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世界“蓝领”风暴

北大青鸟APTECH已在全国各地拥有连锁加盟培训点

　　数字世界“蓝领”风暴

　　软件产品已经不再是坐在实验室几个程序员冥思苦想想出来的，而是在一条完整的生产线上诞生的。在这条生产线上，每个环节都需要技术性极强的软件工人，如同第二次工业革命的传统制造业。

　　撰稿／张 静（记者）

　　重拾信心

　　每年7月份，都是大学生必须面临的抉择时刻。李平平在计算机系读了4年，考人大的研究生只差3分，但她一看到招聘计算机的工作就发怵。

　　“就是没信心，觉得自己的能力不强。

学校教的是一些最基础的知识，计算机科学技术、VB、C＋＋。去用人单位一看，人家用的都是JAVA、．net。”

　　面临这种情况李平平很彷徨。她来到了陌生的北京，就这样迷迷糊糊像个机器人一样两个月不停地辗转于各大人才市场，软件公司不敢去，前台收银的工作又不甘心去，一切都没有结果。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能让自己停下来。每当走在大街上看到匆忙的人们，她就问自己，偌大的北京城为什么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呢？我是不是很失败？

　　“后来我在网上看到了北大青鸟APTECH的介绍，真真切切体会到黑暗中看到一线光亮的惊喜。我就想我一定要当一个高手、找一家好公司。”

　　2006年8月22日，这是她走进北大青鸟APTECH北京佳音旗舰培训中心的第一天。在大学里过惯了一学期见到班主任两次（开学和放假）的李平平，看到班主任和教课老师跑前跑后，还真有点不适应。“平时即使他们不说话，站在教室的某个角落，我们心里也很踏实。心灵的孤单在不知不觉中逃离。”

　　“老师很厉害，他们一般都有过三四年的项目经验，会把自己走弯了的路告诉我们以免重蹈覆辙。有些问题，可能自己一个上午也想不通，让老师稍微点一下就会豁然开朗。而且老师点的那一下，是比较正的方向。我们写程序往往会绕一个大弯，但老师能找到关键点，只写一两行代码就可以实现同样的目标。给我触动最大的是他们做一个项目，往往客户说不满意，一个星期的工夫就白费了。所以我现在做项目，就会预先设想客户会有什么反应，他以后有可能会产生什么变化。”

　　对李平平而言，北大青鸟APTECH有些功课已经学过，她所受益的不只是课本上的某个知识点。

　　“我以前是个很自卑、内向的人，在大学里边就不合群。每当想到站在很多人面前讲话，我都觉得那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难受程度不亚于杀了我。

　　“来到北大青鸟APTECH后，班主任的洞察力特别强。为了让我开口说话，说出自己最想说的话，老师使用了各种‘法术’，故意安排一些活动，看我越往后排缩就越提溜到前面去演讲。我是班里的学习委员，老师有时会跟我谈班里哪些学生跟不上，问我怎么解决。我只好去找这位同学谈心，哪里不会的帮他补补课。”

　　在北大青鸟APTECH，除了一些技术性的知识，老师说得最多的是爱心和感恩，激发他们的学习动力。

　　“我们平时学习忙，很少能想到这些，老师会在素质课上有意引导。他有时候会问我们，第一个月工资发下来的时候，最想给家人买什么。有的同学说看到爸爸的皮带已经用了十多年了，想送一条新的给爸爸。有的说妈妈已经40多岁了，很注意自己的容颜，但为了子女不舍得买化妆品，他一定要给妈妈买一套化妆品。我爸爸曾经说，你工作以后什么都别买，到时候就给我和你妈买张飞机票就可以了。我就想知道在飞机上是什么感觉。这个愿望其实很小，但我一直也没给他实现……”

　　每天早晨6点钟，李平平都要准时起床，斜穿大半个城市去上课，晚上9点多钟才离开。路途遥远，409路公交车成了李平平“半个家”。“会在车上想想心事、看书。因为下课后忙着上机、练习，我还经常在车上整理笔记。后面找一个角落，把书包放好，就可以专心做笔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能整理完。”

　　她也想过将来去某家大公司“扬眉吐气”。“微软中国、IBM、百度搜索，每个人都会这样想。但即使没有这样的好工作，我也会把底层的工作做好，常常进步。有时候看到我开学典礼、游香山、开晚会、庆国庆、过元旦的一幅幅搞笑的照片，泪水会忍不住往下流。当一个人的信心重新找到，当一个人的心灵再次打开，她得到的东西是无价的。”

　　空降兵

　　在北大青鸟APTECH，像李平平这样科班出身的学生并不是主流。“我们所做的是把行业外的学员带到行业里，纯计算机专业的反而并不多，很多学生还来自和计算机毫不沾边的文科专业。”北大青鸟APTECH品牌总监吴震告诉记者。而北大青鸟APTECH北京佳音旗舰培训中心的栾老师谈到：“我们这里有些学员刚来的时候，连先开主机、还是先开显示器都不知道。他们后来都能成为优秀的程序员，其他人为什么就不能？”

