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疆
5月18日,沈阳一16岁少女黄绢因太饿,在便民店内偷面包被抓获。店主称要把此事告发至学校后,她觉得无脸面对他人,选择了自杀来终了一切。黄绢的养父是单身汉,前几年患上精神病,黄绢寄居在堂姐家,生活极其困难。
报道中有一处耐人寻味的细节:事发前小黄绢已经一整天滴米未进,当她回到寄居的堂姐家中时,已经吃过午饭的姐夫只是给了她一元钱去买馒头吃。黄绢为什么会一整天滴米未进,她为什么没有留在家中吃饭,一元钱是否能填饱她的肚子?也许我们不应该过多地指责堂姐一家什么,毕竟他们已经抚养了毫无血缘关系的小黄绢数年之久,但是如果小黄绢能够得到更多的照顾,如今的悲剧也许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从新闻图片上看,堂姐一家的生活状况也很拮据,由此引出了另外一个疑问:作为庇护弱势群体的生存底线,福利保障体系为什么会没有惠及命运多舛的黄绢?
有这样一个曾被多次转述的故事:一个母亲因为贫穷偷食物给她的孩子们吃,结果被起诉。法官判决说:“这个女人因盗窃有罪,判罚XX元。而在我们的社会里居然还有一个母亲需要靠偷窃来养活儿女,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因为我们的冷漠有罪,每人判罚一美元。”并第一个站起来,掏出一美元放在法官桌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震惊了,人们自发地排起长队,交出了让人终身难忘的一笔罚金。
故事的真实性暂且不去考究,其中流露出的人与之间的关怀令人感觉温暖。关怀并爱护弱势群体,建立并完善社会救援体系,这不仅是一个文明的国度里所本应具有的人文关怀,而且也是避免类似悲剧再次发生的根本所在。
因为贫穷,黄绢丢掉尊严进而失去了生命。如果贫穷的状况得不到改善,即使“挫折教育”能够教会她忍辱负重,但却无法归还她失落的人格尊严,鲁迅所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也就成了她难以摆脱的最终命运。其实,小黄绢不仅有权捍卫自己神圣的人格尊严,而且也完全有权利要求得到一块属于自己的面包。
让“温暖”亲近孩子的心灵
孙正龙
据知情人透露,黄绢寄人篱下,心态扭曲,连走路都贴着墙,显得很害怕的样子。那么,对于心态不够健全的孩子,学校难道一无所知?团组织呢?班委会呢?班主任呢?我们的学校除了抓教学、抓分数、抓升学率,难道就腾不出时间去关注一下孩子的思想和情感生活吗?不是笔者自夸,笔者在做班主任时,是每天和孩子“厮混”在一起,对孩子的思想状态了如指掌,哪个孩子心理或思想有问题是逃不脱眼睛的。
有个细节让我们心痛:几乎班上所有的人都说不清楚黄绢家的确切位置。同学情是真挚的,不可缺乏的,可她很少和大家一块玩,放学时也是一个人往家走。我们的同学何以如此忽略了同学情谊呢?老师也只知道她的成绩都名列前茅,而在真正需要给予关心的地方却止步了。
在缺少温暖的环境中,黄绢的郁闷、苦闷无法得到释放和排解,以致走上了极端。这次事件再次警示我们,学校除了“教书”之外,更要“育人”,尤其要关注孩子的思想和情感,竭力让“冷漠”远离孩子,让“温暖”亲近孩子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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