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已经10岁的小海(化名),安静时喜欢不停地抠指甲,无人制止就不住手,甚至抠出血来;烦躁时,他会拍胸打头,彻夜不睡地撕扯母亲,即使睡着了,还会突然醒来跳到母亲身上踩来踩去……自从小海的母亲杨女士看见电视上关于“狼崽”小帅的报道后,她断定自己的孩子和他一模一样,是第二个“狼崽”,于是便带他进京求医,但医生检查后告知她,小海的病即使手术也不能治愈。
症状
彻夜不睡撕扯母亲
10岁的小海看上去没什么特殊,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很招人喜爱。但不同的是,他总低着头,从不开口说话,叫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偶尔发出“咕咕”声,身体不停在动。
小海的母亲杨女士说,小海刚出生时一切正常,但在学走路的时候有些异样。“只要一走到门那里,他就开始摇晃,总是要摔倒的样子。”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六七岁。其间,他不爱和小朋友玩闹,但还能说话与人交流。
“8岁多时,他仿佛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小海不再像以前那样安静,而是越来越暴躁。后来,他开始对母亲动手,彻夜不睡地撕扯母亲,即使他睡着了,还会突然醒来,跳到母亲身上踩来踩去。偶尔安静时,他喜欢坐着不停地抠指甲。无论别人怎么叫,他都不答应,没人制止他就不住手。记者见到小海时,发现他的指甲都变得光秃秃的,几处指甲缝已经流出鲜血。同这种攻击行为相比,小海的智力也并没有随着年龄增长而提高。
求医
辗转3年未能确诊
为给儿子治病,从2004年起,杨女士带着小海辗转了云南、广东的多家医院,但医生诊断后都得不出结论。
小海的爸爸在小海4岁的时候就离开了他们母子,现在只有杨女士一个人抚养他。杨女士为照顾儿子辞去了工作,只要听到哪里有好的方法,就马上跑过去,为此家里已花了10多万元。几年来,只要小海病情稍有好转,杨女士就乘机打点零工,边打工边给儿子治病。
“看到电视上‘狼崽’小帅,我吃了一惊,”杨女士告诉记者,“我的孩子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杨女士说的小帅今年14岁,智力水平相当于三四岁儿童,不但打姥爷,咬阿姨,还在家整夜哭闹,家人只好把他捆绑在床上。此事经媒体报道后引起社会广泛关注。看到安定医院和宣武医院对小帅进行的手术后(目前小帅正处于康复中),5月20日,杨女士从云南老家带儿子来京求医。
诊断
专家建议不做手术
杨女士来京后带儿子去了曾治疗小帅的宣武医院,主治医生崔立新看过小海后,并不建议杨女士像“狼崽”小帅那样采取手术的方式。他强调,手术并不能完全改变小海,此病病因复杂,涉及生理、心理、环境、遗传、母产期的保健等诸多问题,手术只能不让他攻击别人,至于提高智力,加强言语技能只有经过多方面综合治疗才能得到改善,使其适应环境。
安定医院精神科郑毅医生接受记者采访时也表示,像小帅这样具有强烈暴力倾向的“狼崽”,他们所患的是一种叫做神经和精神广泛性发育障碍的疾病。这种病人的临床症状非常复杂,不是老百姓一般意义上的“自闭症”。病人的行为更具特殊性,攻击行为和暴力倾向让人感觉和动物本性相似。
反应
母亲仍希望做手术
6月9日凌晨,小海和妈妈已经回到了云南的家中,虽然医生不建议手术令杨女士感受到了打击,但看到年龄越来越大、病情越来越严重的小海,杨女士表示,即使手术让小海变成傻子她也只好接受。
“不管怎么样,我是一个母亲,这次在老家如果能借到一些钱,我还是会带孩子来北京求医的。”她告诉记者,她希望小孩能够安静下来,只要不伤害别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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