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汉城奥运会,牙买加裔加拿大短跑运动员本·约翰逊获得男子百米冠军并打破世界纪录。72小时后,他被查获使用违禁药物康力龙,世人欢呼的英雄瞬间成了丑闻的主角。
兴奋剂困扰奥运会由来已久。“兴奋剂”一词在西方最早是指在赛马中使用的混合了酒精、鸦片的刺激剂,后来用来泛指在体育中使用的违禁药物和方法。1865年荷兰阿姆斯特丹运河游泳赛第一次有了运动员使用兴奋剂的记载,到19世纪80年代,在拳击、足球、自行车、马拉松等赛事中盛行使用用白兰地混合士的宁、海洛因浸泡的糖片或冲剂。
这种状况也影响到现代奥运会,1904年第3届奥运会上,美国运动员托马斯·希克斯在马拉松比赛中体力不支,教练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混有马钱子碱的白兰地酒给他喝下去,使他不仅走火入魔般地跑完了全程,而且还登上了冠军的宝座。但他冲过终点后就倒地不起,经抢救才苏醒过来。使用兴奋剂所带来的安全和道德隐患开始给体坛蒙上了阴影,1928年国际业余体育联合会曾做出禁止使用兴奋剂的决定,但因缺乏必要的措施而不了了之。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滥用兴奋剂成为一种“体育时尚”。1952年赫尔辛基奥运会上,一种叫苯丙胺的精神类药物被运动员大量滥用。1960年第17届罗马奥运会丹麦车手詹森猝死于赛场,死因是体内有过量的苯丙胺和尼古丁酸。这一事件促使国际奥委会查禁兴奋剂,措施有三:一是成立了国际奥委会运动医学委员会,负责反兴奋剂工作;二是于1968年制定了一份有5类8种药物的禁用清单;三是在当年举行的冬季和夏季两个奥运会上实施了兴奋剂检查,对违禁运动员取消比赛成绩。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由此展开。为逃避兴奋剂检查,运动员开始使用效果更显著、药效周期更长、一时无法检测的药物,蛋白雄性合成类固醇等雄性激素,促红细胞生成素(EPO)、人类生长激素、胰岛素生长因子等肽类激素相继登场。随后,为掩盖用药企图和预防、治疗用药后遗症,利尿剂、抗雌激素等也进入兴奋剂家族。巨大利益诱使某些体育官员、队医和教练员同制药商、经销商沆瀣一气,兴奋剂从欧美地区、少数项目波及世界各地和几乎所有的体育项目。为此,国际奥委会不得不奋起围堵兴奋剂:《禁用清单》不断加长,检测数量不断增加,实行注册运动员驻地申报使检测从赛内延伸到赛外,改进检测技术不断攻克检测难关,同时成立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制定《世界反兴奋剂条例》,协调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通过《国际反兴奋剂公约》,统一了体育界和国际间的立场。
本栏主持人:王乐乐
专家简介:王钰清,男,副研究员,反兴奋剂教育专家,现任沈阳体育学院党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兼任全国体育系统思想政治工作研究会理事;国家体育总局《思想品德修养》教材编写组成员。