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身,刻在皮肤上的魔法符号
边塞
对于刺青最初的认识,是“源于”那些“不学好”的愣头小青年身上歪歪扭扭 的“忍”字或者“爱”字——以警示自己时刻要控制情绪或表明不顾一切的爱人态度——拙劣的刀功、生硬的线条、似退色的鸵鸟牌蓝黑墨水般的色彩,再加上黑黄的肤色,实在令人没有办法产生美好的联想。
又或者在电影里看到肌肉时刻纠结的江湖大哥,一身左青龙右白虎的纹路匍匐满眼,就愈发怕得心里颤颤,那可是几十几百个“忍”的祖宗啊!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在电影《甜蜜蜜》里,豹哥身上那只为特意讨好的米老鼠文身,让许多人改变了对刺青的偏见。原来,那一下一下深入肌肤的爱,真的不是说说就算的。
看过日本影片《枕草子》,情节已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流利的字写在锦笺上,狂草在丝绸般的皮肤上,有令人绝望的惊悚美。那书法,就像文身,只有刺在东方美女细致的身体上,性感,才像锋利的刀片,逼入骨髓,生生地割伤观者的视线。
小S右手腕上是一只胖胖的小象,大S的右手文的是一朵带两片叶子的小花,精灵古怪的两姐妹,引领了将刺青变成时尚的潮流。而近来辈出的新人又或者复出的老人,都看似不经意地在锁骨、胸前、背、肩刺上个性十足的图案,或刚劲或妩媚,或狂野或娴雅……
“刺青”使鲜活的肉体充满了动感,倘若不能形成一股潮流,就变成了奇异的风尚。而这种风尚,古而有之。《史记·越王勾践世家》中就记着“越王勾践……其先禹之苗裔……文身断发”。到了唐、宋时,刺青十分盛行,被视为是一种惹火的时尚。唐代段成式的笔记《酉阳杂俎》中就提到了“蜀人工于刺,分明如画”。
朋友W是个思想保守的人,最近竟迷恋上某网络名人后颈的刺青。从开始看她的博客,到有冲动想去文一幅天使翅膀一样的刺青。我看过那翅膀,你只能用“脱然于世”来形容。是的,一度让人厌恶的“蓝黑墨水”,竟也有了这般气质。
男人的刺青是神秘与绝望的,被符号和图案表达出来,就附加了力量和意志;女人的刺青是妩媚灵动的,带着妖气诡异的美,一般人难以伏住。它诉说着执着宿命动荡种种,暗含着矛盾的挣扎和重生的磨砺。我不文身,我只要静静地去阅读别人的美丽与忧伤,足矣!
假若文身,我需要怀素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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