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性后的林心怡比普通女孩更娇媚
变性后的林心怡比普通女孩更娇媚
变性后的林心怡
海口晚报网5月24日讯
“我想找个能共度一生的人,能让我依靠撒娇,一伤心就借给我肩膀的人。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直游荡,像一只没有翅膀的小鸟想回到树上的窝……”26岁时,林心怡终于决定接受变性手术,由他,变成了“她”,而且做出个大胆的举动:通过博客征婚!“后天女人”能得到幸福的眷顾吗?
记者印象:
高挑的身材,微笑的面孔,让人很难想像这个站在记者面前的女人曾经是七尺男儿。
她身高171cm,体重52kg,皮肤光亮白皙,笑起来会用手掩面,指甲做的是最流行的花色,眼影是鹅黄和粉蓝,不好意思的时候会吐舌头。林心怡说,“我本来骨子里就是个女人。”
绝大部分看这篇文章的读者,我是羡慕你们的。我羡慕每一个走在大街上的人,他们也许丑陋贫穷世俗,但至少,他们的灵魂和身体是统一的,不会经历我这样的痛苦。
从懂事开始,我就恨自己的身体,那个长着喉结留短发穿衬衫的身体。我想做另外一个自己,扎着小辫子,有美丽蝴蝶结,和小姐妹们一起跳皮筋,为布娃娃做衣裳。但是,这些想法只能压抑在心底。
我的家乡在福建宁德的小山村,我家是普通农民家庭,我是独子,还有个妹妹。父母很疼我,早早为我订下了娃娃亲,为的是以后传宗接代,这在我眼里是多么可笑啊,我永远也不会喜欢女孩子。
我在课堂上偷偷用指甲花染红指甲,我讨厌去男厕所,一直憋着,等里面没人了再去。在家里,我翻出妹妹的裙子,在镜子面前转了一个又一个圈……门突然被推开,妈妈怒气冲冲地闯进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我穿裙子了。这一次,她狠下心,把我按在床上狠狠地打。边打边骂:好好的男孩子干嘛打扮成这样?男孩子就该有男孩子的样子!我有苦难言,只有默默忍受。
我厌恶做男孩,渴望做一个真正的女孩,这念头要把我折磨疯了。
读书后,我查过一些资料,原来我不是惟一为性别痛苦的人。这叫异性癖,指从心理上否定自己的性别,而要求变换生理的性别特征。
在网络上,我也找到了很多通过做变性手术而完成心愿的人,这对我是极大的鼓舞。总有一天,我会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完成手术。
那些夜晚,我重复听一首歌《天使在夜里哭》,这首歌唱出了我的压抑和绝望:我的心我的梦里/有一个故事/偷偷地埋藏在心灵深处/很少人能体会这种痛/那是我一生难以磨灭的记忆。
天使的拼音简写是TS,变性人的英语是TransSexual,简写也是TS。我是个做梦都要飞翔的天使,这个梦总有一天会实现。
26岁,变身女人
高中毕业,我考上了山东的一所大学,本来我想学医,能更便捷地寻找做手术的机会。后来阴差阳错,我读了土木建筑专业,可我一直在寻觅做变性手术的机会。
大学里,我知道有些女生对我有好感,但我不能接受。对我而言,寻找爱情,那是变性以后的事情了。一家北京的医院建议我在毕业前就进行变性手术,一切证件可以在毕业前办理好,对我就业及将来的生活不会造成太大影响。然而昂贵的手术费用让我望而却步。
毕业后,我找到了一份设计的工作。有了经济能力,我开始进一步寻找医院。
做手术的事情,我曾经试探地对家人谈起。我打电话回家,当时并不知道妈妈刚做了子宫肌瘤手术,妈妈一听我的想法,大哭起来:天啊,早知道就不做手术,不如死了算了。爸爸也在吼:你要是做了,就和我们断绝关系!
我只能又愧疚又心虚地挂了电话。知道父母那么伤心,我也痛苦,可是我想为自己活,哪怕只有一天。
几经坎坷,我终于找到了福州一家医院,院长考察了我的身体和心理条件,答应免费帮我做变性手术!我高兴坏了,这些年的夙愿终于可以实现了!
做手术,需要直系亲属的签字。我想了又想,偷偷冒充了父亲的笔迹……
去年4月28日,我躺在手术台上,又害怕又兴奋,我就要变成女人了!这是我获得新生的日子,是我的第二个生日。
术后,我在医院躺了三个月,伤口疼得让我每天以泪洗面。身体痛,心里也苦闷,想着父母得知真情后的情形,我忐忑得每个夜晚都无法入睡。那些日子,我瘦到了80斤。
后来的隆胸手术和下体手术比起来,疼痛要小得多。隆胸后,我立马去打了耳洞,想象着自己可以戴耳环、穿裙子的样子,我高兴得笑出声来。
手术后,我去火车站接父母,总是要面对他们的。那天,我穿着红色露肩T恤,耳环摇曳,描了淡淡的眉,涂了唇彩,我要让他们看见,虽然他们失去了一个儿子,但是多了一个美丽的女儿。可我错了。
妈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蹲下来,失声痛哭。我还没回过神,爸冲向我,抬手给我重重一个耳光!他们撕心裂肺地哭喊:哪个医院做的?能不能再做回来?
(来源:武汉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