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刚刚冒红,陕西省白水县杜康镇汉积村外,两名村民放羊,走至半坡,猛乍看到一样东西,吓得心惊肉跳!
天哪,荒草荆棘丛中,一堆乱石块下,怎么露出个让火烧得乌黑的死人身子?
死者是被枪杀的
半小时后,白水县公安局副局长樊少宁带领刑侦技术人员火急赶到现场。
发现死人的梁坎,地貌十分独特,下临百米深的断壁,长满高过人的灌木荒草,里面藏个什么,一般人很难发现。看来,歹徒藏尸时定是经过精心选择,并对这儿的环境十分熟悉。
经大致观察,受害者身压数十块大小不等的石块。大部石块颜色被火烧黑,少数石块颜色如常,南侧土包顶端有搬动石块所留坑窝。尸体旁边两株两米高的酸枣刺棵子也被严重烧黑,顶部枝条上却绽出几星鹅黄的嫩芽。
死者身上衣服基本烧光,双手十指业已不存,唯有翘起的双足烧焦程度较轻。
稍有常识的人都懂得,尸体藏这儿已很久了,保守估计也在两月开外。这从尸体腐败泥化程度便可以看出。
最叫人触目惊心和困惑不解的,是尸体头颅被割,周围却无发现任何搏斗痕迹,死者身上也没见其他伤痕。
经勘查现场,发现了许多有价值的线索。如,在一块压尸的大石下提取到一团灰化的纸状物,通过变换光源角度反复观察,从中勉强辨出“桥里”、“三轮”、“李师、谋代、天民”和一串儿以元压尾的数字。
最重要也是最叫人吃惊的发现,是从过筛的灰土中发现子弹头一枚,尾部锡铁被火烧流。显微镜观察弹头射出时无膛线痕迹,显系自制手枪类武器击发。而且,所用子弹来自部队,属51式军用手枪专用。
渭南市公安局副局长雷普义当即赶至白水亲自督战,并连夜从部队联系来工兵,携金属探测仪对现场每寸土地,进行了地毯式的反复搜索。
10个派出所长逐村逐户查尸源
无头的受害人来自哪里?姓甚名谁?这成了横在侦查员们面前的一道最大难题。
白水县是全国有名的“苹果之乡”,杜康镇亦是省内外有名的酿酒名镇,加上地下煤炭储量丰富,每年来此经商务工的流动暂住人口众多,要弄清受害人身份无异大海捞针。
破案联席会,当晚在白水县公安局紧急召开。白水县公安局长马西亮任破案总指挥。经集思广益,破案指挥部做出部署:大面积大范围查尸源、查“桥里”。
马西亮局长严令,全县10个派出所长一律下至破案一线,逐村逐户查找辖区有无失踪男性。
偏在这时,参与破案的袁东峰、赵富民等7名刑警要离队赴市局参加两天学习。临行前,樊少宁副局长灵机一动,安排他们学习时将破案任务带到渭南,向学习的同行通报案情,扩大线索,以求从中寻取破案契机。
20日上午,7名刑警印制了数百份案情协查通报,请警校老师在课堂上向参加学习的各县同行散发,查找“李师、谋代、天民”和“桥里”等疑似人名和地名。当即,课堂上有一同行站起,说其所在辖区固市镇桥马村有个“桥李”组,与“桥里”音同字不同。
经了解,那“桥里”确是这“桥李”,因为纸灰片上的几个疑似人名都出现在该村和周边,且都给一个叫“刘老二”的华县人干过修筑水渠的工程。而“刘老二”在去年腊月即将过春节时连人带车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赵经纬大队长当即从白水赶来,率领袁东峰4名刑警连夜赶往华县。当晚11时许,在华县警方配合下,经多方查找,刑警们终于找到“刘老二”的妻子和弟弟。经辨认现场提取的皮鞋、鞋垫及衣物碎片,确定了死者为华县东阳乡南堡村的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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