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晰地记得还是四年以前,
我突然间调整了命运的砝码。
接受了一个三语学校的聘用,
来到了赤道线上翡翠项链的千岛国家。
我来到了印度尼西亚,
定居在了首都雅加达。
任教在一个国际学校
它的名字叫彼那邦萨(培民学校)。
有人说我是为沽名钓誉,
有人猜我想要成名成家。
有人讲我为贪图赚钱,
有人说我的野心很大。
放弃在北京的种种光环,
选择到印尼艰辛的生涯。
我心中的情结谁能解开?
我灵魂的世界向谁表达?
我也曾经承受着种种委屈,
我也面临着处处重压。
所到之处时时有人问我
“你适不适应印尼?”
“你喜不喜欢雅加达”
所见之人也常常都会问我
“你自己在印尼是不是很寂寞?”
“你想不想你的亲人你中国的家?”
我也是五尺血肉之躯,
我也是平平常常的女儿家。
我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我也一样是孩子的妈妈。
多少次滴滴泪水洒在孤灯下,
多少回酣畅的美梦中回到了家。
多少个夜晚思念亲人望穿星空,
多少个日子急不可耐盼望放假。
我不求在这里得到富贵荣华。
只痛惜华裔后代不会讲中国话。
一种责任的驱使,
一种民族意识的鞭策。
在我的生命的简历中,
填着这样不平常的家:
一个是做教授的妈妈,
一个是做校长的爸爸。
我的灵魂里埋着妈妈平实的付出,
我的血液里流着爸爸遗传的博大。
我的工资卡上画着奉献祖国,
我的民族表格写着华夏中华。
(寄自印度尼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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