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出机舱,一阵热浪扑面而来。
南非的12月是夏季,气温23℃-30℃。开普敦这个时候是枯雨期,但不会很热,因为靠近大西洋和印度洋,风大。日夜温差大,白天穿汗衫,夜里却要盖棉被。从上海到开普敦,一下子从冬季迈进夏季,真是冰火两重天。
开普敦机场没有新加坡机场大。出关检查并不像传说中那样严格,没有警察荷枪实弹,连手提包和随身行李都要一一检查的情况。入关时,海关人员只查看护照和回程机票。落了地,马上给家里打电话,妻子第一句话就问:“有没有机枪守护?”
杨导一上车就安排去鸵鸟园。鸵鸟园在半沙漠区,车子刚出机场没几分钟,就看到公路左边一大片木箱子般的棚屋。没有砖墙,没有屋顶瓦片,上下左右只是用五颜六色的水泥板或者玻璃钢板隔起来的长方形如集装箱大小的“笼子”。比这“房子”更小的长方形笼子是厕所。棚屋排成一排排,中间是一条条窄小的通道。住在这里的都是刚来开普敦没找到工作的黑人。南非在非洲54个国家里,生活水平属于上流,人均年收入2600美元,但贫富差距很大,失业者,政府每月可给500多元南非币的救助金。
车子再前行,看到了有色人种聚集区。有色人种是除了白人、黑人外的其他肤色人,他们住的是一排排平房。有墙有瓦,有门有窗,四周也有绿树。再过去就看到中产阶层的住宅区。那更好,都是一幢幢两三层的小楼房,四周空地大,又有很好的绿化带,像我们国内的别墅区。
南非的有钱人一生要搬三次家。第一次是21岁以后,21岁生日,他们的父母要摆酒,请朋友们来庆祝一番。他或她便要离开父母出去找工作或上大学了,就搬到简单的公寓房里去住。过了几年,他们结婚生子,收入也多起来时,他们就搬第二次家,住到花园住宅区,那时的房子大约有300平方米,又带花园,往往有两个黑人奴仆。到了老年或功成身退时,子女都离开他们了,他们就搬第三次家,住进豪华公寓区。那里条件好,有专人照顾,与老年朋友住在一起安度晚年。搬完这三次家,他们的人生就几乎可以画句号了。
在开普敦,我们看到了传说中的断桥。杨导说,开普敦的断桥共有四座!造成成断桥的原因有二:一是设计不准确合不拢;二是建到一半觉得不需要,就不连接了。
这真是怪事,哪能这样草率地了结一个大桥工程呢?巧得很,我们在去好望角的路上看到了一座断桥。车子从我们下榻的圣·乔治酒店出来,出庆典大道埃德斯美街不久,便有两座高架公路刀切一般屹立在路边,中间空了一长段。杨导说,这便是你说的断桥。为了不让车子经过,前面一公里处有提醒标志。果然,随着我们车的前行,高架公路渐渐下坡,在与地面相平的地方,竖有几个阻碍通车的大水泥墩。我想象着其他三座断桥的状况。开普敦市有四个这样高高竖起的“烂尾”桥,也算得上是个风景了吧?
按照我们的思维,大家便问导游,经手这四个烂尾工程的有关人员有没有受处罚呢?这样留着烂尾工程会不会丢人现眼呢?为什么不拆了重建呢?导游说不知道。
看来国情真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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