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失主领回被盗车辆
图为警方追缴回的被盗车辆 周文馨摄
本报记者 周文馨
甘肃省白银市公安局刚刚成功摧毁了一个横跨甘肃、宁夏、内蒙古、陕西、青海、新疆、湖北7省区三十多个地、市，盗窃桑塔纳等机动车120辆，疯狂作案达118起的特大盗窃机动车犯罪集团。这起公安部和甘肃省公安厅督办的“4·29”“满氏家族”特大盗窃机动车辆案是如何破获的？背后都有哪些鲜为人知的故事？记者了解到一些内幕。
突然暴富引起警方注意 2007年3月1日，白银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在打击“两抢一盗”专项斗争中获取一条重大线索：景泰县无业人员来进荣、郭建成涉嫌销售来路不明的微型双排车和小轿车，而且突然暴富，出手阔绰。
4月3日，刑警支队召开了案情分析会，认为此案绝不是一般销赃案件，幕后很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犯罪集团。为了防止隐藏在幕后的主要犯罪嫌疑人潜逃，白银市公安局即刻对来进荣和郭建成实施抓捕。
疑犯闪烁其词隐含更大隐情 4月9日，侦查员连续蹲坑守候48小时后，在景泰县将涉嫌销赃的犯罪嫌疑人来进荣、郭建成秘密抓获，并从来进荣处当场查获兰州市被盗桑塔纳轿车一辆。经审讯，来进荣、郭建成分别交代了自2003年以来先后为犯罪嫌疑人满子、虎子、安子等人销卖被盗机动车辆37辆的犯罪事实。对于其上线到底叫什么名字，二人都称不知道，审讯人员感到来、郭二人闪烁其词的交代里有更大的隐情。
甄别众疑犯真名确定集团活动区域
鉴于案情重大，4月11日，白银市刑警支队抽调二十多名民警成立专案组，争取抓获全部犯罪嫌疑人，全力追回被盗车辆。4月17日，专案组民警最终甄别出该案的主要犯罪嫌疑人真名为满万金、满承虎、安科春等，同时确定了该团伙大部分成员在兰州市活动的主要区域。4月22日凌晨，满万金、杨钦洵在兰州市被抓获。4月29日，该盗窃团伙的6名重要犯罪嫌疑人满承虎、陈佳明等人也被抓获。据此，专案组决定将此案定名为“4·29”案件。5月2日，该盗窃团伙的另外重要犯罪嫌疑人王德龙、王锡发也到案。同时，该案的另外两名重要销赃犯罪嫌疑人高军、王爱祖相继落网。
人性化审讯“撬开”主要犯罪嫌疑人铁口 让满承虎开口，就意味着侦破整个案件的全面突破。但在宁夏中卫市公安局接受审讯时，他对该团伙疯狂作案的情况一概守口如瓶。对此，专案组确立了人性化审讯原则。在提审满承虎的几天内，审讯人员始终和满承虎吃住在一起，民警们吃什么，就给满承虎买什么，满承虎的态度也逐渐由抵触转变为配合。在审讯中，当民警获悉满承虎患了肾积水，就立刻给他买来药品让其服用，还给体质趋于弱化的满承虎买来新衣服御寒……细致入微的人性化审讯，使得满承虎感动不已，终于将团伙的累累罪行和盘托出。
乘胜连续突破集团犯罪全貌显现 4月29日，所有供认形成了印证链条，留守在白银的专案组成员又提审了来进荣和郭建成，二人见大势已去，遂将销售数十辆赃车的犯罪事实予以承认，还交代了参与盗窃部分车辆的犯罪事实。据满承虎和其他嫌犯交代：自2003年以来，以满承虎、满万金为首的“满氏”盗车团伙逐渐发展成员20人，先后在白银市、兰州市、武威市等地大肆作案118起，盗窃各类机动车120辆，其中大部分被盗车辆来自白银三县两区，被盗车辆分别销往内蒙古、宁夏、青海、陕西、湖北、新疆和甘肃等7省区管理松散的边远地带，案值七百多万元。
家族式发展成员电子解码器“先订后盗” 随着案件的进一步审查，犯罪嫌疑人满承虎、满万金等人精心建立起的盗车销赃网络也随之浮出水面。
据满承虎和其他成员交代，该团伙盗窃的手段从起初的撬盗向电子解码为主的高科技方向发展，销赃的方式从“先盗后卖”逐渐向“先订后盗”的方向发展。该团伙主要头目都是兰州市皋兰县西岔镇铧尖村农民，以满万金、满承虎等人带头，以宗族和姻亲关系为纽带发展成员，和每一个销赃的下线采取单线联系。景泰县的两个销赃“干将”来进荣、郭建成虽然相互不认识，但他们都和团伙某些成员有姻亲关系。
集团内按“贡献”大小和级别分配赃款 据查，该团伙在2006年作案次数达到顶峰，有时候一个星期内盗车三四辆之多，所得赃款按照“贡献”大小和级别分配。团伙成员生活糜烂，经常出入兰州、白银等地的高档娱乐场所，嫖娼吸毒，胡吃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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