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惯例也应中国化”(图)

　　本报记者李红艳

　　合约期满，邵恩离任中国国家交响乐团艺术总监，是眼下人们议论纷纷之事。继当年汤沐海弃职出走后，国交再次步入“无总监时代”，各种疑问也伴随而来，作为国交团长的关峡如何作答？邵恩为何不再续约？

　　“邵恩不在我们这里拿工资，但还会参与艺术策划、乐季演出等方面的工作。他其实是自降身价，是希望用另一种方式为国交做贡献。”关峡说。他用“卓越”二字评价邵恩一年来的工作。“国交是一个乐手和行政人员加在一起有300多人的大团，经费很紧张，邵恩在这个职位上拿的工资还不到国际惯例的一半。”关峡回忆，当年的艺术总监陈佐湟离开国交时，用自己的工资为国交购买了两辆大客车，一直用到现在。“他们二人的行为异曲同工，都让人敬佩。”

　　艺术总监制不合适？

　　关峡明确表示下个乐季国交暂不聘总监。“现阶段，艺术总监制不适合国交。”他认为，外国普遍实行艺术总监制，一是因为有传统和一整套管理体系，二是经费富足，没有货币比差要求。他们付给艺术总监的薪酬，低的几十万欧元，高则达上百万欧元。国内交响乐团显然达不到。

　　“国内交响乐团的发展，应力争遵循国际通行的规则。但问题是，管理体制不是通行的。”关峡认为，“国际惯例也应中国化。每个交响乐团的实际情况都不一样，应该实行一团一策。”国交也期待一个稳定的艺术总监，但换总监不是摆棋子，会受制于某些客观条件。“三套车”如何协调？

　　荣誉桂冠指挥汤沐海、驻团首席常任指挥李心草、首席客座指挥邵恩，国交新乐季将由这“三套车”共同领衔。三位指挥家共“管”国交，必然涉及如何衔接、协调、配合的问题。有人担忧，当三位出现意见分歧怎么办？关峡认为这是多虑。国交自2005年成立“艺术行政办公室”以来，它一直是主导全团艺术生产的发动机。“所有演出安排都由它负责，三位指挥也将在其中发挥各自的作用。”艺术水准将受影响？

　　艺术总监，负责乐团短期艺术运营和长期艺术规划。有人担忧，一旦总监空缺，乐团艺术水准将受巨大影响。对此，关峡认为，艺术总监与乐团艺术水准不能直接划等号。“国外乐团通常实行董事会或总经理负责制。比如英国伦敦交响乐团就不设艺术总监，只有首席指挥，且只对自己指挥的演出场次有发言权。”另据他介绍，维也纳爱乐很多年无艺术总监，而芝加哥交响乐团近年来一直未找到合适的艺术总监。

　　在关峡看来，“乐团演出的技术特色”和“乐团的艺术特色”是两个概念。“技术特色”更多表现出通过艺术总监传达给乐团对音乐作品的理解。比如，欧洲乐团擅长演奏大部头经典作品，其音色从容不迫、有贵族气；美国乐团更喜当代音乐家作品，灿烂、有冲击力。“艺术特色”则表明一个乐团区别于其他乐团的独有之处，比如国交以注重展示中国作曲家作品为风格、特色。RJ1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