南下打工,现在汕头某宾馆做中餐部部长。出来时,我要了她的联系方式。
当天晚上我就约她到一家咖啡屋喝咖啡,她爽快地答应了。这一晚,我除了陪她喝咖啡、聊天之外,连她的手也没碰。临别时,我看得出,我这彬彬有礼的形象已打动了她。我告诉她说自己离异单身,现在是市政府宣传部的一名干部,希望以后能与她保持联系。
第二天等她下班后,我又将她约了出来,但这一晚我却发现她有点闷闷不乐。一问才知她母亲病了,急需钱用,但她并无多少积蓄。我听了二话没说,立即取了5000元给她,叫她寄回家给母亲看病。接过钱的那一刻,她扑在我怀中流下了感激的泪水。次日晚上,她主动打我的手机,我便用车把她载到别墅……自此,她便在我的别墅里住了近一年。她不知我是有妇之夫,一直以我的女朋友自居。后来,她为了照顾父母亲,决定回家乡工作,这才与我依依不舍地分了手。
在我感觉走投无路之时,脑中灵光一闪:现在汕头已无我立足之地,何不去施瑞瑞老家隐居一段日子,等风声过了之后再作打算呢?
我当即拨通了她的电话,告诉她我官场失意,无家可归,问她愿不愿接受我?痴情的施瑞瑞接纳了我。放下电话,我立即去银行取钱,却被告知账号已被冻结。我急忙拿了身边的几万元现金,第二天清晨坐上了去娄底的火车。
下车后,施瑞瑞正站在站台上等我。
我在施瑞瑞家住了几个月,却迟迟不与她谈婚论嫁,使她父母颇有微辞。不久,我以假证件与施瑞瑞结了婚,再次当上了“新郎”。
然而,我还是被专案组人员抓住了。最后,我被汕头市升平区法院以贪污罪、受贿罪、重婚罪判处有期徒刑15年。
据《廉政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