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罗浮屠塔
普兰班南神庙
印度尼西亚爪哇岛的中部有两座古老的建筑——婆罗浮屠塔和普兰班南神庙(见上图,董力摄)。前者是世界上最大的佛塔,后者是东南亚最美丽的印度教庙宇群。两者相距不远,建造时间相近,都曾见证过各自宗教的鼎盛,也都目睹了各自王朝的衰落。饱经风霜的两处胜迹同在1991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收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婆罗浮屠塔位于日惹以北的默拉比火山的一个山丘上,这座气势恢宏的佛塔与长城、金字塔及吴哥窟一道,被誉为古代东方的四大奇迹。
从空中俯瞰,婆罗浮屠塔是一个佛教密宗的曼陀罗(梵文,即坛城)。边长118米的四方形基座上是9层面积递减的平台。第一层至第六层的方形平台上,共有佛龛432个每个佛龛内置一尊佛像。第七层至第九层是圆形平台,共有72座钟形佛塔,每座钟形佛塔罩着一尊佛像。佛塔顶端为一座直径9.9米的钟形佛塔。
婆罗浮屠塔是按照佛教“三界”之说设计的。基层为“欲界”,墙壁上有160幅讲述人类欲望和因果报应的浮雕。第一层至第六层为“色界”,回廊墙壁和栏杆上刻有1460幅叙事浮雕和1000多幅装饰浮雕,讲述了释迦牟尼从降生到涅槃,以及人从尘世走向极乐世界的历程。第七层至第九层为“无欲界”,没有任何浮雕。
据学者考证,婆罗浮屠塔修建于公元8—9世纪的夏连特拉王朝时期,动用了10万奴隶耗时50年才修建完毕。夏连特拉王朝与苏门答腊岛上的室利佛逝王朝同属一个时代。室利佛逝因古代中国和印度之间的贸易而兴旺,到公元10世纪的时候已成为东南亚地区的海上贸易中心。夏连特拉也参与了东南亚海上贸易,却无法与室利佛逝相比,但是它的稻谷种植很发达,因此可以通过供应稻米给室利佛逝以及国际市场来维持国家的繁荣。此时,印度人在东南亚从事贸易已有几个世纪,先后把婆罗门教、佛教和印度教传播到印尼群岛。婆罗浮屠塔在约150年的鼎盛时期里是四面八方佛教徒朝圣的地方。不过,随着夏连特拉王朝的衰落,它逐渐被遗弃。在中爪哇又兴起了一个马打兰王朝。马打兰王朝信奉印度教,但他们并没有将婆罗浮屠塔毁掉,而是在婆罗浮屠塔方圆5公里的地方,另外兴建印度教庙宇,其中最宏伟最美丽的就是普兰班南神庙。
普兰班南神庙位于日惹以东,由250多座庙宇组成,大部分庙宇都因火山爆发变成了一堆堆瓦砾,现在还挺立着的仅剩8座。普兰班南的寺庙是陵墓和庙宇合二为一的建筑群,既保存国王及王室人等的骨灰,庙中的神像又代表了国王及王后的化身。寺庙的结构基本相同,建筑材料都是石块,造型美观,统一中又有所变化,并不显得单调。
普兰班南寺庙群的创建基本上是模仿了神话中描述的众神居住的马哈穆罗山,因此各种雕刻和装潢都是按照想象中的神仙境界完成的。在寺庙群的墙壁上完美地雕刻着有关印度教的神话故事。每到傍晚时分,在普兰班南寺庙后院的露天舞台上,这些著名的神话故事就会以声势浩大的传统戏剧的形式上演。
婆罗浮屠塔曾经在漫长的岁月里被掩埋在火山灰之下,而普兰班南神庙在14世纪的火山爆发中就变成了一堆废墟。1814年,婆罗浮屠塔被重新发现之后,历届殖民政府和印尼政府曾进行过几次修复。1973—1983年,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援助下,婆罗浮屠塔获得了大规模发掘和修复,共有27个国家参加,耗资2000多万美元。普兰班南神庙的修复则开始于1918年,在1953年完成了主庙的修复工作。但是大部分庙宇的石头都已被人偷走,所以仅修复了8座。尽管如此,它依然以悠久的历史、宏大的规模、俊秀的建筑以及所承载的印度教文化与婆罗浮屠塔一起成为人类宝贵的文化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