　　这在很多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企业会接受这些半路出家的软件人才吗？

　　记者在北大青鸟APTECH北京佳音旗舰培训中心，遇见了李平平口中的“传奇人物”——付帅。

　　“我原来学的是珠宝鉴定，从职高到大专一共读了6年，2005年毕业后去了一家典当行工作。等入了这行，才发现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风光。主要是待遇不高，实习期一个月1000元，转正后干得再好，能拿到的工资也就是5000元。不是我夸自己的学校，只要在北大青鸟肯好好学，刚出来的学生就能拿到这个数目。

　　其实在典当行工作，除了工资收入，也会有年底分红。但我关键是不喜欢这样的工作方式。熬年头，只要不出错，就能一天一天混下去。我还是更看重一份工作的发展前途。”

　　他在确定人生第二个方向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太久，正如一位青鸟学员开玩笑所言：“去一个培训机构学习就像是古时候人们托媒结婚一样。你只能从别人嘴巴里听到一些似褒似贬的评价，却无法在揭开新娘的红盖头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

　　付帅从典当行辞职，全家反对。“毕竟我在这个专业学了这么多年，才工作了一年就马上要转行，两年两万多元的学费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包括从前的大学老师都来相劝：‘不要去学计算机，大学生出来都找不到工作。’但是我很坚持自己的想法。”

　　由于是“空降兵”，付帅遭遇了入门难。“一期（S1）的时候，老师写的代码我都能看懂，自己就是不能独立完成，其实还是没入门。那时候没有这么理智，着急，每天不上课的时候都会在机房待6个小时以上，甚至想过打‘退堂鼓’。这种状态持续了两个月，后来就开悟了。从前的编程思想都是别人的，慢慢就有了自己的思路。”

　　10个月的课上完，付帅就去找工作了。“青鸟规定，只要有能力，随时都可以出去找工作。我是学．net的，一共投了6份简历，第二天就有公司打来电话，第三天面试，第四天就上班了。当时自己都觉得offer来得有点太突然。他们说看中了我的编程思想。一个企业录用员工的时候，他不会去考虑你现在到底会什么，他会通过面试看你能学会什么。”

　　这家公司不是很大，付帅在里面担任程序员，薪水超过了预想。“实习的时候就拿到了每月3300元，转正以后是每月4500元。”

　　虽然对这家公司很满意，付帅工作了一段时间，又辞职了。他准备把青鸟二期（S2）和第二年（Y2）的课一起补上。“我这次回来有一个目标，我做的毕业项目会是青鸟学生中最大的一个。”他对毕业后的定位摆得很正：“计算机行业高深莫测，真的不能想太远，否则就是折磨自己。每个台阶有不同的风景，我能做的就是先在最底层站稳。”

　　“毕竟我从前不是学计算机的，确实只在青鸟学了10个月，就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我来了青鸟，没有失望，不知道是不是成功，至少我改变了以前的生活。”

　　虚火的繁荣？

　　北大青鸟APTECH产品研发总监肖睿说：“是否适合学习软件开发不能简单地以毕业于文科或理工科来判断。以前有种说法，学习计算机必须数学好。事实上如果你只是做应用，甚至程序语言的开发，做底层基础开发，去搞算法，跟数学一点关系都没有。程序员只要具备基本的逻辑思维能力就可以了，是不是文科生真的无所谓。而且现在计算机行业大量需要的人才，更多的是做应用的而不是搞算法的。”

　　文科生可以成为程序员，高中生呢？

　　老青鸟学员、印度蒙纳什系统工程有限公司Asp．net软件工程师刘阳说：“周围的朋友和家长都感到很惊讶，高中学历的我，竟然可以到一家印度独资公司上班。”

　　这在印度人看来一点也不奇怪。许多上千人甚至数千人的印度软件企业，把软件的一个个功能模块看成传统商品上的机器零件，各种员工分工明确，因此产生了大量从事流水线上工作的“软件蓝领”，不少人仅有高中学历。

　　据了解，软件企业健康快速发展所需要三类人才：既懂技术又懂管理的软件高级人才、系统分析及设计人员（软件工程师）、熟练的程序员（软件蓝领），这三类人才结构比例应该呈金字塔形。但我国的软件人却呈橄榄形（缺少高级管理者和基础程序员）。北大青鸟APTECH总经理杨明认为：“国内软件业分工不明确，许多软件企业都存在大量使用本科生、研究生等高级软件人才从事初级程序员工作的现象。一般情况下，大多数程序的编制工作不需要高学历的人才，只要培训得当，高中学历的人同样也可以完成。”

　　但在几年前，当杨明在国内第一个提出“软件蓝领”的概念，表示要像培养产业工人那样去培养一直被认为是高级白领的IT人才时，引起一片哗然。

　　肖睿承认他们当初的设想是有一点点超前：“青鸟培训的第一套教材叫9905，是与印度APTECH合作，直接将他们开发的教材翻译过来用。这套教材最大的问题就是不适合中国的市场。印度的IT行业细分程度很高，教材也是针对这个特点来设计，对学生技能的分工很细。而我们那时候软件规模比较小，基本上都是小项目，按照印度的培训方法，学生光会那一一点点技能，在企业里根本站不住脚。

