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新闻网-成都日报讯 :
子 羽
其实武侯祠大街并非老街名,至少在改革开放以前还没有这名字。今天的武侯祠大街又宽又长,有近两公里,它的东北方向与浆洗街相连,南边直达一环路南四段与西一段交接处的高升桥。
我曾是南门的“街娃”,与这条街可有不解之缘。幼时最害怕听到的三个字就是武侯祠。记忆中,武侯祠就代表着里面那些恐怖的“泥塑娃娃”。我最怕看到刘备殿两侧那些文臣武将惨白的面孔,甚至连房梁廊柱上蓝白相间的图案也感到很吓人。
读二年级后,我和同学常常往这条街跑,不是去武侯祠,而是进南郊公园,那时公园与武侯祠是相通的。我们去公园目的是逮鱼或捉青蛙。公园外有许多堰塘,园内也有小沟。夏天荷塘飘香,水里小鱼小虾成群,实在是小孩游玩的天堂。我们进出公园如入无人之境,公园围墙是用水泥条做的栅栏式,只要头能钻进去身子就没问题。结果有回高年级的一个胖子却遇到麻烦了,因为身身儿太粗,急得胖子一用力,将刚穿的新布褂子挂了个大口子,听说回家遭了他妈痛打了一顿。
在公园内外耍够了,便去十五中背后的樊家堰“洗澡”。从建国巷穿出去,一片开阔的蔬菜地,其中有条小河,水不深又很清凉,最关键的是河底完全是沙子,踩上去很舒服,是个天然的游泳场。每每在田野上玩热了,我们就会到这里来。
后来搬家去了东郊,我却常常有事无事往南跑。看着熟悉的街道渐渐变样,仿佛童年的什么东西丢失了。我和妻恋爱时,常去的地方就是南郊公园。有一次,她叫我把她家堆放的两大捆书拿去卖。我俩骑着自行车,竟然鬼使神差搭着两大捆书从地质学院一直跑到“六一一”研究所旁边的那家废品收购站。看着过秤的这些砖头一样的中外文书,我尚在犹豫,可她说,老头子早不看了,堆在那里还是被研究生糟蹋了。结果,这些书就变成了我俩进武侯祠一天的恋爱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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