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个人:
凤凰最艰难时曾在董事会上哽咽
在凤凰卫视的员工看来,“在每个角落看到刘老板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老板随时会叫几个员工和他吃饭。
记者:据说你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身边常备着一瓶白花油。还有人说,你创业时是一个疯子带着500个疯子。
刘长乐:(笑)现在用驱风油,不用白花油。说疯子,我们是有理智的疯子。我们“疯”的方式是我们的激情,但在对事物的判断方面我们是理智的。
记者:今年两会,你的员工吴小莉成为广东政协委员是个被关注的亮点。
刘长乐:(笑)我自己也是政协委员,这其实是媒体人职责的一种放大。小莉换一种角度对生活、社会进行观察,或许有更大的表现空间,我很支持。她现在是广东的政协委员,选择广东是考虑到广东是香港的大后方,凤凰在广东也有分部。但这并不是公司的决定,是她个人的决定。
记者:在凤凰刚起步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刘长乐:任何一个从小到大的企业都是在做力所不能及的事情,凤凰的每个人都在发挥自己的潜能做力所不能及的事。窦文涛说,每次觉得要毕业时,就发现有新的课程。
记者:凤凰创办以来最艰难的时候是什么?
刘长乐:凤凰资讯台创办后两年没有落地。在创办前我们已得到有关方面的确认,但后来有些变化。带来每年2000万美元的巨大损失,但我们要硬着头皮挺着。作为一个上市公司,怎么能把赔本的事情继续下去呢?当时有董事提出讨论。就在这个房间里,很严肃。然后我有一番非常感性的讲话——首先讲述了CNN诞生以后多少年一直亏本,我们应该允许有成长的过程。其次,多少人在期盼有凤凰这样传播真实信息的频道。最后,中国的开放是势不可挡的。当时我是哽咽的。我们在外界有压力,在香港人看来是内地人的媒体,内地人又说我们是西方代言人,里外不是人。但是内部压力和外界的压力不一样,当最需要理解的团队不理解,最需要支持的人不支持时,非常痛苦。
记者:对未来10年人生的展望?
刘长乐:未来10年对于凤凰卫视来说非常关键,我们已经进入疲劳期,面临重要的拐点。我是一个真正做媒体的人,做媒体不仅仅是责任,还是乐趣,能够把兴趣和事业结合在一起的只有媒体这个工作。(笑)
人物传奇
三十年成就“凤凰涅槃”
说起刘长乐,传媒界人士不论褒贬,无疑都会竖起大拇指,赞道“确实是个人物”。与十年有缘,刘长乐常常说,自己无意间用十年来丈量自己的生命,完成了一次次的人生“涅槃”。
1951年,刘长乐出生于上海,1968年下放农村当知青,1970年入伍。他常常说自己工农兵学商,行行都干过,为国家服了10年兵役,在权威新闻机构做了10年记者,下海经商差不多也是十年,在经商拿到第一桶金后,创办了凤凰卫视。
1980年,刘长乐进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先后担任记者、编辑、新闻评论员和中层管理人员,多次获优秀新闻大奖。
1994年,从内地初来香港创业的刘长乐,意气风发,踌躇满志,43岁的他当时已经是百万富翁。这位来自内地的年轻人来到默多克控股的亚洲卫星中心,向未曾谋面的传媒大亨默多克提出“我要租卫星转发器,办环球华人卫视”。
邓小平1992年视察南方的谈话给了他很大动力。他说就是抱着一股闯劲找到新闻集团。“当时的想法是试一试,不行就找其他途径。”后来的成功多少有些没想到。
1996年3月31日,刘长乐在香港与默多克的新闻集团合作创办凤凰卫视。在短短十年间,他让一个无名电视台成为在全球最有影响力的华语媒体之一。到目前为止,凤凰卫视拥有中文台、资讯台等5个24小时播出频道,覆盖亚、欧、北美、北非等95个国家和地区。
曾经有人评价“如果没有凤凰卫视,这十年看电视会是一件多么缺乏选择和无趣的事情!”刘长乐用30年换来了凤凰的腾飞,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人生传奇。
记者
手记
刘长乐印象
在凤凰卫视总部,上上下下遍称“刘老板”。朝夕相处奋斗10年,这位曾经做过中央广播电台记者的传媒巨头,在员工心里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形象。
关于刘老板的逸事,在专访前我已经在凤凰卫视好几个著名主持人的书作里都读到过。曾子墨说他是时尚弄潮儿,在陈鲁豫笔下,他是晒黑后戴金丝边眼镜的弥勒佛。这两种形象似乎有点风马牛不相及。 确实,刘老板是一个很难用语言去形容的人物,你耳朵里听到关于他的描述实在太多。而他的员工甚至告诉我,平时凤凰员工会拿他开涮,编进段子里全公司互传。
和见刘老板相较,进入凤凰卫视参观的感受同样复杂。逼仄的小办公室,一张办公桌每天24小时都有“主”,三轮“主人”每人限使用8小时;被形容为“狗洞”的直播室不到两平方米,我们在电视上看到天天读报的杨锦麟,屏幕上的“书房”全是电脑效果,他老人家原来一直在几尺地里打圈圈。
对于“1个疯子带着500个疯子”的传说,刘长乐说他只是理性的疯子。香港人都在说“打好这份工”,他却是那个号召员工把职业当事业的老板,“把兴趣和事业结合在一起,这是做媒体人独有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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