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介所红娘(左)忽悠男士入会。(资料片)
“他们给我介绍的百万富婆是个骗子,骗走我四五千块钱就不见人了……”5月12日,外地来济务工的小伙子刘某打进本报热线,反映他在省城一婚介所应征受骗的经历。
“女富商,36岁,欲觅真诚男士……”“女总经理,40岁,年收入百万,欲觅貌端体健男子……”在一些婚介所,这样诱人的征婚广告数不胜数。与此同时,也不断有像小刘这样受骗的男士,向本报反映自己的遭遇。
难道真有这么多条件优越的女士征婚?这些男士又是怎样被他们忽悠的?记者决定打入婚介所“卧底”,一探究竟。
“15块吧,以后可要带够了。”帮忙搭腔的红娘几乎是连抢带夺拿走小李的15元钱。尴尬的小李逃也似的跑出了婚介所,手里仅剩下1元钱……
婚介所的“莺莺”
全是“绝色富婆”
5月14日上午,记者经过多方联系,在省城历山路附近一家婚介所找到一份做“红娘”的临时工作。这家婚介所设在一间四五十平方米的房内,负责人姓王,婚介所共有8个40岁左右的红娘,桌上咨询征婚交友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上午10点,王某约见了一个广告公司的业务员,准备将新写好的宣传广告登出去。这张征婚启事上共有10位女士的征婚信息,其中不是“绝色佳丽”就是“遗孀富婆”,多数“家产超过百万”。
“真有条件这么好的?”记者问。
“你说可能吗?”婚介所的红娘笑着反问道。她们说,这些诱人的广告都是老板编出来的,“广告诱人了,才可以吸引更多人打电话。”
红娘接听电话
柔声蜜语“钓鱼”
来了电话,红娘该上场了!她们无不能说会道,请看红娘鲁某的“忽悠术”:
接到电话,平时高嗓门的鲁某马上降低语音,声音变得那么柔和:“噢,你想找那位40岁的女老总啊!她长得很有气质,就是想找个实实在在可靠的人一起打理生意。”得知对方会开车,鲁某接口就说,“她正好缺个开车的,我帮你问问这位女士愿不愿意见你,你过10分钟打过来啊!”
在接电话的间隙,鲁某向记者传授经验。“这是考察对方是不是真的有意向找。”鲁某说,如果真有意向,过会儿肯定还会打过来。如果对方不打,等会儿就打回电话“闪”他一次。所谓“闪”,就是拨通对方电话就挂断,这样可以省电话费。
果然,10分钟后咨询者又打过来了。鲁某继续着美丽的谎言:“我和那位女士联系了,她觉得你的条件不错,想见见你。你能过来吗?”
“千万不要直接谈钱的事,把他忽悠来再说。”鲁某说,要是对方在电话里问是否交费,就含糊应付一下。
“搜”出男士钱包
收费如同抢钱
14日上午11点钟,婚介所里的红娘白某通过电话忽悠来了一位姓李的小伙子。在小李填写个人资料时,红娘白某说她已经和一个女士联系好了,让小李最低交70元见面费。
“可是,当初没说见面要交钱啊。”小李说自己没带那么多钱,提出下午带够钱再见面。
“你哪能这点钱也没带?”白某怀疑小李找借口推托,就让他掏钱包看看。
当看到小李确实没有带足钱时,白某马上改了口气:“你带了多少就先给我多少,以后再补就行。”小李说只带了20元零钱,下午一定带钱来见。
“你先给我20元也行。”白某意识到小李可能不会来了。这时,另一位红娘也来帮腔,最后不容分说,非让交上20元钱。可等小李从口袋掏出全部钱后,发现只剩16元了。
白某想把钱全部拿走。“我还要坐车回家呢。”小李拿着钱不撒手。“那15块吧,以后可要带够了。”帮忙搭腔的红娘几乎是连抢带夺拿走小李的15元钱。尴尬的小李逃也似的跑出了婚介所,手里仅剩下1元钱……
“费了我半天口舌,不掏钱能让你走!”白某一边点钱,一边恨恨地嘟囔。
一个红娘一月
忽悠一万多元
约一个小时工夫,该婚介所红娘就忽悠4位咨询者前来交了钱。记者粗略计算了一下,婚介所一天至少得忽悠十几个男应征者,登记时红娘根本不看任何证件,每个人的收费30元—200元不等,不开任何发票,连个收据也不给。
“现在的男人,真傻。”每一次收完应征者的钱,红娘们总是偷着嘲笑他们。一位打工上当受骗后穷困潦倒的男子想约见“女老总”,红娘收了他200元钱。
“我这里的红娘每个月多的能赚5000多元。”婚介所负责人王某说,红娘的底薪每月700元,拉入的会员费按照30%拿提成。王某说着还拿出一个本子给记者看,上面写着其中一个红娘一个月收了10050元会费。
应付上当男士
全靠拖延搪塞
记者了解到,红娘的任务就是把应征者拉来收费,再把他们介绍给婚托儿,也就是会员。另外,她们还有一项重要工作——忽悠那些受骗后来要说法的男子。
记者见到了一位来要说法的男士,婚托儿骗走了他3000多元的“礼物”后,以“家里不同意”为借口不跟他交往了。
这位男士找到当初介绍的红娘鲁某时,鲁某假装很热情,但东拉西扯就是不谈钱的事。她向记者传授经验:“狠狠地耗他,耗的时间长了,他就不来了。” (本报记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