　　但现在国内大型的企业，大的软件项目慢慢开始多了起来。过去多数企业都用不到软件蓝领，做一个网站，从前端到后端数据库肯定都是一个人包了。但现在可能专门会有一个人作前端网页的特效。这是一个趋势。企业规模越做越大，肯定会把项目越切越细。其实任何一个产业都是如此，只要成熟了、规模大了，分工都会越来越细，工序都会越来越标准化。”

　　栾老师认为：“计算机高级人才肯定非常抢手，为各个公司所急需。但市场对具有良好编程能力的底层技术人员需求也很大。我们中心学员毕业后，没有一个会超过两个月找不到工作。这说明了什么？”

　　据智联招聘和前程无忧等招聘机构的数据显示，截止到2006年12月底，IT行业的职位需求总数达数十万，IT人才需求持续升温。据招聘职位数据显示，实用技能型网络人才、软件开发人才等都被大量需求。

　　一位业界人士如是说：“软件产品已经不再是坐在实验室几个程序员冥思苦想想出来的，而是在一条完整的生产线上诞生的。在这条生产线上，每个环节都需要技术性极强的软件工人，如同第二次工业革命的传统制造业。”

　　思维转变

　　据统计，截止到2007年8月，北大青鸟APTECH全国累计培训学员已经突破30万人次。在北大青鸟APTECH北京华腾培训中心学员的就业榜上，记者看到了惠普中国、中国网通、北京电信、清华同方、路透社等等。而北大青鸟APTECH北京佳音旗舰培训中心也不乏有学员进入微软中国、IBM外派、金山、用友、索尼、惠普中国、摩托罗拉、LG、搜狐等知名企业。

　　“用人单位基本上会有这样的评价，青鸟的学生虽然学历不高，普遍来讲大专多一些，还有一部分是高中学历，直接在市场上就业肯定竞争不过本科生。但他们的基础知识比较扎实、全面，学习能力很强，而且职业素养比较高。”栾老师谈到。

　　博弈集团总经理徐恩则说：“我们和北大青鸟APTECH北京佳音旗舰中心签订用人协议已经两年多了。它向我们推荐40多位学员。这些学员在工作中表现了很好的素质，目前已经有30位同学走上了管理者的岗位。我们对和北大青鸟APTECH的合作非常满意。”

　　肖睿认为这是因为北大青鸟APTECH做的是职业教育。“职业教育是给企业培养工作人员的，完全面向企业。我们的教材针对性特别强，项目全部来自于工程实际，涉及金融、电信、交通、商业零售、游戏、网络服务、教育、媒体等热门行业，学员在培训期间即获得丰富的实战经验。”

　　当前计算机教育的顽症在于课程升级无法与IT技术发展同步，教材更新缓慢。负责教材研发的肖睿表示：“青鸟课程研发团队由中、美、印150余位专家组成，基于对上千家IT企业的深层调研，课程每十八个月升级一次，从使用的工具、技术，到里面的代码、案例都要变。

　　此外我们希望学生在最短的时间内掌握最多的知识。做什么事都有一个二、八原则。比如word功能特别多，平时能用到的不足80％。我们教给学生的就是普遍用到的80％。100天的内容20天就可以教会了，所以学生学得比较扎实、实用。到了工作岗位，有20％不会操作没关系，可以慢慢去学。而其他学校的教材不一样。一个是技术更新比较慢，另外什么都是从头到尾讲一遍，其实好多都没用，回头就忘。”

　　这样一套职业教育的新思路，似乎和在一个企业里面培训新员工异曲同工。肖睿谈到：“开发团队里的人，老师出身的少，工程师出身的多，都是学计算机专业，有3到5年项目经验。像我自己，原来就是在方正里面做项目，我们也招聘人、带人，知道这个岗位需要什么样的人才，大学生来了怎么培训，心里面很有感觉。”

　　然而用人单位一开始对青鸟毕业的学员并不是非常信任。

　　北京指点通科技有限公司的CTO王旭告诉记者：“去年1月份我开始做SP，但春节的时候连续招聘了几个月，人就招不上来，再晚几个月项目抢不出来，基本上前期投入就打了水漂。可把我急坏了。火烧眉毛了，我才找到北大青鸟，问问他们能不能帮我推荐几个学生。他们有专门的就业老师，从我决定招人到人员到位一共才用了5天时间。”

　　王旭从前听说过北大青鸟APTECH，但是他总认为培训机构就是以赚钱为目的。刚开始招的员工都是本科生、计算机专业。“没想到他们的动手能力比较差，三四个月，甚至半年以后才能上手。而北大青鸟APTECH北京西苑培训中心的学生半个月就能上手，我后来留了3位。这个项目从去年1月份开始做，完成得很漂亮，到6月份就上线了。去年9月份拿到了第一笔融资，现在正准备做第二笔融资，然后上市。这件事情改变了我原来的看法，国内很多软件企业的老板都有这个思维的转变过程。所以青鸟的学生不要自卑，虽然他们的背景不是‘根正苗红’，虽然只是软件蓝领，但他们有自己的长处，只要肯学肯干，社会有他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