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报特派记者俞懿晗发自芝加哥
猪肉,天气,纳斯达克100指数……在这座两层高、占地7万平方英尺的商业殿堂里,什么都能拿来交易。
坐落于芝加哥中心城区瓦克街20号的芝加哥商品交易所(CME)大楼,是一栋包裹着玻璃外墙的现代建筑,与芝加哥期货交易所(CBOT)大楼的古典风格形成鲜明对比。去年10月,全球第一大衍生品交易所CME宣布收购比它规模略小的CBOT,两个竞争百年的同城交易所终于重组为国际交易领域的巨无霸。
据说,CME里的两层交易大厅明年将被全部转移到CBOT大楼。
“以后这里要怎么使用还不清楚。”负责接待早报记者的CME金融产品协调总监助理帕梅拉·普莱恩摇头道。实际上,这两层交易大厅的未来早就被媒体炒得火热,有人建议改建成艺术画廊或博物馆,也有人认为四周无窗的设计最适合拿来做电影院。戒备森严的“黑暗空间”
早先,这里的两层交易大厅是向公共访客开放的,只要事先预约都可以进去一睹激烈的交易场景。不过“9·11”事件后,交易大厅因为安全缘故对外关闭,游客只能在底楼的展示厅里看一段录像。难怪早报记者的这次访问,也被普莱恩女士称作“VIP之旅”。
尽管是VIP,安检措施却丝毫不得放松。进门先验包,出示证件,领取访问牌,乘电梯到三楼,又是一道安检关,前台非常详细地询问记者身份,再三嘱咐,一定要随身佩戴访问牌。
三楼,又称上层交易厅,主要对外提供外汇和利率产品交易。就像许多交易中心一样,这里没有一扇窗户,以便腾出空间挂显示屏,同时可以防止日光影响交易员互相辨认手势。一踏进整体呈灰色的巨型交易大厅,就好像进入一个虚拟的数字世界。四周墙壁的顶端铺满电子屏幕,不断跳动的红绿色数字在显示实时交易价格。较低的区域是公开喊价区和交易区,公开喊价区则被细分成8个八角形的“交易场”(pit),分别代表英镑、瑞士法郎、欧元、澳元、加拿大元、日元和墨西哥比索等。电子化是大趋势
根据过去的统计数字,每个工作日都有至少5000人在此处进行交易。其中包括经纪商、交易员、跑单员、会员公司的雇员、市场通讯员和监督员等等。不过在这个普通的周三上午,记者却只看到百来人,大多集中在公开喊价区。气氛也不如世人所熟知的那样“交易员在场内喊单并疯狂挥动手臂,激烈而充满动感”。
事实上,在我们进门前,普莱恩女士就事先给记者打好“预防针”———由于电子交易的普及,场内公开喊价不再是主流选择,尤其对外汇和利率交易来说,其Globex电子交易平台上的成交量通常占总成交量的80%以上。“电子交易使个人在家中或公司的电脑上随时都能直接连接到各个市场,特别是遇到数额较大的金融交易,电子平台就更受交易人欢迎了。”普莱恩说。
在那里,记者遇到了一位资深交易专家乔·斯坦德先生。现在担任一家咨询公司总裁的斯坦德曾在CME的外汇交易部门工作多年,曾是CME的董事之一。“我在这里工作的时候,整个大厅每天都挤满了人,就算脚不沾地都不会倒下。”斯坦德向记者回忆说,“记得有次我做了笔100万欧元的单子,觉得很了不起。现在每天做100万欧元根本不算什么。”望着如今安静的交易大厅,人们只能通过跳动的数字意识到,每千分之一秒就可能成就一笔数十亿美元的交易。商品期货更热闹
与此相比,二楼的商品期货和股票期货交易场更为热闹些。按普莱恩女士的说法,这是因为“商品期货涉及金额较小,对中小客户颇具吸引力”。交易大厅依旧地形复杂,商品交易区的名字也顿时变成“猪腩”、“瘦猪”、“活牛”、“肥牛”、“奶制品”、“黄油”和“木材”。
农产品公开喊价区依旧人声鼎沸,咆哮声和夸张的手势此起彼伏。人们只有在这里才能体会到昔日芝加哥交易所的盛况:喊价区挤满了交易员和跑单者,而身穿黄色制服的各公司雇员则在一旁紧张地记录价格情况。
斯坦德先生告诉早报记者,他目前正参与芝加哥商品交易所与上海方面的合作培训项目,为上海的证券交易所、外汇交易中心的相关员工提供操作和风险管理程序方面的咨询和培训。“这里,”斯坦德指着交易大厅说,“就是我们和国际接轨的平台。”
(责任编辑:黄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