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人物新周刊》主持人阿丘 |
我们整个节目需要一个非常集体的智慧
主持人:我记得有一次牛根生的访谈,你让他现场喝牛奶,喝四种牛奶让他挑哪个是他厂的,那个事前有没有演练过?
阿丘:我们做好了他喝不出来,喝不出来又系另外一种答案。
主持人:如果他喝不出来怎么办?
张泉灵:但是我觉得蒙牛的牛奶很容易喝出来。
阿丘:比牛奶的味,但是当时牛根生一头的汗,如果喝不出来一世英明就砸了。
我还想说一下,我们的提问刚刚泉灵说了我们不是秀,我记得有一个采访提纲,说作为一个舞蹈演员在电视里头我们看到舞蹈演员是依附在歌手的后头,作为一个好的舞蹈演员觉得这是尴尬的事情,我们请来一个很出色的女舞蹈演员,在舞蹈当中穿插进来随着音乐就唱歌了,他自然而然就在我后头跳了,观众行车就是歌扮舞,我就很投入情不自禁的感觉,其实这个环境带出问题,这样便于观众厅你的歌忘情的跳舞,歌手在你前头,观众看他去了,这是一个陪衬,这是一个问题。
是有设计的,貌似我是无厘头,我经常故意表现自己。
张泉灵:事实上,如果我要一对一访谈的话,这个环节会被置换成这样一个问题,现在社会上有两种不同的意见,一种意见认为歌伴舞的形式非常丰富,丰富了群众的娱乐生活,另外一种意见是认为舞蹈是落在了比较次要的位置,舞蹈没有发挥应有的魅力。这两种方式我都可以问,也可以有一个舞蹈演员在跳,阿丘在唱歌,我问他对这个怎么看,我认为可能第二种形式会更加吸引人,我觉得无论是从现场的气氛,还是作为电视机前的观众,作为第二种形式的记忆比第一种强很多。
阿丘:当时对舞蹈演员来说,既表示了对舞蹈艺术家的尊重,当时泉灵说,你不能搞这样的东西,虽然他配合录像,但是心里肯定有不高兴的。
主持人:每次节目都会有这么多游戏环节的设计,是通过什么样的程序呈现的呢?几个人在做这样的事情?
张泉灵:我们整个节目其实要过程是挺复杂的,要有策划、要有编导、主持人,其实并不是一个个体加个体的完成,需要一个非常集体的智慧。从主持人参与开始,我至少要开三次会,我要开两次策划会,开一次录景会,其实之前他们还开了很多次会,这是一个不断的去加入智慧的过程。很多的环节设计,其实是借用了很多学科的一些智慧,比如说管理学,比如说心理学,我们的制片人基本上每个月做这样的事。
阿丘:心理游戏很多,除了心理游戏还有一些现场的游戏,现场的游戏这个问题要带出什么样的问题,做这个游戏到底是什么目的,不是为了活跃现场气氛,既活跃现场气氛,其实里面又暗藏了我们的问题。我们其实只有三个策划,一个是在做前期的工作,后面有三个编导,按照这样的人员配备作为一个周播节目我们的人员已经做到了人尽其用,几乎是几条枪就能干大事情,很多人都觉得你们这个团队肯定很多很多人,我们就那么几个人,而且会根据每位嘉宾的背景不一样设置不一样的访谈过程,我们有一些好的访谈技巧、一些过程我们会保留继续沿用,就比如我们之前每个人参加的目的,像这样的东西,我们就不像普通访谈坐下来问你我们让你填空。
主持人:我记得泉灵评价节目特点的时候,就是说体验新闻的快乐,把快乐传递给大家,我看你们俩的表述对这种方式也是赞同的,你们同行们对这种新闻方式认同吗?
张泉灵:同行是一个很大的概念,既然有同行肯定就会有不同的想法,我们也看到了一些对我们的方法认为这是开创了一种新的谈话的模式,我们有看到支持的地方。我们也有看到会不理解的地方,因为他们会在一个脑海里有一个固化的新闻的概念,觉得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需要我们深入的去探讨。他们觉得一开始的时候会有一些疑问,说你是不是过于娱乐化了。我觉得其实是需要大家慢慢的去体会的,也很难从一期节目就作出一个判断,很多的道路既然是一个开创节目,可能就要他们看才知道,走在后面的人要等你趟出路来才知道这个路是不是通的,我觉得可能不需要很早做一个结论。
主持人:每期下来嘉宾的反馈怎么样?
张泉灵:嘉宾很喜欢的,因为我们也有很严肃的嘉宾,他来之前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形式,比如我们采访一个外交家,吴建民,外交学院的院长,原来是驻法大使,他是温文尔雅的,外交是很严肃的事情,他做的所有访谈都是温文尔雅的轻声细语的探讨一些问题,但是他没有想到需要教一个女模特正确的礼仪是怎么样子的。整个过程当中,他到最后也很快乐,现场的观众也很快乐。他就说太好了,我就是要告诉大家外交是怎么回事,说很多人都以为我们外交就是吃喝玩乐,其实不是的,说我们外交是有很多道理的,但是他没有想到他是用这种方式给大家表现出来,他很快乐。
另外有一些是嘉宾展现了完全在常人面前看不到的一面,比如钟南山,钟南山在你的印象当中是什么?
主持人:专家,说话犀利,不苟言笑。
张泉灵:但是他在我们节目里非常高兴的在跳新疆舞,他展示了别人看不到的那一面,他展示了平时不会放在台前的一面,当我们给他一个空间的时候他突然变得很快了。我觉得来我们这里的嘉宾通常说,你这儿太好玩了,于丹在我们这儿录了两个小时之后说你们这儿太好玩了,能让我再玩一会儿嘛。
阿丘:意犹未尽。其实在我们新闻频道里有两到三类节目类型,我们是属于后性的,有些是很新闻的,我们选择的话题其实不太新闻,其实我们不是在做新闻但是这个人是新闻,没有必要太严谨的东西,我们的话题是很轻松的。我们还采访了余秋雨,余秋雨没有想到我们会把当中很精彩的段落拿出来朗诵,余秋雨的东西其实很晦涩,那个文章可能好看但是不好念。也挺好玩的,他也念了,念出来的感觉可能没有观众好,就说明大家就是大家,很多东西不一样。
还有一位军事专家张召忠,他来之前我听我们策划说他是有顾虑的,他面对的是我觉得是不是不严肃,跟我做完之后发现我也挺喜欢军事的,而且我也懂一些,能跟他交流起来,而且一些游戏,就是拿沙盘来排兵布阵,他觉得很好玩,还拿兵器来PK,说你有什么兵器我有什么兵器,什么兵器是它的克星,觉得这样传输军事知识也很放松。而且那期收视率非常高,要求重播,因为他之前说了一些话,挺反感的,通过这次大家觉得他也挺可爱的。做新闻我不太赞同说是娱乐化,但是娱乐只是一种手段而已,我觉得新闻频道应该有这样的节目,特别是在当天没有我们新闻大事的时候可以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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