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一块共享天伦的空间,是让疲惫的身心喘口气的地方。因此,回家,就折射出了强烈的回归感和对宁静的心灵家园的渴望。在全社会都在关注和谐的时候,看一看《回家》这个电视栏目也算适逢其时。
《回家》这个栏目是吉林省广电局和吉林电视台倾力打造的,已经播了5年。
《回家》突破了家的单一概念,升华了家的丰厚内涵,从家的大门走进,又走出了家的围墙,目光远达古今中外。对这一“家”的解读,既浸润着优秀民族文化传统,又表现出鲜明的时代文化特征,使中国和谐文化与先进文化浑然天成。例如《回家》播出的《余光中·两岸情思》中,诗人在阔别江南50年之后重返故里,思乡之情自不待言,但同时又由个人经验上升到民族经验,由“小家”推及到“大家”,其文化诉说,实现了由“爱家”到“爱国”的文化提升,表现了深切的民族大情大义。诸如此类的文化名人的“回家”之旅,不止余光中一个,《回家》的独特视角,表现出的已不再仅仅是怀旧省亲、寻根祭祖以及亲情、乡情、友情、爱情,而是升华到一种文化行为,那就是他们对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更新、更深意义上的解读与品味,透过这种解读,让人更加深刻地感悟到,个人的生活和命运,是始终与民族的兴衰连在一起的,让人在更高的层面上去体味“家国”二字。
可贵的是,《回家》一扫空洞的说教与矫情的做作,她靠的是讲故事。这些可触可感可共鸣的故事、讲古,使得每期节目都具有强烈的感染力和震撼力,使观众在讲古中下意识地接受了和谐的文化理念,在潜移默化中趋向了内心的和谐和心灵的宁静。这种对人世间真、善、美和时代主旋律的弘扬,对于传播优秀民族文化,对于提高大众文化素质和审美水平,对于营造和谐人文环境,都有着催人向上的引导作用。
值得一提的是,拍摄过《回家》节目的200多位嘉宾中,有的人已经作古。他们之中有革命先驱、文坛巨匠,有戏曲大师、有世纪影人,也有画界英才。这些不可重现的影像纪录,将随着时光流逝而成为绝唱。多年以后,《回家》所珍存的资料,将不仅仅是对于这些先人音容笑貌的重温,更是对历史、对于文化的深刻解读。从这个意义上说,《回家》节目又含有了对中华先进文化的抢救元素。仅凭这一点,我们也应该对《回家》节目投以敬佩的目光。
《回家》节目的探索,顺理成章地引起对中国电视文化发展的思索。从世界经济文化发展的角度看待电视业,传播优秀文化,是电视业义不容辞的责任与义务。文化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核心竞争力之一,文化的兴衰关乎民族兴衰。中国电视业只有稳稳地立足于民族文化的根基,体现民族的情感,才能弘扬民族精神,增强民族凝聚力。
当前,中国电视业发展迅速,百花齐放。但个别节目内容肤浅低俗、形式雷同,偏离了传播先进民族文化的主旨。《回家》节目的成功,也正在提醒电视业界要戒浮躁、少功利、去做作、反低俗。
值得欣慰的是,有更多电视从业人,注重文化节目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并举,注重节目创新与创优,注重节目的格调与品位。许多电视台把打造品牌节目作为战略举措,通过品牌节目,提升自身形象。《回家》节目就是吉林电视台创新电视文化理念、走电视文化精品之路的有益实践。
作为吉林电视台的精品栏目,吉林省广电局、吉林电视台始终对《回家》精心培育,不懈经营,始终坚守不渝地实践电视精品文化的创作追求,始终将其安排在黄金时段播出。他们按照自主创新和“三贴近”的原则,创造性地确定了节目自身的“贴近”定位——贴近电视文化实际、贴近当代中国社会生活、贴近电视观众心理、贴近普通人的内心感受,使《回家》节目在市场上站住了脚,在群众中扎下了根。《回家》的实践证明,先进文化有着坚实的群众基础,高雅文化有着更强的市场需求。《回家》走出了一条电视节目坚持贯注高雅文化、坚持传播先进文化的成功之路,把国家广电总局抵制低俗之风、传播先进文化、推进和谐文化建设的要求落到了实处。
《回家》节目的主创人员是一群可敬、可爱的年轻电视人。5年来,这些平均年龄刚刚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远离故乡吉林,奔波在异乡的路上,全身心投入《回家》的创作。5年来,他们以每3人为一个小组,肩扛、手提着重达90公斤的设备,行程上百万公里,足迹遍布国内20余个省市自治区,拍摄了近3000个小时的素材,完成了1000余万字的节目文字量,制作播出了200余期节目。为了获得最佳拍摄效果,他们曾经攀爬过红旗渠的悬崖,趟过黄河将军渡的险滩,在烈日炎炎的敦煌沙漠中跋涉,在荒无人烟的内蒙古草原上孤独地穿行……正是这种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推动他们创作了这样一批情景交融、韵味悠长的电视精品节目。他们不但先后获得15项国家级奖项,而且连续3年获得中国电视文艺“星光奖”一等奖,这在中国电视史上也不多见。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电视人,中国的电视文化,才永远让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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